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8 章(1 / 1)

重启大明 荆洚晓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千余生员冲锋而去,立时在广州省城郊外,引发起二三千人的群殴事件来!

“不要动,你们敢动,就死。”丁一对着那些卫所军户说道,又向着都指挥使孙璟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后者咬了咬牙,望着头上墙头那些乌黑的枪管,尽管不愿意,也只好行过来到丁一跟前,单腿跪下,却就听丁一笑道,“知道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末将愚钝……”

丁一笑着说道:“是啊,真是愚钝。我叫你过来,就是要打你啊!”

却对曹吉祥说道,“打二十军棍吧,看看打完之后,会不会变得聪明些。”

孙璟听着勃然大怒,就要起身反抗。

却听曹吉祥那公鸭嗓子响起来:“起来,你起来就弄死你!”

“不可反抗!”却是王翱看着。扯开喉咙大喊起来。

孙璟没回过神,在几个长随努力保护之下于人潮中挣扎的王翱却是马上想通。

曹吉祥笑道:“不起身?那就老实挨着吧!”把手一扬,便有亲卫上前把孙璟按倒在地。堂堂都指挥使,就在三两千人面前这么把衣袍撩起,裤子直接扯到膝弯,露出臀部和大腿来,行刑的亲卫也不多话,直接抢起军棍就砸了下去,孙璟倒是硬气。疼得额上都渗出汗珠了,也没吭一声,只不过挨到第五棍。就昏了过去。

于是被用水泼醒了,接着打,这人是极硬气,一边被打。一边还大吼道:“打得好!好爽快!”二十军棍砸完了。他还咬挣扎着爬起,向丁一道,“末将谨领先生教诲,今日之事,不敢有忘……”

话还没说完,被长随护着终于挤出人群的王翱冲了过来,一巴掌就把他自己头号心腹孙璟抽得后槽牙都松了,还没等孙璟回过神。就听王翱气急败坏地骂道:“汝这杀才,目无军纪。是想死么!也是如晋仁厚,方才容得你这狗才苟活!”骂着又补上一脚,直接把孙璟踹翻在地。

这时孙璟才清醒过来,王翱是在提醒他,再回不过神来,丁一是敢当场杀了他的!

而且杀他,还是有足够理由,目无军纪就足够了。

丁某人不单是探花郎的进士出身,他还是永镇两广的忠国公啊,可不就是都司的该管上峰么?要不然怎么叫永镇两广?这也是先前丁一问他话,他马上单腿跪下回话的原因,王翱早就吩咐了他,千万不要在这种礼数上,被丁一捉住发作的机会。

只不过挨了棍子,他就糊涂了。事实上孙某人这都司的首领官,该管的上峰到岸时,不去迎就不说了,丁一回到庄子以后,也不去向丁某人报出海期间广东军务,这打他是完全打得合情合理啊!

他敢撩狠话,丁一杀了他真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所以孙璟也只好垂头丧气爬起来向丁一磕头道:“小人错了,多谢公爷慈厚饶得活命!”

“错在哪里?”丁一饶有兴趣地问道。

“小人不遵军纪,未向公爷禀报……”

丁一摇了摇头截住他话头:“不,我打你,是因为你喜欢去给别人当狗,还偏偏冲我吡牙,我看不顺眼。你不愿好好做人,有当狗的怪癖,没问题,但要呲牙的话,下回就得小心被打断了脊梁骨,我保证不杀你。听懂了没有?”

“回公爷的话,小人听懂了。”

王翱在边上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丁一这是当面剥他脸皮啊。

这时城郊的数千人斗殴已经结束了,本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生员,跟每天出操训练的书院学员相比,身体素质就差了一截,加上又是甩棍,又是战术配合,能撑得了多久?这时全都趴下了,当真是哀鸿遍野的感觉,一片的惨叫呻吟。

“盐山先生,学生是要弹劾先生,看看,因着先生这话,这么多生员弄成这模样,真真有辱斯文啊!”

王翱听着气得几乎当场就要昏阙过去,那气涌上来,只觉喉头一甜,他硬生生把那口血咽了下去,对着丁一说道:“理不辨不清,彼等争辩,亦是于学业有益的。”

输了就认,王翱是放得下的,输一时不可怕,怕的是放不下,输更多。

但是,这事依然没完,他依然高估了丁一的底线。

“调京师分院、南京分院、容城书院,凡有功名在身弟子,择得忠义之辈,于四海大都督府天津留守衙门集结。准备上京请愿,沿途若有军民人等敢行劝阻,按盐山先生旧例,以棍棒驱散,仍不离去者杀无赦!”丁一微笑望着王翱,对他抬手作揖道,“先生真真高才,敢为天下先,却为学生解了一大难题。”

王翱在那里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口血点点滴滴从嘴角渗了下来,喃喃道:“为何会成这般模样?为何事会至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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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狰狞(十六)

当广州城郊的这场斗殴结束之后,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士子,很快就被押送到府学去,名义上是探花郎出身的忠国公丁容城,和两广总督王盐山,为两广一众学子讲学,似为士林之盛事,实际上,梧州书院的那千余学生,把守诸通道,把府学弄成了一座监狱,关押着士子的监狱。

而作为主角的丁一和王翱,却就达成了不为这些学子所知的协议。

“盐山先生偏劳了。”丁一微笑着对王翱这么说道,又指派着文胖子带领军士,把这些士子在客栈、各地会馆的行李都弄过来,“学生家里还有些琐事,就不在这里陪着先生了。”

王翱苦笑着道:“如晋,你疑老夫至此么?已然承诺之事,老夫自然会按约履行的,何必如此?”他是十分无语了,原来是想说何必如此有辱斯文,但放眼看去,那些比卫所正军更象士兵的梧州书院学生,充当着狱卒的角色,还真不能这么说,人家也是有功名的嘛。

“学生自然是信得过先生,只不过,这些学子是要好好教训一番才是,不然的话,他日出洋,如何教化番外狄夷?”丁一笑着这么说罢,也就不再多言,冲着王翱行了一礼,就自行辞去了。

看着丁一离去的洒脱身影,想起先前在庄子门外,丁一那落寂的表情,虚弱、疲倦的面容,王翱突然醒觉,自己一开始就落入了圈套:丁某人看来是早就挖了一个坑在等着他王盐山去跳啊!不过王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输便输了。除了自嘲的笑容,倒也还好了。

更重要的,此时此景。是不容得他不履行和丁一定下的约定: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出役。

是的,就是这么讽刺,原先就是因此和丁一打擂台的王翱,现在却变成了丁某人的帮手。

无他,因为他落入了丁一设置好的局中,王翱长叹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啊……”

因为他敢不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