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我死了这样的国家能存在下去吗?”她放下手中记录的笔自赵谦死后。写份史书成了她必修地功课记录下历史背面的故事曾是他的愿望如今则是她的“凤皇炎千古女帝她开创了凤汉可是如今的凤汉呢?”
“如今的凤汉不仍然是女帝当道?”
听出领君的话中有几分奚落她撇了撇嘴:“可是朝中大臣们。到底是男的多还是女地多似乎只有兵部尚书贾媛是真正的实权女性其他人呢?不过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而已。寻常人家中又有几个是女子当家作主的?”
“你不能代表所有的女子就象有你这样的女子也有象天月那样的女子。”领君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推门而出丢下一句“有时候。这个天下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就象天道并不因天下之人而改变一样。”
她耳中传来他带起门来的轻响揉着眼睛趴在窗口看着熟悉的景色。以及远处瀑布间熟悉的无字碑那上面该刻些什么她仍是没有想出来只能日得一日由得风雨腐蚀平滑的碑体。
长叹一口字把胸中地郁闷全部吐出来纭舟抓了抓头突然对着窗外大叫一声不久后就听见雷冬与天暮闯进来的慌张声音。待见到他们茫然的面孔她不由笑了起来天暮没好气的说道:“小姐你又耍我们做什么?”
这个当年地青涩小子现在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保镖也亦成家立业天月生养两子。两个夫婿一人一个。他不说成就丰功伟业也算是登了龙门变凤凰。羡煞旁人。
纭舟笑了几声道:“你们去请领君来。(电脑 阅读ww w.t)”
当他进来后她绽个笑容道:“你的交易我接了。”
他同时笑道:“条件?”
“你的门下全部归奚南你的人也归我。”
领君眼中暴出几分精光却是若无其事的道:“你身边的男人还不够?多我一个不多。”
“可是少你一个也不少。”岁月如梭纭舟也不再是青涩当好她笑道“如果说就这么随便为了你结个大敌这个交易对我来说太划不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你与凤强不是本就敌人?”领君耸肩道“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怜哟
她看他动作潇洒好看不由指了指:“你这是抄袭学我的动作。”“我便是抄了你又耐我何?”
见他摆出一付无赖人间地模样她更是觉得有趣猛的转念一想:“我明白你根本不在乎这些!还在我面前做那种可惜的表情。”她凑到他的面前盯着他一双墨般的黑瞳瞧佯怒道“这可让我抓了个现行吧?仙门也好、地位也好这些你可曾在乎过?那次我们见面你说的话不是假地你确实根本不想关心这些。”
他站立不动任她瞧个够还能微笑回答:“那你觉得我在乎什么?”
“你?”她转了转眼珠“你只在乎你自己你想做地事无非是云游天下无牵无挂孤身一人潇洒行对不对?”
他不答话突然附下脸来呼吸的热气拂在她地脸上甚至他的睫毛忽闪间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屋外有轻风带起几片落叶挲挲作响的声音昭示着万物繁枝的盛开夏天已到。
领君的吻落在了纭舟的手心里带着几分潮湿他与她隔着一掌细看对方。
“我以为你不会躲开。”
他的声音透过她的手掌显得闷闷的她的眼睛背着阳光晶亮中透着灵气忽尔笑了起来如未满的月牙儿般。
“如果你早几年来吻我就不会躲开现在太晚了。”
他的视线转向窗外透过茂密的竹林到达那瀑布边上的无字碑:“因为他吗?”
“不只是因为有些事情只适合在某个时候做。过了这个时候就不适合了。”
“有没有后悔药吃?”
她真正笑起来吐出的字眼却不含一丝温度:“没有。”
出了屋领君总觉得胸中有股子郁气不出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到了瀑布边上。未名村地位置选的绝佳背崖有水有田易守难攻瀑布边上一眼望去翠绿老林如湖不见边远处山峦起伏长景如画。
美景之前他才觉得好过了些。恍惚间身这似乎多了个“人”静语问他:“觉得后悔吗?”
“后悔?”他细细嚼着这个词从小入的仙门吃得多少苦从懵懂少年成长为万人景仰的仙门领君他不枉走这世间一遭唯有一个情字他未曾尝过。
与凤强是绕青梅弄竹马的情怀随着两人地长大。地位的分别他们之间已是没有可能当她戴上华美的凤冠于奉天的至尊之位上接受百官的朝拜时。他正在昆仑通天塔上的秘间里聆听师傅的手谕获得领君的称号。
他曾下过决心要让仙门在他地手上扬光大成就不世伟业可是随着日月推移他对这尘世间的留念也越来越淡名垂青史又如何成就万里江山又如何。百年之后还不是一黄土一块石碑而已与那些默默无闻的人们又有何不同?
他曾经找过一些喜欢的事可是时间一长。又淡了兴趣。后来他现。这世上已没有吸引他的东西了他培养了个徒弟他希望这个徒弟快快长大然后他就可以放了手去云游天下看看路的尽头有什么海的另一边又有什么。
“后来她出现了。”
那个不存在的人似乎带着笑意问:“你觉得她如何?”
“狂妄无知。”他也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那人点了点头似乎心有戚戚焉他叹了口气:“我是被好奇心害惨了不知不觉就陷了下去可是说我是天下最傻的人明知道是陷井还逼着自己往里面跳。”
“那情殇地感觉如何?”
“不好。”他又重重吐了口气舒扬心中隐隐的痛楚“但是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我无法忽视也不会忘记。”
他复又点点头:“我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那人不再言语不一会儿便消失无踪或者说从一开始便不存在过只是他所予以周围人的那份强烈的感觉让他们一到那里就有他仍在旁边地错觉这一点领君的感觉甚至比纭舟更强烈。
他所想的女子这会儿正趴在窗前偷窥远处瀑布的人直到雷冬在门外报唐冰求见时才恋恋不舍的放弃了偷窥大业。
唐冰的来意不出她的所料开口便是:“你重新接纳了领君?”
“谈不上什么接纳不接纳。”她侧了侧头似在思考“只是他来了如此而已。”
“那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你未免也太肚了他不会放过太清他们地。”
她露出一口白牙似笑非笑:“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护着太清?况且昆仑已覆他也未必再有兴趣去与太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