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还有,杜悯待他虽然细致温文,却少了一分亲近,始终如同隔了一层。这一点又和母亲、父后、祖母不一样。故而在接触到的几个成年人之中,他最喜欢的还是母亲大人。此时他虽然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屁股下面却像是长了钉子,扭来扭去,忽站忽起,心急的伸长了脖子往里探。
懿敬太后不动声色的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下喟叹,也不知叶明净是怎么想的。堂堂皇长子,教成这么个没规矩的样子。被臣子看了,如何能有威信?真是若先皇在世,定不容她将孩子教成这般。
很快,素洁走了出来,笑着道:“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皇后殿下。可以进来瞧xiǎo皇子了。”
新生的皇次子被包在最柔软的素色丝绸包被中,一张通红的xiǎo脸如同皱巴巴的猴子。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叶初阳非常失望:“这就是弟弟?怎么这么xiǎo,这么难看?”
叶明净躺在chuáng上直笑:“傻早早,你生下来时也是这个样子,再过几天弟弟就能长的白白胖胖了。”
“真的吗?”叶初阳跑到chuáng边,埋头在母亲怀里撒娇,“母亲,弟弟这么xiǎo,什么时候能长大,可以和我一块儿玩?”
叶明净笑着抚摸他热乎乎的大脑袋:“早早,你要有耐心。有耐心的人,终将等到他的愿望实现。弟弟会长大的。”
懿敬太后咳了一声,提醒母慈子孝的那两人:“皇上,孩子的名字可有了?”
叶明净道:“xiǎo名已有了,叫暖暖。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知道,是午时。”叶初阳忙不迭的献宝,“杜大人教过我。”
叶明净笑着夸奖他:“早早真聪明。母亲还记得,早早是早上生的,所以叫初阳。暖暖么,是中午生的。就叫融阳吧,叶融阳。”
叶初阳念了一遍,问道:“母亲,杜大人说过,初就是早。初阳就是早晨的太阳。弟弟的名字是中午的太阳吗?”
“不全是。”叶明净的声音变得很柔软,“融阳的意思就是暖融融的太阳。很温暖的意思。”
叶初阳念叨了几遍:“暖融融……”
叶明净觉得有些累了,眼皮沉沉的犯困。她对叶初阳道:“早早,母亲累了。你能帮母亲一个忙吗?让父后带着你,帮母亲在内阁传个话。告诉阁老们,弟弟叶融阳已经平安出生。母亲要修养两日。有什么要务,后日再递jiāo上来。”
这句话很长。叶初阳复述了好几遍才完全记清楚。姚善予犹豫的问:“陛下,这,真的让早早去说?”
叶明净轻声问:“早早,你能行吗?害怕吗?”
“我不怕”叶初阳兴奋的跺了跺脚,“早早能帮母亲的忙。”
“那就去吧。”叶明净疲倦的合上眼睛,“母亲相信你。”
叶初阳懵懵懂懂,被姚善予抱着来到蓬莱仙阁的正厅。林珂带着内阁一众正等着。见皇后和大皇子来了,立刻齐声行礼。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还个个严肃,高声吆喝。叶初阳的豪情壮志顿时吓飞掉了,心“砰砰”狂跳。
杜悯站在角落,朝他露出温淡的笑意,如同每一次玩乐时一般,静静的如水淡笑、浅浅温润。叶初阳一眼看见,不知怎么的,砰砰急跳的心,忽的就安静了下来。
姚善予将他放在地上,叶初阳回忆着杜悯曾和他做过的那些‘君臣问答’的游戏,模仿着那时动作,挺直了脊背,声音明亮的说道:“林阁老,母亲于今日午时平安诞下皇次子,赐名:叶融阳。母亲要修养两日。有什么要务,后日再递jiāo上来。”
孩童稚嫩的嗓音飘散在正厅上空。四岁的孩子xiǎo大人一样,毫不胆怯的站立在一群朝廷重臣对面,一板一眼的接受着众人的行礼和贺喜。林珂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真心实意的恭贺:“恭贺陛下,恭贺殿下。”
得到确切的指示,朝臣们很快散去。杜悯是最后一个走的,留给叶初阳一个夸奖的眼神。
蓬莱仙阁的正厅恢复了安静。叶初阳安静的站立着,杜悯夸赞的眼神令他心头一热。回头看见姚善予,不知怎么的,心中又涌起一丝失落。
萧容成曾骄傲的谈起自己的父亲,靖海侯世子萧炫。父亲教他认字、教他读书、抱着他上街玩、吹好听的笛子给他听。父亲是全家最有威信、最有本事的人。萧容成如是说。不管出了什么luàn子,父亲是他们的支柱。所以,他们身为父亲的儿子,在宫中要处处克己,不能给父亲丢脸。
叶初阳听后很是羡慕。他敏感的发现,萧家兄弟在提到他的父后时,语气都有些不自然。在提及他的母亲时,态度又恭敬的过分。
他的父母和别人家的不一样。虚四岁的叶初阳有了这样的认知。
如果他的父后,能像杜大人一般风采翩翩,或是像计shi卫一样武功盖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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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 温泉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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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温泉行宫
叶明净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半夜里被叶融阳吵醒一次,给他喂了母ru。早起又喂了一遍。
现在的时局和三年前不一样,大权在握的同时,人也忙碌的多。叶明净无奈之下只能保证孩子的母ru喂养。其他的只好jiāo给素洁、huā雕众人。另外又调了些当初跟着照顾叶初阳的宫nv、太监过来。再叮嘱着叶初阳没事时多去看看弟弟。这个次子,注定是亏待了。
叶初阳性子跳跃,哪里耐烦整日里盯着不会说话、也不会跑跳的弟弟。往往是看了两眼就跑了。令人意外的是,居住在长春宫的萧慧成倒是很喜欢叶融阳,没事了,经常会过来照看。
叶明净不由感慨,长姐如母这句果然不是白说的。
“大殿下,我母亲生容成的时候,是难产,身子养了好久。那时我也是这般日日去看容成,替母亲分忧。”
由于每日过来陪着叶融阳,萧慧成和两个豆丁大的xiǎo男孩子接触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当叶初阳问她闷不闷时,她如此作答。
萧容成惊叹:“真的吗?二姐?母亲生我是难产?”这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当下便追问具体情形。
叶初阳也抢着发问:“什么是难产?我母亲也是难产吗?”
“不,陛下不是。陛下洪福齐天……”萧慧成文雅的笑着,给他们讲了些自家母亲和xiǎo弟年幼时的琐事,“……那时母亲需要休养,家中事务不能无人料理。虽有老妈妈们看着,到底还需当家主母拿大注意。容成这头就顾不上了,只能jiāo给奶娘和丫头。我便自告奋勇帮着瞧瞧。也不过是每日坐在一旁练字,大事不顶用。只为着给下人们一个警醒……”
叶初阳听完后若有所思:“慧成姐姐,萧夫人每日里只是管家,照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