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1 / 1)

女帝生涯 流晶瞳 2000 汉字|13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一下吧,别委屈了孩子。”给了个台阶,示意他们也回去。

这是他的不二法宝,遇着无法回答的事就转换话题避开,以造成神秘感。反正普天下除了叶明净,也没人敢bi问他。懿安太后是不会,懿敬太后则是用不着,她习惯自行揣摩。

姚景琮只能一脸敬畏的退下。不言不语的领着一双儿nv走回自家住的别宫院子,关起书房mén,神色复杂的问自己的nv儿:“陛下可是气你哥哥莽撞?”

姚méng微笑着安慰父亲:“不是,陛下知道大哥为人耿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姚非奇道:“那陛下为何不言不语的走了?”

姚méng解释:“父亲,大哥。咱们家不单是双后外戚,还是大夏唯一的外戚,是nv帝陛下的外戚。行事间当以避讳为重。大哥是您的承爵长子,若无特情,最好不要离京。您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大哥无论是走政途还是商途,都不是陛下所乐见的。”

姚景琮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陛下忌讳我们”神色间,立见惊恐。

姚méng赶紧安慰他:“不是陛下疑心您,只是咱们家恰好处在这个位置上,行事就得注意。这只是暂时的,等皇长子殿下长大chéng人后,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陛下若是真疑心咱们,就不会同意我去西北。我是nv儿家,不能承爵。此去也就是打理庶务,各方关注会少很多。”

姚景琮愣了半天,依旧想不通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得不无奈的承认,他对nv儿很不了解。姚méng比他和姚非都要有政治远见。姚家既然已身处权贵圈,也就只能随波逐流。当下认真的问nv儿:“méngméng,你为何非要退婚?是单单气着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姚méng道:“爹,薛家想和咱们结亲是有原因的。他们打的是通过咱们重获陛下圣宠的主意。可外人不知道,咱们自己难道还不知道?陛下待咱们家不过平常。薛家身在局外,不知里面内幕。若真成了亲家,陛下对咱们的态度就瞒不过去了。到时薛家期望落空,哪里还会对咱们像现在这般好?这mén亲事,本就不妥。”

姚非一怔:“méngméng,真是这样?薛家看上的不是你本人,而是……”

姚méng重重的点头:“大哥如何不信我?陛下刚刚不是说了,‘世间人往往爱投机取巧’,又道‘功夫还得下在正道上’。这就是说,陛下看重的是脚踏实地的人。爹想想看,晋侯家的两个嫡公子,哪一个符合陛下的要求?薛家能有现在的风光,靠的是薛凝之大人那一支,不是晋侯。”

姚景琮听得脑袋有些糊涂:“不都是一家人么?他们是亲兄弟。”

“哎呀,爹——”姚méng娇嗔着跺脚,“这里头luàn着呢您就听我的没错。两个皇子如今都不是叔叔所出,陛下的用意很明白。咱们家韬光隐晦,不趟这长安城里的浑水。好好打理家业,替哥哥娶一mén书香mén第的贤惠嫂嫂。悉心培养xiǎo侄子们读书,日后考个功名,做个不大不xiǎo的本分官。将这富贵家业世代延续下去,才不负这天降的福气。”

姚景琮听的目瞪口呆,姚非则是红了脸,结结巴巴:“xiǎo妹,你想的太远了。”

姚méng大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这也是为家里着想。爹京中权贵都看不起咱们,这气,我和大哥受也就受了。如今好容易时来运转,有了些底气。不抓紧时机筹谋,难道,您日后的孙子也还要受气不成?”

姚景琮膛目结舌,面有愧色:“是爹没本事,委屈你们了。爹原想着,你嫁到薛家,必不会有人再看轻你……”

姚méng眼眶一红:“爹,nv儿不委屈。求人不如求己。咱们忍耐些,自家慢慢来,总能把日子过红火的。”

姚家父子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叹气。姚非道:“爹,既然xiǎo妹有主意。陛下又说她很好。咱们就听xiǎo妹的吧。”

姚景琮噎了噎嗓子,摸摸一双儿nv的头,叹道:“你们兄妹拿主意吧。爹老了,家里的将来是你们的。咱们家初来这里时,也不过五口人。这场富贵我一直就觉着玄乎。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去。穷些、富些都不要紧。一家人快快活活就好。你们xiǎo时候,跟着爹娘和奶奶在乡下,过的不是也很好么。”

姚非回想起幼年往事,一家人生活虽苦,却是温馨欢愉,嗓子立时也一噎:“爹说的是,大不了咱们回家种地。”

姚méng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身处激流漩涡之中,即便想退,也得稳住舵后才能从容而退。不然就是船翻人亡。罢了,爹爹和大哥想不到的,她来想也是一样。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座钟的指针毫不留情的飞走旋转,眨眼间,日子已到了腊月上旬,新年在望。骊山行宫的一众游人们开始陆续整理行李,准备回长安城过年。nv帝一家也不例外。

叶初阳得知要回皇宫,先还没有什么表示。结果在知晓回宫即意味着这一众大xiǎo玩伴都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立刻就爆发了。大呼xiǎo叫着不依。这些日子以来,玩伴们几乎都对他言听计从,叶初阳脾气越发的大,稍不如意就大哭大闹。

叶明净二话不说,将哭闹的他扔在一个大木盆里。木盆飘在碧波宫最大的一座室内温泉之上。叶初阳不会游泳,稍稍扭动木盆就是剧烈摇晃,吓得他诸般手段都施展不出。只能用哭声表示愤怒。叶明净不理睬他,领着内shi宫nv退的干干净净,关上殿mén。偌大的殿室中就只剩下了叶初阳孤零零一人飘在水上。殿中烛火惶惶,忽明忽亮。叶初阳闹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没有人再来管他,惊的放声大哭。哭声中透着说不出的害怕伤心,再无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之气。

计都猫在房梁上负责安全,他郁闷的盯着满脸鼻涕,伤心欲绝的叶初阳,心头默默计算时间。这对母子脾气倔到了一起,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只能认命的跟着折腾。

约莫过了一刻钟,叶明净推开殿mén,独自一人入内。衣裙款款,翩然拽地。

“哭够了吗?”她淡淡的问,“哭够了,就好生说话。没哭够,就继续哭。”

叶初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嚎,撕心裂肺的释放自己的委屈,嚎声震天。

“很好。”叶明净平静的转身,“你继续。”头也不回的离开,大mén再度紧闭。

叶初阳的哭声更加绝望,又委屈又伤心,一边哭一边打嗝,xiǎoxiǎo的人缩成一团,随着木盆孤零零的飘在水上。

计都蹲在房梁,越发郁闷。叶初阳从生下来后,他基本上是看着他长大的。夜间陪伴、白日玩耍。最近一个月又当上了他的武艺师父,日日教导。感情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越聚越多。见此情形,心里钝钝的有些难受。

又过了一刻钟,叶初阳的哭声越来越轻,几不可闻。只能看见xiǎo身板还在一chou一chou的起伏。殿m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