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痛意,那目光一长,忽然飘远,好似越过了万水千山,穿越了时光,看到了无数的人与事,满满的是回忆。
“在天比翼飞,在地枝连理,宝宝呵宝宝,为何,为何我们生不能同欢,死亦难……同……椁……”俊雅的男子,吃力的睁眼,才望了一眼又合拢,呢喃声越来越轻,最后弱不可闻。
那双紧揪袖子的手,缓缓松开。
神思渺渺的男子,倏地回神,满目震惊,又一次急切的叫喊:“阿棋,阿棋,不要放弃,她还活着,你听到没,她还活着……”
可惜,无论他如何呼唤,红衣男子皆无回应。
他并不死心,飞快的找出一颗蓝色的丹药,撬开红衣男的嘴,强行喂下去,又死死的掐着男人的仁中不放,以防最后一口气消失,一遍又一遍的喊着。
“阿……棋-”
正束手无策,六神无主时,忽然“唰”的竖直了耳朵,定定的倾听一会,忽然目露惊喜:“阿棋,福星来了,你一定要撑着。”
说着话,另一手抬起,飞快的摘掉脸上面具,那是一张年青的脸,棱角有型,神容冷峻,线条冷硬,无一不透着刚强的气息。
他将自己与地上的面具一起藏起,默默的等待着。
正疾冲着飞掠的墨泪,正无限的接近。
她侧坐在画毫之上,怀抱着圆包袱,嘴里哼着小调儿,手指有奏的轻敲着,合着奏打拍子儿。
蓝光离两男子所在地越来越近。
前方,男子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吟声,唇角轻轻上翘,再等一刻,他缓缓后仰,半揽着怀中的人一起倒地,朝天长嘶:“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不要,啊-”
嘶声悲凉。
那长嘶似狮吼,拨地而起,直冲远宵。
“唔……”正愉快的哼着小调儿的人,惊得心弦一紧,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唰-画毫刹空不动。
因刹得太急,上方的人身子竟晃了晃。
卧槽!
稳住身,墨泪立马就是一阵吹胡子瞪眼,去他丫丫个他祖宗的,为毛又遇着人了?啊啊,为毛她每走个地方都遇着人?
“我呸-”狠狠的啐一口,二话不说,扭身,改向,飞向山岭。
眼不见为净。
她不去了总可以了吧?
然而,才飞出几丈,又唰的定住,她望天。
那个呢,那个声音好似很悲伤,听起来好像是需要帮助的样子哪,这个,咋办?去,不去,去,不去……
纠结,她纠结了。
唉-
沉默n秒,朝天嘘口气,不管如何,还是去看看情况再说吧,主意一定,与画毫转过方向,又朝着深谷之中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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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忍痛割爱救基佬
暖阳高照。
河水好似也贪恋太阳光的暖意,流淌的缓慢了些,河岸草木在偶尔刮过的风里摇曵,时不时发出沙沙的细响。
草,是杂草,各种都有,还有些爬地的藤蔓科类,有些长到了半人高,忽略偶尔出现的灌木和树丛,远远望去颇似片片草原。
倒在草丛的两人,静静无息,而两人的姿势很耐人寻味,俊雅的红衣男子半个身子依着白衣人,头枕着他的胸膛;白衣男子一手揽着红衣男子的肩,另一手还掐着他的仁中。
面色惨白的两人,一动不动的卧着,气息微弱。
四围无喧杂之音,只飘逸着淡淡的血腥味。
疾-
远处,那直奔深谷而来的浮光掠影从树丛中钻出,飞向血腥味的地方,速度极快极快,离着还稍稍有些远时,它减速奇门千王。
蓝,艳丽灿烂。
黑,飘逸稳重。
蓝光上的少年,额前的碎发迎风拂动。
蓝与黑,几晃后浮空不动。
蓝光上方的少年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那两瓣粉唇一张就张成了个“o”,白晳的小脸与乌黑的双目里盛满震惊与激动。
上帝啊,这是多有爱的画面!
墨泪激动得快晕乎了。
眼前的两男容颜俊美,各有所长,白衣男子神容冷峻,线条刚硬,不消说,那是理所当然的强攻无疑,若谁敢说不是,她肯定要跳脚;红衣男子轮廊线条柔和,属温婉型,无可厚非的自然是万年小弱受。
两人相依相偎的姿势是如此的亲昵,真是生死相依,不弃不离。
基佬啊,相亲相爱的基佬!
激动啊,无比的激动,她激动的小心脏砰砰乱跳,眼里浮出无数小星星,有爱,太有爱了。
艾玛,这是咋的了?
半晌,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一下,再仔细一看,小心肝又颤抖了起来。
两俊男的呼息很弱,小受的气息已接受生机断绝的地步,他胸前的衣衫被血浸染了一大片,因为红衣的颜色太过于热烈,被血浸染的地方颜色只比其他地方略略暗淡些,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哎哟,这是殉情呢,还是男男相恋不容于族被人追杀,还是被人横刀夺爱,还是小受无法接受男男恋自杀,或者……
瞅着一对好基友,想起之前听到的那声悲切的嘶吼,墨泪满脑子动荡了起来,只一瞬间就闪过了无数猜想,想着想着,两眼又迸出闪闪金星,不管究竟是哪个,剧情都很狗血很激荡,不是么?
呃……
跑题了!
情怀激漾一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以最快的速度飞抵一对俊男身旁,从画毫上一跳而下,随手收起画毫,又将抱着的圆包袱塞到左袖内兜着,绕到一侧,蹲下,盯着红衣小受观察。
她善心大发,准备施援手了。
来时只想着依情况而定,眼前的两俊男长得赏心悦目,她决定善良一回,更何况这可是一对美基友哪,如见死不救,有损腐女的处世之道。
细细一瞧,小眉毛一纠,纠成了两条细线儿。
“你个笨蛋!”再瞅一眼,眉毛一跳,闪电般探出双手去拨小攻掐着小受的大手。
掐人中可以让休克的人回气,若不是休克,有时会弄巧成拙,将人活活闷息致死,小受不属晕迷,那货竟然学医生掐人中,简直就是在胡闹。
白衣小攻的手掐得很紧,好在他人还活着,所以不是死掐不放,在被用力瓣了一下就松开了,被掐过的地方留下一个指印。
墨泪伸指探了探鼻息,眉心又紧皱,心底也十二分的惊奇,那家伙的心脏跳动很弱,可鼻息却是凝而不散。
那状况相当奇怪,不太符合脉修人士在受伤后所呈的症状。
再伸手,在小受胸前探了一遍,又执起他的两手和脚分别按掐了一遍,再在他身上东摸西摸一回后,小脸一皱,当即皱成了一团儿邪虫神。
棘手,相当的棘手。
小受前胸左肋骨折断六根,另有二根脱节,右肋骨断五根,二根肋骨断成数截,右肺叶被戳穿四处,胸盆骨三处断裂;
胸盆骨的断骨戳破了他的胸口,而又被人整了回去,加上他好似有被人整顺过骨头,所以断骨仅戳破胸口,并没有刺碎内脏。
但是,却并不等于情况很乐观,他应该受过重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