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现在,喜欢了。
后悔了。
感情这件事,旁观者无法说的太多。
楼屿低声道:“你什么样,在他心里的答案才是最准确的,不要妄自菲薄。”
虽然但是,司狞还是忍不住问:“这句话也是路博士教你的吗?”
楼屿:“你特么什么意思?”
这实在怪不得别人,前两年的楼屿,还把莱这个字,读成了菜。
末和未,隔三差五还能写错。
打架可以,文科确实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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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北极,去找驻扎地的一路上才是最折磨人的。
恰逢天气忽变,众人即便穿的多,戴上围巾护目镜,但冰冷的风无孔不入。
如同刀子一般,刮在皮肤上生疼。
每一步都是艰难的,几人互相搀扶,坚定前进。
楼屿骂骂咧咧:“妈的,我可不能死在这里,路尧那个变态如果知道我没了,肯定会第一个把我坟刨了!”
“好冷,队长,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我们会不会真的冻死,而不是谁去撅你的坟……”司狞冻得牙齿打颤。
顾城在前面出骚主意,“老方啊,我砍一颗树,整几个板子出来,你变回哈士奇搁前面拉我们成不?”
方辞:“滚。”
杨小绵往他怀里缩了缩,“应该……快到了吧?”
“快了。”方辞搂紧他,试探道:“要不然……我……拉、拉个车?”
杨小绵眼睛一亮,又觉得这样对男朋友不太友善,便艰难地摇摇头。
围观群众无一不叹气。
牺牲自己,造福兄弟多好!
可惜没戏,狗子不同意,但几人气氛活跃了起来,精神不少,继续前行。
在雪中半死不活步行将近五个小时,找驻扎地走错了路,因为连续大雪,标志性的东西全部模糊,参差不齐。
等到了地方,司狞冻的嘴唇泛白,四肢麻木。
心里却有一个念头。
如果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找姜卿好好聊一聊。
===姜卿司狞番外(七)===
在看到几人成双成对的,司狞还挺羡慕。
在这期间,除了楼屿经常和他说说话,其他人并不会主动找他聊天,不过每次姜汤,甜品,少不了他一份。
司狞捏着一块蛋挞自己一个人去屋里待着。
咬下一口,酥皮往下掉渣。
甜丝丝的,奶香味很浓。
司狞忽地就想起来,很早之前二队三队一起出任务。
凛冽的寒风中,叶软递过来的一盒,蔓姨做的小甜品。
和这个味道很相似。
“糊涂啊。”司狞伸手拍拍脑门。
为什么要去答应白恩。
如果不做这些事,也不会在那一天被姜卿逮个正着。
谁会喜欢一个坏透了,还背叛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人。
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砸在手背。
如果那一天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他说不定会多一些勇气,告诉姜卿。
他还……挺喜欢他的。
很快,回归的这一天来临了。
司狞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也是心虚,又很怕姜卿会和别的人在一起。
以至于回来后整整三天,司狞都不敢去普通住户区找姜卿。
直到在叶软和顾城商议婚礼细节时,大部分队员聚集在一起。
姜卿早先说过,叶软和他弟弟有些像,并且对叶软也是很温和,能帮则帮。
两人结婚这么大的事,姜卿果然来了。
司狞本来懒散地窝在椅子中,看到姜卿推门进来,立马坐直身体。
然而姜卿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多余一句话都没说,转而和叶软顾城商议需要什么东西。
司狞愣了,眼神逐渐黯淡下来,有些尴尬,虽然没有人看他,但同处一室,被故意忽略,挺不好受。
就不应该在那天作死,把人惹恼了。
会议室人很多,楼屿更是兴致勃勃围在那边出主意。
司狞几次想挤过去,最终还是落荒而逃。
司狞不断给自己找借口,心想人太多,还是下次吧。
等到讨论出了结果,姜卿再去找人,看了一圈,没猫的身影。
姜卿直接问:“司狞呢?”
唐糖指指门口:“好像……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姜卿微笑,温和地说了谢谢,搁在桌下的手指收紧。
看来,心平气和聊聊是不成了。
只能简单粗暴逮人。
于是姜卿一直等着合适的机会,在司狞前一天晚上帮忙跑腿送完信时,姜卿追了出去。
司狞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慌,但下意识感觉,跑就对了。
不跑好像会没命一样。
但是事实证明,跑了也会没命。
而且姜卿,更加生气了!
一双手如同铁一般钳制住司狞的手腕,姜卿一步步逼近,把他往旁边树干上抵。
姜卿笑了笑,笑声中有一些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听起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一句话:
“跑?你能跑得了?”
司狞吞了下口水,心虚道:
“我、我在北极冻伤了膝盖,跑不快,而且我也没跑……我只是急着回去睡觉……”
对上姜卿幽暗的眼神,司狞硬气不起来。
“有点困。”
姜卿嗤笑,手指收的更紧:“你接着装。”
回来整整三天不见人,姜卿每天都会故意从特种人宿舍门口路过,一路过来来回回就是一上午。
即使掐着食堂饭点,这猫竟然还是不出门。
幸好提前在冰箱里给留了食物。
姜卿包一大盘饺子,还有一些饭团,以及拿出来加热一下,可以直接配饭的菜。
但司狞看起来明显瘦了不少,估摸着回来后一个人钻牛角尖,这几天吃了点零食,冰箱都没打开看一眼。
司狞知道自己不占理,此刻被压制,闷声道:“不行了咱们打一架,或者去来一*……”
姜卿气得发笑:“你和别人生气时,也会选择这种方式吗?”
司狞倒是老实回答:“不啊,只是打架,我看脸,你长得……好看,你是第一个。”
说到最后,这猫还破天荒的不好意思了。
姜卿堵在胸膛里的火气渐渐消散,不过看脸这句话,还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司狞,你有时候,比直男还要直男。”姜卿松了手,指节有些用力地在这猫鼻梁上刮了一下。
司狞怔愣,眨眨眼,呆呆地伸手摸摸自己鼻子。
“你刚才是在……刮痧吗?”
“不是。”姜卿又好笑,又很是无奈。
男人眼瞳在黑夜里格外明亮,他贴的近,炽热的气息包裹住司狞,声音低沉轻缓: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一直这样下去。”
司狞心里一沉,有些焦急地问:
“你要换*友了吗?”
姜卿:“你嘴里除了这个词,就没有别的能定义咱俩关系的?”
“我只是好奇。”司狞侧过脸。
这猫是真的欠,心口不一,但又很可爱。
姜卿退开了些,“如果我说是,而且我找到了其他的人,你会怎么样?”
司狞冷笑:“祝福你,顺带咱们再打一架,我以前和你打架都收了力气,要不然你不可能打的过我!”
“你确定?”
姜卿眸光软和下来:
“司狞,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司狞心虚,本以为藏得很好的事情,好似被他一眼看穿。
尴尬之余,又觉得难过。
“我他妈……不是个好人。”
司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