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6诏的心头有些不安。
别院的另一处庭院里,杜悯披着外套坐在竹榻上看书。杜婉闷闷不乐的走过来。
“又怎么了?”杜悯笑着放下书,拿起杯子啜了口茶。
“哼”杜婉一脸不高兴,“那个太女又拉着表哥去单独聊天了。”
杜悯惊讶的挑眉,随后失笑:“这你也生气?这是好事。”
“好事?”杜婉又‘哼’了一声:“那她怎么不单独和大哥你聊天,不和二哥聊天,不和薛公子、孙公子聊天。偏偏要找表哥?”
杜悯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解释。京城方面传来消息,现今形势微妙。孙承和不是文臣,薛凝之则是身为微妙形势主角之一,二弟杜忱不善计谋。唯有6诏,心高志远,立志要做那位的左膀右臂。这谋划一事,自然只有他去和太女谈最为合适。
“xiao妹。你多虑了。”他委婉的道,“表弟要走仕途,自然是越得太女看中越好。他们这是君臣相宜,你不要胡思1uan想。”
杜婉怀疑:“真的?”
“当然。”杜悯沉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表弟最近和太女jiao谈的内容,应该是关于正卿人选的问题。”
“真的?”杜婉立刻眉飞色舞,“大哥,这么说外头的消息没错?太女要选亲了?”
杜悯含笑点头:“这下放心了?以后不可1uan想。更不能在外人面前显1u。需知她可是储君真要闹出什么传闻来,吃亏的是你。”
杜婉转忧为喜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正说着,6诏捧着棋盒走了过来,清风朗月的笑道:“大表哥,婉儿,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在说太女殿下的婚事。”杜婉抢着道。
6诏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将棋盒jiao给杜婉:“婉儿,帮我放回房里好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大表哥。”
杜婉看向自家大哥,见他微微颔,只得心有不甘的捧盒离去。
她走远后,杜悯看向6诏:“怎么了?”
6诏皱了皱眉,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可能是我多疑。我总觉得她对我说的提议不是太在意……”他将自己的不安提出。
杜悯目1u深思,道:“也许,她是不希望你cha手她的家务事。要知道,为君者,一向不喜臣下mo清他的心思。况且,你才刚刚和她认识不久,她待你有些距离也是有的。”
6诏有些失望:“大表哥的意思是,她接受了我的提议,却不愿和我谈论如何去安排?”
杜悯不紧不慢的又啜了口茶:“你急什么?还有三年你才进京呢,现在能在她心中留有影响就很不容易了。”他拍拍6诏的肩,“君臣相宜也是要慢慢经营的。太女能住到这个别院来,已经是对你另眼相看了。你呀就是性子有些急。需知水到渠成,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6诏垂下眼帘,沉思不语。又道:“大表哥,如果太女没有选择合适的正卿。那她下面的行事又该如何呢?”
杜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略有深意的道:“这就要看皇帝陛下的身体了。陛下身体康健,就可慢慢替太女铺路。若是能拖到嫡皇孙有十来岁的年纪则再好不过。当年周太祖能以女子登基开国,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有一个非常能干的太子。朝中大臣们不必担心将来皇位动dang。所以,如果陛下的身体能坚持到嫡皇孙长大,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承庆帝的身体状况如何?没人知道。三年前曾有人以为他不行了,结果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至于现在……一切只能靠推论。
杜悯道:“我查看过历代帝君的寿数,从高祖皇帝开始就有一个规律,儿子越来越少,寿数越来越xiao。成祖皇帝未过hua甲,太宗皇帝五十五岁大行。陛下今年五十有一。真到了那一天……她年纪轻轻,势力还未成熟。只怕……朝政会1uan。”随后,他又舒展开眉头,“不过万事皆有道法。强势的贵戚,也不见得就稳妥。一切端看她怎么选择。”
6诏的面色越凝重。
山间松涛阵阵,叶明净在山石xiao径上缓缓步行,一边思考着6诏说的话。他的方法,其实也是历代皇帝最常用的。找个世家女子做妻子,把一个家族捧起来。借那个家族的手将权力抓在自己的手上。最好得情况是不听话的大臣和外戚斗的两败俱伤,皇帝坐收渔翁之利。差一点的则是一方斗赢了,皇帝黄雀在后,收拾胜利者,实施清场。皇后么,喜欢的,就留着。不喜欢,就废了。最糟糕的,就是皇帝本人被斗倒了。要么外戚扶植皇后之子登基。要么,内阁扶植不相干的皇子登基。什么?你问皇帝本人?哎呀呀,陵寝里去找吧
在这一种形势里,无论结局如何,皇帝和皇后最终对立。而她将来的皇后,是男子。男子不比女子。男子眼界开阔,见多识广。最重要的是,男人天生就有野心。
没野心,对着自己老婆卑躬屈膝,和其他男人共用一个妻子,生活的安安乐乐。可能吗?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
所以,6诏做出的谋划,完全行不通。只因她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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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二更。马上要去吃喜酒。今天的只有回来再码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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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动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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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顺着石头xiao径走了很长时间,在尽头的汲水处看见了薛凝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山间的泉水清润甘甜,设计宅子的人就地取材,挖了一条沟渠将泉水引入,砌了一个青石大池子蓄水,蓄水池边又有mao竹接引,供人洗漱用。薛凝之大约是衣服nong脏了,正在池边,弯着腰用水擦洗。
叶明净走近了一看就要笑。薛凝之长衫的下摆处有一团大大的污渍,他正用了力的在擦。
“这样是擦不干净的。”她忍不住出声提醒,“溅上了泥土,不能立刻用水擦,这样反而会留下污渍。应该等它被吹干,成了灰。只要轻轻一搓,就能干净了。你这件衣服只能拿回去用皂角洗了。”这是经验之谈,岳晶晶在xiao学上体育课时就知道。
薛凝之没想到背后来人是叶明净,又被这么一说。他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殿下。”
叶明净摇摇手,看看四周的风景,叹道:“你倒是会躲清静,这里风景真好。”
薛凝之面色微红:“殿下,臣只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叶明净若有若无的笑了笑,“凝之,你是在避开大家吧。”
薛凝之苦笑:“殿下既然知道,又何必挑明?”
“因为我要问你一句话。”叶明净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正色凝望他,“凝之,你对自己的未来有过什么打算吗?”
薛凝之一怔,略微思索:“殿下,有很多事,不是臣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叶明净淡然点头:“我知道。可是,无论现实怎么样,一个人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