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腹黑女药师 相思如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主的身子一晃,这位堂堂名列下三州世家前二十名人强者榜中的蓝尊四脉强者,竟踉跄着倒蹬出十数步才堪堪地稳住身。

“你再说一遍!”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的挤出一句来。

“就在刚刚,泪小姐悲伤过甚,气绝身亡,已送去城外荒效。”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早晚是个死,家丁豁出去了,准备就此成仁。

墨老家主先是一呆,宛如石人呆立片刻后仰天一声悲鸣:“天要亡我墨家啊!列祖列宗,我……我……”

声如鬼哭,悲绝激愤。

噗-,话音未落,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仰头向后栽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砰然倒地,胸口剧烈的起伏一下,随之四肢如触电般的剧烈一颤,然后静止。

家仆们惊得浑身战粟,无人敢喘气。

“父亲—”如木头人般的墨自觉,哀呼着,巍颤颤的奔过去。

他踉跄着跑至跪蹲下,伸手探试父亲的鼻息,手一伸出如触电似的收回,又快速的摸向心脏,手臂一垂,整个人一阵一阵的颤粟。

静,死一般的静。

在呆滞近二息的功夫后,墨自勇快步走去,伸手查探一番,脸色一阵变幻后平静的拍了拍兄弟的肩:“四弟,父亲因怒火攻心晕厥,你送父亲回塔静养,等这事过去,大哥再去向父亲请罪。”

墨自觉似是没听到,又似听进去了,缓缓的抱起老父,深深的看自家大哥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步向屋外,走得极慢极慢,好似足下有千金重,每一步都极为艰难,背影孤独而萧索。

“宁城墨家,祸事近矣近矣……”

呢喃之音,含着无尽的悲痛和失望。

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家仆们一凛,人人浑身发毛,冷汗泠泠。

听着兄弟的呢喃声,墨自贵眼中的阴狠越来越浓,直到确定兄弟远去,狠毒如水倾泄而出,弥满满眼,怒冲冲地指向棺材:“为仆不忠其国,论罪当诛心挖眼;叛国叛族罪大恶极,死后当鞭尸解体;为人子不侍亲前,死后更气晕老父,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辈,无姿格享世间棺木盛尸,给我将这棺材劈了当柴烧,将陷家族于不义之人用草席卷尸冰封存地窖中,以恭候莲皇太孙驾临鞭尸。”

哧哧-,家仆还没反应过来,室内的白烛火苗向着一个方向伏倒,再一闪,全部熄灭,满室黑暗。

在半柱香后,黑暗中蹿起一簇簇火苗,不消片刻将灵堂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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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姐会爬树

宁城城外十余里远即是山岭,南城外的更为浓密,此刻,离大道不远的一片树木外的乱草丛中多出了一个人,从衣着可辩出是个小姑娘,她面朝上,脸上衣上血污斑斑,没有呼息,也察觉不到生命的迹象。

弦月清淡的光辉倾洒下来,照得天地间一片朦胧,小姑娘映着微白的月光,模样更加凄惨。

良久良久,小姑娘被血粘糊成撮的眼睫毛动了动,闪动几下便如小扇子般张开,夜色里,目如星子般明灿,一闪一闪的,发出钻石般的亮光,极为耀眼。

那眼神清透美好,与狼狈的模样相较,相差何止是十万八千里,简直是一个地一个地。

星星,树木……

转眸,墨泪定定的看了一刻,头脑清明,静静的回忆一番,当所有的前因后果了然如心,不禁大大的嘘了一口气,由衷的感慨:“又没死,真好!”

活着就有希望啊。

睁着眼,想着连番遭遇,特想跳脚大骂贼老天一通,老天爷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整人也不是这个整法呀,她才“活”过来多久啊,竟二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这狗血的重生路,也太刺激的过头了,照这种频繁的“历险”频率,往后还不知是如何的精彩。

当回想起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又有点黯然,她已脱离虎狼之地,不知那些人能否善待逝者?唯愿,唯愿墨家能让原主父母落土为安。

如若未曾,待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必叫墨家家破人亡!

想想又释然,就算呆在墨家也无济于事,哪怕看到墨家人侮辱逝者,也爱莫能助,自己脱离了那个狼窝,也许将来还能为逝者烧把纸,祭奠一番,以祭亡魂。

望着朦胧的天空,一个人又独自笑开了去,从此,再不必受人侮辱,从此,海阔天空,从此,天涯任客人,从此,再无牵挂。

笑着笑着,又有点凄凉,从此呵,从此也真正是一个人了,无亲无友,无依无靠。

躺了好一会儿,当感到有些凉意时才慢腾腾的爬坐起,以寻找出路,当仔细打量四周,嘴角狂抽,这是哪?

“悉悉索索-”

林子内传出一阵声响,似风吹草动声,又似是动物踩过草丛的声音,并越来越近邪虫神。

咻-

正张望着的墨泪,背皮一凛,额间直冒冷汗,半夜三更的,会是什么?鬼?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曾经,她即不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现在选择相信前者,试想,连附魂重生这种事都有,有鬼又有什么奇怪的?

当那种想法爬上心头,连血液都冻结住了,一个骨碌撑着站了起来,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子。

林子内枝条交错,遮住了月光,里面幽黑幽黑的,那悉索声越来越近,不大一会儿,黑暗里冒出几点绿光,一晃一晃的,像灯笼在移动。

呼吸一紧,墨泪的手紧紧的握成拳,鬼不可怕,只怕遇上凶兽。

呼-

眨眼间,随着绿光一晃,一团黑影从一棵树后跳了出来,紧随着弹出两团小黑团,三个黑团跃出林子,出现在月光下。

“狼!”

墨泪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皆冷,犹如大冬天被人泼了桶凉水,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俱是瓦凉瓦凉的。

狼啊,这是狼!

她见过色狼,无耻狼,薄情狼,负心狼,流氓狼,可是那狼非彼狼,那狼是披着人皮的狼,此狼却是真正的狼,是凶残成性的狼!

那三只狼中大的一只还是母狼,奶头鼓鼓的,黑灰色,约有成年狼狗大,尾巴低垂;它的身后跑着二只小狼,有满月的小狗大,毛茸茸的,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便是两只小狼仔的杰作。

跃出树林后,母狼停住,小狼还在跑。

小命休矣!

连双腿都在发抖的墨泪,心底涌出无奈,想她没死于人手,最终竟要落入狼口,杯具啊,真是杯具!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意识无比清晰的情况下,感知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而比那种更可怕的就是像这样有可能活生生地被动物慢慢的撕咬致死。

恐惧感一点点的袭上心头,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悉卟-

数声细响后,两只小狼追上母狼,一左一右的站在母亲的身边,二小一大的六只绿幽幽的眼睛,唰的前飘。

被冒着绿光的狼眼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