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执宰大明 小黑醉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可否放他一马,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本官之所以判他杖刑,并不是他没有带路引凭证,而是他恃强作恶、咆哮公堂,本官不惩处他的话如何向圣上交待,如何保一方平安?”李云天冷笑了一声,宏声说道。

  白袍青年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李云天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连圣上都搬了出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名拎着水火棍的衙役开打之前看向了罗鸣的脚尖,罗鸣的脚尖向外,这表明要手下留情,两人随即心领神会,抡起水火棍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何仁伟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立刻鬼哭神嚎地喊叫起来。

  如果不是李云天不想与何天颜的关系搞得太糟糕,这三十板子下去的话,以何仁伟的体质恐怕就要丢了半条命,现在只是让他吃些皮肉之苦而已。

  三十大板打完后,何仁伟已经喊不出来了,趴在地上直哼哼,屁股上被打得鲜血淋淋,染红了裤子。

  “拖下去,让人给他治伤。”李云天挥了一下手,几名衙役就把死狗一般的何仁伟抬了下去。

  “告诉本官,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对官军行凶,难道想造反了不成?”随后,他双目寒光一闪,问向了堂下立着的一名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军士,就是先前被粗壮大汉砍了一斧子的什长。

  “大人,就是此人!”什长伸手一指立在白袍青年身后人群中的粗壮大汉,宏声说道。

  “把他给本官带上来。”李云天望了那名脸色变得煞白的粗壮大汉一眼,沉声下达了命令。

  几名衙役立刻扑了上去,将粗壮大汉押着跪在了堂前。

  “袭伤官军,罪同造反,来人,先给本官重打五十大板,再细细拷问。”李云天从签筒里抽出一支令签,冷笑着扔在了地上。

  这一次,罗鸣的脚尖向里,意味着要下死手,行刑的衙役心领神会,卯足了劲道打了下去。

  粗壮大汉本来咬牙强忍着,不过没几下就承受不住,忍不住叫了起来,声音凄厉,听得现场众人心惊肉跳,即使是白衣公子都禁不住蹙起了柳眉。

  打了三十多下,粗壮大汉径直昏死了过去,白衣公子以为行刑会结束,岂料粗壮大汉被人用冷水浇醒后继续打。

  等五十大板打完,粗壮大汉已经趴在那里不省人事,嘴角向外流着血,罗鸣挥了挥手,两名衙役就拉着他的脚将其拖了下去,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周小姐,你可知罪?”本来,众人以为这个案子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岂料李云天抬头望向了坐在那里的白衣公子。

  “本小姐何罪之有?”白衣公子没想到李云天会向她发难,面色一寒,冷冷地看着他。

  白袍青年见状感到非常奇怪,他有些看不懂李云天要做什么,打了何仁伟后竟然还要治周小姐的罪,于是神情愕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你本意虽好,但手下之人出手太狠,那几个被打之人受伤严重,至今仍躺在医馆里,你难逃过失伤人之责!”李云天不动声色地望着白衣公子,沉声说道,“另外,你在酒楼阻挠官府办案,罪加一等!”

  “本小姐那叫替天行道,那些人本来就该死。”白衣公子的柳眉微微向上一挑,争锋相对地说道。

  “即使那些人该死,也要由官府来判决他们,你私下里让人重伤他们,已然触犯了律法,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肆意妄为,那么还要我们官府做什么,天下岂不是大乱?”李云天闻言,冷笑着质问道。

  “本小姐只不过教训了一群畜生而已,跟天下大乱扯不上关系!”白衣公子不知道如何辩驳,咬了咬嘴唇后不服气地瞪着李云天。

  “难道你现在没有一点儿悔意?还以为自己做对了不成?”李云天见白衣公子还在胡搅蛮缠,面色一沉,用力一拍桌面,厉声喝道,“你的眼中还有没有国法?是谁给了你飞扬跋扈的胆子?你不一样仗势欺人,本质上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白衣公子被李云天问得哑口无言,禁不住伸手指着他,气得脸颊煞白,说不出话来。

  “本官不管你是何来历,今天如果不惩戒于你,你还以为可以在本官的辖地内无法无天。”李云天冷笑了一声,高声说道。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你敢对我家小姐无礼,我家老爷定要你人头落地。”红衣丫环见白衣公子在李云天面前毫无还手之功,气势上完全处于下风,连忙开口帮腔。

  “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威胁本官的这一句话,本官就能杖你三十,扔进大牢。”李云天见红衣丫环威胁自己,双目寒光一闪,冷冷地瞪着她。

  红衣丫环被李云天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害怕,下意识地往白衣公子的身后躲了躲。

  “周小姐,既然你不知悔改,那么本官就要重判于你。”李云天随后把视线移在了气鼓鼓地瞪着他的白衣公子身上,面无表情地说道,“纵仆伤人、阻挠公务、咆哮公堂、威胁本官,本官判你杖二十,你可认罪?”

  “我家老爷是忠勇侯,你敢对我家小姐不敬!”红衣丫环见李云天竟然要对白衣公子用刑,立刻乱了分寸,慌忙报出了白衣公子的身份。

  听闻此言,李云天不由得微微一怔,原来白衣公子的来头竟然如此之大。

  白袍青年也是大吃了一惊,神情惊愕地望着白衣公子,万万没想到能在白水镇这种小地方遇上侯爷的女儿,怪不得其行事如此蛮横,原来有足够的资本这般傲气。

  “本官依大明律例来行事,大明律例乃太祖钦定,除了当今圣上谁敢不从?”虽然事情很棘手,不过李云天岂会向白衣公子低头,他早就做好了面对白衣公子身世的准备,冷笑着问道。

  这也是他先前没有查问白衣公子身份的原因,他在不知道白衣公子来历的情况下判了她,那么届时白衣公子的家人也并不好说什么,毕竟不知者无罪。

  何仁伟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他在公堂上只问了何仁伟的名字,而没有问他的身世,这样判起案子来也就少了很多的顾忌。

  其实,李云天并不是真的要打白衣公子的板子,只是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白衣公子很刁蛮,但心底却很善良,否则也不会管卖唱祖孙的闲事。

  对白衣公子,他认为只要惩戒一下就足够,届时以其初犯为由免去她的刑杖之苦,罚上一些钱了事,他总不能真的去打一个权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