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以调度人马,莲皇太孙,白世子、圣殿使者亦一同前往。”男子静静的站着。
“他为什么非要那东西不可?”墨泪平静的目视前方,那东西确实诱人,可连风云都估量失比得的机率要大,花烬没理由不知道,他怎么好似有非得不可的意思?
她想不明白,那东西就算是奇宝,对他却并无太大的用处。
“公子说,小公子若有疑问,见这个即会明白。”男子的手从袖子里伸出,又抛出一物。
黑光弹飞,快若利箭。
抬袖,碧绿一扫,墨泪将巴掌大的盒子又拢进手掌心,再打开,里面又是一张折叠着的纸,抖开,上面只写着一个字-花。
望着它,她的眉心紧蹙。
是花老头需要它?
沉默半息,无声的将东西收起,遥望远山,这里离杜家镇只有二十余里,他着人在这里拦住她,大约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到来,身为主持者竟先一步去察看地形,可是故布疑阵的声东击西之计,想寻机暗中动手独吞?
“我知道了。”默默的收回视线,朝着男人点点头。
男人神色未变,朝后一退,蓝光一暗,瞬间从原地消失,仍如他来时般忽然,其是来无踪,去也无迹可寻。
嘶-
白马终于自禁锢中获得自由,昂首抬蹄,爆燥的嘶鸣,身为一匹魔兽马,被人类禁锢失去自由,无疑的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他很不爽。
“得啦,人家可是紫尊,制住你你也不冤,别生气。”墨泪忍不住勾唇,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白马脾气烈,却懂得知恩,当初给他吃药剂将他从普通马进化成魔马,送她到通州,待代步完成,还他自由,他却不肯离开,一直藏在芙蓉外的山森中等着,她那日离城懒是走路,试着招呼了一声,他就奔出来了。
白马相当不爽的“喷噗喷噗”几下,甩尾踢脚,直接将地面当作那人来踢。
“走了,右边,进山,回你出生的地方去。”拍拍马儿,目标直接山谷。
右则的山谷,与杜家镇所对的那条山谷仅隔着一条大山岭,从山谷往内,避开人,再翻山越岭去另一边也正合适。
白马扭头,扬蹄,一跃三两丈,冲进荒野,不消片刻,一人一马即冲进山谷,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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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人去马蹄静,四周又静悄悄的,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前消失的蓝袍男子又从小树林里飘出,面上却多了一具面具,站在大道上遥望着山谷的方向。
好险!
他幽幽的嘘出口气,这一次铤而走险真的是太悬了,凭感知他知道刚才少年一共起疑三次,最终真正让人去疑的是最后的那个字,那个字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花”字,为何有那么大的威力呢?或许,包含着连他们也不知道的特殊意义?
他站在大道上,默默的倾听,听着马蹄声越变越轻微,最终不可闻,又过了约半刻钟,从曾经白马所来的方向飘来两道人影,一个银丝锦服,一个则是麻衣,都戴着面具。
三人互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意。
“如此看来第一公子断袖传言果然是真,琢磨着两人大约早已有肌肤之亲,要不小药师也不会见到第一公子的手迹即警戒全失,啊啊,看来第一公子是受上辈们的因怨所致再不敢粘惹女人了啊,若花老知悉,不知会如何呢。”锦袍男子明显的幸灾乐祸。
“世人皆传宁都凌公子已被一道银雷轰得魂飞魄散,如今你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暗中捣鬼,哼!”蓝袍人斜一眼,语气不悦,合作归合作,但若敢论自家老一辈的事非,那就是打他的脸,
“本公子只说说而已。”锦袍男子淡定的回视一眼,丝毫不为对方的身份与不悦而有所敬畏。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伤了彼此和气。”麻袍人打圆场。
“何苦费那么多事,在这里解决岂不是更省事儿。”蓝袍人又有些不解
“纯粹解决一个人还不容易,在芙蓉城外即可,不过就是他还用才留着罢,有他在即可以收拾掉那些守护兽,又可以拔掉这颗毒瘤,两全其美的事,多好,反正不利用也是白不利用嘛。”锦袍人瞥一眼,有些不屑的意味。
三人声音平平,几乎都是一致的没有任何特色。
“也不知他会不会中途转回?”
“不会,他即已信,自然不会回转。若不信,他不会去。”
“兰少主果然是满藏不露,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走罢,还得看看那几个地方有没有纰漏。”
三人说几句,又先后没身小森林。
又过了许久许久,路旁荒野里的一个小土包抖了抖,接着那个满草的小土包一角被揭开,从中爬出一个身着绿袍、身形矮小似半大孩子般的老者,他憨憨的,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老农。
“唉唉,这一二个的,都是谁呀?”
“什么小药师,什么宁公子什么静公子,都是谁来着?”
“哎呀呀,管他那么多,跟我家小乖乖又没办系,啊,睡觉睡觉……”
念念叨叨一阵,他抖抖衣袍,又往荒野里的小土包中一钻,再次与大地融为一体,无论是远看近看,看得的也就只有一个长着杂草的小土包包。
晴日天高山旷。
山脉纵横,山岭静躺,谷中或灌木或荒山或野木杂生,山石凌乱,由无数小山溪的溪水所汇成的河或巨浪拍岸,或潺潺奔流,哗哗有声。
得踏得踏-
哗啦啦-
在单一的声调中,终于又多出一阵阵声响,随之碧树青草丛中露出一匹白马,它机灵的闪避着树枝,每一纵跳绕开脚下的障碍,身姿灵敏,动作干脆利落。
它背上的端坐着的碧袍少年紧贴马背不动,每每遇上将要碰身的树条之类的,身子或倾或偏或伏,轻盈的避开阻拦,从未让荆刺触身。
花烬有何目的?
冲进山谷中的墨泪,一直在揣摸着花烬的目的,可惜,想了n种理由也总觉对不上,那人的行为跟他的人一样令人难以摸捉。
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至今并不知他的实力如何,哪怕天天窝在他身边睡了多个日夜,见过醒着的样子,也见过他熟睡的样子,却就是查不出他的实力,他就像一泓水,令人猜不出是海水还是湖水还是潭水或是溪水井水。
神秘。
那是他给她的感觉。
恐怖。
那是灵魂的感应。
越离得近,越觉得他神秘,神秘得让她想离他远远的,因为,感觉他像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炸,炸开时威力如何则无法想象,或许威力等同于原子弹,破坏力超强。
有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他已看清了自己,连灵魂都被看透,感觉自己是被脱光了一般摆在他的面前,而她,对他最真实的情况则毫无所知。
那种感觉很令人郁闷,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