第 1183 章(1 / 1)

重启大明 荆洚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就是成祖得位之后,怕后人跟他一样,以藩镇夺位,而定下来的计策。

所以于谦才问丁一,是不是想好了?这折子递上去,就算英宗有多么信任丁一,只怕也是有着许大风险的。而丁一为什么要递这折子?他当然不是闲得蛋痛,于谦是十分明白的,那就是太后和宗人府,一直没有放弃的那件事,要封丁一为郡王。

如果诸王出海就藩,那么丁一就算被王,自然也就不可能将丁某人圈禁。

若是不能将丁某人圈禁,太后和宗人府得多无聊,才去酝酿丁一封王的事?

所以丁一说堂堂之阵、正正之师就是这样,不用搞什么阴谋诡计,去和孙太后这位宫斗高手,在她熟悉并且无敌的领域里战斗。直接用这份折子,就让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成为无用功。

而于谦所提醒丁一的,就是要说明美洲、非洲是如何的困苦难耐,土著是如何凶残。

丁一开始是想尽可能描述美洲地理环境如何优越,他是把诸藩王当成潜在客户,将自己当成卖房子的地产商了。他担心说得太艰难,那些藩王就不敢去出海了。

但于谦却是提醒他这份奏折是给英宗看的。

如果丁一真的要推行此事,就得让英宗明白,出海的藩王宗室是去受罪而不是去享受。

比如景帝这种英宗恨得牙痒痒的角色,要是让英宗觉得美洲物产如何富足,那他怎么会让景帝去享受?只有描述得残酷些,英宗才会很高兴地点头,教景帝去生不如死地受罪啊。

而其他诸藩宗室愿不愿去,那不是丁一需要考虑的事。

只要英宗点头同意这份折子,就足够了,就算太后和宗人府策划成事,也不可能把丁一圈禁。所以这就是于谦所说的以奇合。宦海沉浮几十年的于大司马,考虑起这些官场的事,那是要比丁一成熟得多了。

海外,向来是不在于谦的重视之中,所以丁一找他指点,他毫不在意。

得了于谦指点的丁一,回到府里却就见着刘吉愁眉苦脸在书房等着:“先生!那些江湖的杀胚,粗鲁不文,弟子与他们分说许多,他们却是打着哈欠,又有人在那喝酒,压根是一句也听不进去,最后推了几个人出来,说什么要见识一下弟子得了先生几成真传,要试一试成色,看看能不能担得起那什么劳什子的总盟主……”

刘吉又不是王越,这是标准的书生,下场去试成色?那不知得抬回来,还是一块块捡回来吧!(未完待续。。)

第九章 风*流*眼(四)

刘吉当然不会被激得下场去,而护卫着他的刑天想要挺身而出,却被那些江湖豪雄质问,丁容城到底是叫刘吉来当盟主,还是叫他刑天来当盟主?刘吉说到这节,苦笑着对丁一说道:“先生,这事体弟子只怕真的不能胜任了,若说正经得进士才能授官,其实若是有人照拂或是事急从权,中了副榜的能授官,有着举人、秀才功名的也能授佐贰官,但总不能没中秀才的童生也授官吧?于这江湖绿林之中,弟子是连个童生都算不上,简直就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如何去领得了这天下绿林盟主的差使?”

轻抚着手里那个宋代黑釉兔毫盏,丁一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刘吉说道:“接着说。”

他相信事情会真的如刘吉所说一样,但丁一却是不相信刘吉会因此而铩羽而归。

这是一个以后能爬到首辅的人物,就算他是被诸多诟病的刘棉花,也不至于这样就被一堆江湖豪雄挤兑到灰溜溜跑回来,除非他自己想灰溜溜的跑回来,否则的话,这世上很少有能把刘吉逼到这份上。

丁一所说出的三个字,让刘吉愣了一下,然后有着更多的无奈在他脸上流露出来,看上去,他象是一个冬天里饥寒交迫的乞丐,望着飘雪时的绝望,教人看着,有种直透心腑的凄惨。但丁一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他只是很平淡地说:“不得顽皮。”

“是,先生。”刘吉只好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悲切。老老实实地说道,“弟子总不能弱了先生的名号,只好下场和他们比划了一通。万幸混蒙过关,只是这差事,当真是操持不来,不若就交给刑天去可好?那些杀胚,又为什么排各自门派的名次在那里争执,舞刀执剑的,弟子只好教他们回去。下月十五再议。”

丁一放下了那个杯子,笑着说道:“你下场了?”

“是,弟子下场了。”刘吉垂头丧气地回答。

“镇住了那些草莽豪雄?”

“幸不辱命。”

丁一抚着短须。点头道:“谁出来伸量你?”

“头一个,是刀圣海茄茄。”刘吉的记性是极好的。

“海茄茄的刀法很了得。”在香山县的时候,丁一见过这位,虽没交过手。但大抵还有个底。“若是以命相搏,刑天大约能惨胜;切磋过招,刑天不用半炷香就得败。”搏命和切磋是两回事,切磋之中,总不能以伤换伤吧?那么刑天优于常人的身体天赋,就无法全部发挥出来,他只能败。

刘吉长叹了一声:“弟子是不懂刀的。”

“还好你不懂刀。”若是懂刀,刘吉只怕就得一块块地捡回来了。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

“是。弟子是读书人,只会拿字,写字。”

“海茄茄的刀很快。”

“弟子写字不慢,他没出刀,弟子便写完了,用了印。”

“写了什么?”

“汝县兹有海某擅使长刀,疑勾结海贼为祸乡里杀人掠货,下官具风闻奏事之责不敢渎,烦请贵县暂拘其三族,以备有司查证。”

丁一笑了起来,向着刘吉问道:“接下去还有人要下场伸量你?”

“是,一个使戟的,那些杀胚唤他做罗锦袍,刑天去之前就曾提过此人,说其出道十年,江湖无对,便是他自己加上昆仑奴巨石,两人一并上场,只怕也是必败。”刘吉说着又是长叹了一声。

“这样出风头的人物,无论厂卫还是安全局衙门,想来是有他的存档的。”

“是,败他,比败海茄茄更容易,只用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鄢郢,罗义。”一个籍贯,一个真名,等于把这江湖豪侠的底子全起了出来。

丁一斟满了茶,向着刘吉说道:“你不觉得这么干,颇为无耻吗?”

“他们说各展所长,这便是弟子的长处。”刘吉倒不觉得丁一的评价有什么让他沮丧的。

“无耻也是一种长处?”

刘吉抬头挺胸,昂然呤道:“正如工部诗曰‘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丁一喝了一口茶,点头道:“我不如你。”

“弟子惶恐!”

丁一摇了摇头道:“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韩文公早有此言传世,有什么好惶恐?”

刘吉肃立垂手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