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一抖,又是一阵哆嗦,发觉那人不是闹着玩的,当下手脚并用,爬起来,拼了吃奶的力气,朝着大河那一方跑去。
嗖嗖-
两颗流火弹从空越过两人,朝前方飞去。
一男一女吓得尖叫一声,各自扭头又跑向不同的方向。
切,在姐面前还想玩心眼儿?
甩出圆球,墨泪悠然看戏,在她面前想玩小心眼儿,除非她懒得管,否则甭说门没有,窗都不会有。
帝尊家族又如何?
炼器师家族又如何?
敢惹她心情不爽,甭管是谁,照虐不误巅峰权贵全文阅读。
甩手,粒粒圆珠似子弹疾飞。
砰砰-
流弹飞出一段距离,落地,炸开。
那声音,吓得人冷汗狂流。
一男一女全然不顾,死命的跑。
呼哧呼哧-
喘息如牛。
当跑出很远时,头顶“疾”的又是一个流弹飞过,一男一女吓得又掉头改向,再次忙忙奔逃,然而,每每跑出一段后,相同的戏码又会上演。
“呜-”十数个流弹炸开之后,尤玉枝双腿一软,跪地不起,浑身乱颤着,呜呜大哭。
墨钦亦没跑多久,也一屁股坐地,以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两人脸上汗如雨下。
“有意思吗?”
“不不……”被问的人都快哭了,慌慌张张地摇头。
“好玩吗?”
“不……”
摇头,频频摇头,经此一番惊吓,只怕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勇气碰流火弹了。
“走吧。”玩够了,折腾人也折腾够了,墨泪伸伸懒腰,潇洒抬足,晃悠着走向山脉深处。
至于以后这些人会不会互相仇杀,或者姓墨的姓尤的会不会回转头杀旁观的人灭口,那些都与她无关,人性本冷漠,她不是救世主,没有义务守护那些人的生命。
一男一女像是听到什么鬼话般,瞳芒一阵乱闪。
“药……”看着少年转身,众人吓得心脏差点破裂,药剂啊药剂,小药师还没解去药剂,想喊,又不敢喊,目视着那悠然迈步的一抹黑,急得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
“药剂再过几个时辰自会失效,你们身上的毒在半个月内别再遇上药引出现也会自解,祈祷吧,愿好运。”一抹黑色回首,眉目清淡,看着呆傻着的两个,唇边又溢出笑意:“你们两个还不走,是想要本小药师再送几个流火弹玩玩吗?”
“不不……”尤、墨两人吓得血液都冰凝住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鼓作气爬起来,抖着筛糠似的腿小跑追赶。
人群眼睁睁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一男一女随着一抹黑影越去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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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好个美骚年
夜,很黑,无月。
三个黑影,在黑色中慢慢移动。
尤玉枝、墨钦迈着僵硬无力的腿,跟着前方的黑影沿河床逆行,没有脉气支持,他们走得气喘吁吁,每每想停下时当被前面黑影回望时又吓得尿滚尿流,加快脚步狂追。
月黑风高好杀人。
走着走着,两人忽然越走越害怕,这样的黑夜里正是杀人的好时机,那人会不会在半路上做掉自己?
当心中有了那种想法,原就心惊胆颤的两人犹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冷汗直冒,有几次见前面背影略略缓行时更是吓得差点跳起来。
前方的人时快时慢,一直往前,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人忽然不见了。
人呢?
尤玉枝、墨钦吓得一个寒颤,全身发凉,下一刻,两人撒腿就跑。
他俩完全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才跑起时,竟“嗖”的一下蹿到了近一丈高的地方,而两人却是什么也没感觉到,只一根筋般的往前狂掠而去。
夜很快要过去,天色将晓。
前方的黑暗天空中突然现出光亮,原本只有风吹草动声的地方隐约的多出了兵器相碰声,还有丝丝血腥味,
正从空中狂飞着的尤玉枝、墨钦双双神色大变,他们怕啊,万一因他们带人离开后有人乘隙偷袭他们的营地,那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拼足力气狂跑起来男欢女爱全文阅读。
藏在暗的墨泪,看着狂飞而去的一男一女,小小的感叹了一把,果然的,人在遇到危机时刻所产生的爆发力有多大是不可想象的,瞧瞧,那两货跑得多快。
同时,她也加紧脚步,满怀期盼的准备去看戏,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最有看头了不是么?如果是恶人之间的黑吃黑,那会更加的令人振奋。
天已破晓。
晨曦之中,河边呈出的景像触目惊心,
那是一片宿营地,此刻,一部分帐蓬倾倒,或是一半破裂一半半倒于地,又或者歪歪斜斜,更有数处只留下一些残片和大坑。
残败的帐蓬四周处处散落着断肢残臂还有些零碎的肉块,其中还或趴或卧着或缺胳膊或断腿,或是身上呈现出血窟窿,又或是四肢尽去皆已处于晕厥状态的人。
血,染红人的衣裳,也染红了周围之物。
在一片空地上,一个玄袍中年男子手执乌青长枪,指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那玄袍男阔口方脸,手中长枪周围浮出一圈三色彩光,依次是红金靓三色,最外边的靓色浓郁得发黑。
银色面具男身穿斜襟白色衣袍,头顶白玉高顶冠,未束的发丝随意披散,缕缕长垂过腰,而现在,衣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后背右半部从肩至臀部已被削去一层肉,连肩胛骨都显露在外。
在距二人二丈远地方摔着一块肉片,它的表面还渗着血珠儿,再远些的地方散着一截雪色围腰和几截被割断的红色络绳。
而此际,面具男子正以一支银枪支地维持着站姿,他的后背血流如注,血浸湿了白袍,又沿着衣袍流到边摆如珠子般滚落,他的身躯一颤一颤的抖动着,但却一声都没吭,死死的抿着唇。
对于面具男的惨相,玄袍男子视而不见,长枪一斜点在他手中的兵器杆上,那支银色长枪“啪”的一弹弹飞着落到了几丈远的地方。
白衣面具男身子一晃,打了一个踉跄,又堪堪站立,左手紧紧贴按着身躯,仿佛那样可以支持自己不摔倒。
“哼,你不跪也得跪。”玄袍男子手臂一扬,乌青长枪斜着一伸,“啪啪”两下击在对方的后膝弯处。
白衣面具男受击,双腿一软,双腿曲弯,当他想以手支撑阻止时,那边乌青一晃,又架住了他的手臂,他无力的跪于地面上。
玄袍男子抬枪,正要刺出时,又扭头而望,远远的,两道人影破空而来,晨曦之中,那飞来的人身形清晰,却衣衫零乱,狼狈不堪,神容间更掩不住惊恐之色。
他冷冷的看着,那飞来的一男一女越来越近,当离着还有二百丈远时,他禁不住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