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0 章(1 / 1)

执宰大明 小黑醉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到了柳氏的这个轻微的反应,接着沉声问道。

  “禀大人,民妇为了与新科举人刘庆双宿双飞故而私下里合谋,趁着民妇夫君王七患病之际把刘庆从外县药房购买的砒霜下到了药里,进而毒死了王七,对外谎称王七暴病而亡。”柳氏闻言抬起头,神色茫然地望着谢沐恩,机械式地回答。

  “柳氏,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在下?”听到这里,刘庆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神色愤怒地开口问向了柳氏。

  柳氏没有回答刘庆而是把头转向了一旁,避开了怒火中烧的刘庆,呆滞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刘庆,休得咆哮公堂,下次再犯本官定重责你三十大板!”谢沐恩见状拍了一下惊堂木,冲着刘庆喝道。

  刘庆闻言顿时闭口不言,瞅了一眼柳氏后叹了一口气,神色显得无比失落和无奈,他对柳氏的为人还是比较了解,如果不是被人胁迫的话绝对不会污蔑他,想必柳氏也吃了不少苦头。

  “来人,带王九夫妇。”谢沐恩望了望神色落寞的刘庆,沉声向堂前的差役下达了命令。

  王九就是王屠夫的堂弟,与老婆一起被差役带上了大堂,跪在药铺大夫和仵作身旁,两人是王屠夫暴死案的重要证人。

  “王九,本官问你们,王七死前身体状况如何,你们可曾见过柳氏往家里拿砒霜?”谢沐恩翻看了一下摆在面前案桌上的卷宗,沉声问向了王九。

  “禀大人,我七哥是个屠户,长得膀大腰圆身体一直很好,那些天偶然风寒,本来吃了大夫开的药病情日益好转,谁成想忽然之间就暴毙。”

  王九闻言身体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后咽了一口口水,抬头望着谢沐恩说道,“禀大人,小人并没有看见柳氏往家里拿砒霜,是小人的婆娘无意中看见柳氏从外面回来后带有一包药,一问之下柳氏说是用来药老鼠的老鼠药,后来才知道那是砒霜。”

  “大人,民妇不知道那是砒霜,等到县衙的差大哥从柳氏房间里搜出用剩下的半包药,民妇这才知道那不是一般的老鼠药,而是砒霜。”随后,王九的老婆连忙点头附和。

  “禀大人,这就是当时从柳氏家中搜出来的半包砒霜。”这时,一名立在堂下的差役把一个纸包放在了谢沐恩面前的案桌上打开,里面包着的正是砒霜。

  谢沐恩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瞅了一眼砒霜后让那名差役拿开,他不相信柳氏如此愚蠢竟然会把剩下的砒霜藏在自己房间里,如果与刘庆合谋的话刘庆肯定也不会让她这样做,很显然这是一个大大的疑点。

  按照案卷里所说的情形,因为柳氏在案发后惊慌失措故而一时间忘记丢弃剩下的半包砒霜,可如果用不完那么多砒霜为何刘庆又要给柳氏如此大的量。

  或许柳氏不知道砒霜的厉害,可刘庆乃新科举人应该知道毒杀王屠夫用不了那么多的砒霜,应该不会给柳氏才对。

  很显然,由于人们先入为主的观念,进而忽略了这个疑点,认为柳氏慌乱下未能抛弃那包砒霜,同时也反衬出了柳氏的恶毒,竟然要用如此多的砒霜杀害王屠夫。

  望着眼前一幕,人群中的白德章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柳氏又亲口承认毒杀亲夫,那么这个案子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过来了。

  第974章心灰意冷

  “来人,传药铺掌柜!”谢沐恩并没有就砒霜一事提出疑点,而是开口传来了王屠夫暴死案的另外一位重要证人,卖给刘庆砒霜的那个药铺掌柜。

  “小人张武叩见钦差大人、各位大人。”不一会儿,一名瘦高个中年人就跟在差役的身后躬身走进了大堂,跪在堂前给谢沐恩等人磕头行礼。

  “张武,本官问你,你可曾向大堂上的人卖过砒霜?”谢沐恩打量了张武一眼,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

  “禀大人,小人曾经卖给了刘举人三两砒霜,刘举人说是回家药老鼠。”张武想都不想,指着跪在一旁的刘庆说道,“刘举人当时报了一个假名,不过小人在他中举游街的时候见过他,故而记得他。”

  刘庆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经过这两年多的堂审他已经对谎言麻木了,从最初的愤怒到现在坦然面对。

  “你如何记得卖给刘庆的是半斤砒霜?”谢沐恩闻言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大人,刘举人买砒霜距离王屠夫被毒死中间只相差十几天,故而小人记得比较清楚。”

  张武已经上过十几回公堂,因此对谢沐恩的问题早已经是了然于胸,故而不动声色地回答,“而且,小人的药铺平常生意冷清,故而对刘举人这样的重要客户记得比较清楚,再加上砒霜是特殊的药物小人一年来也卖不了一斤,所以对刘举人买砒霜印象深刻。”

  谢沐恩闻言瞅了张武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又传召了另外几拨证人,这几波证人皆能证明王屠夫死于毒杀,对刘庆非常不利。

  “刘庆,本官问你,你可有证人证明你与王七暴亡一案无关?”等那些证人做完证后,谢沐恩面无表情地望向了刘庆。

  “禀大人,王七死时学生在府城参加同科举子的聚会,根本不在临安县,如何能指使柳氏?”刘庆闻言苦笑了一声,神情落寞地说道,“如果真的如控状上所说的那样,是学生与柳氏提前预谋想要毒害王七,那谁又见过学生与柳氏相见过?”

  “如果你二人私下里避开众人幽会,又有谁能知道?”谢沐恩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神情严肃地向刘庆说道,“与其要发牢骚,还不如现在想想如何能脱罪吧。”

  “大人,学生知道这回难逃一劫,因此学生决定认罪,但愿此案能平息。”刘庆的脸上流露出凄然的神色,向谢沐恩磕了一个头后说道。

  如今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刘庆参与谋害王屠夫,连谢沐恩都无法帮他做主洗刷冤屈,所以刘庆已经心灰意冷不再强求脱罪。

  随后,刘庆转身面向了堂外,冲着立在人群最前面的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说道,“大姐,弟弟不孝未能光大门庭反而使得家族蒙羞,以后家里的一切都要劳烦你了,弟弟已经认命了,大姐就不要再为弟弟奔波了,否则只会使得弟弟心中更加不安。”

  说着,刘庆咚咚咚地向那名中年女子磕了三个响头,由于用力过大额头上随即渗出了血来。

  “苍天呀,你就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