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就难说了。加上黄家倒霉的起因就在夫人的本家侄子身上,黄夫人早已失了丈夫的欢心,在后院的管理上,现今也是力不从心。下头的奴仆便三天两头闹出些xiao事情,泄不满的情绪。
常言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家虽不行了,可人家的胞兄还好好的当着礼部尚书呢。黄二老爷狠狠了顿火,本来就是我家的奴才,给你们是恩典,不给是应该,还想造反不成将那些闹事者或打或卖,分毫情面都不留。再大手一挥,将家里的管家大权jiao给了儿媳。
黄家闹了这么一出,就有几个亲人被卖的家奴将他们给嫉恨上了。这些家奴趁着黄家正1uan,破罐破摔的偷了主人家的财物去卖。一开始是器物摆设,后来听说老爷书房的书籍也很值钱,便也朝那里下手了。
黄家人很快现了奴才们的勾当,这还了得奴大欺主捆了家奴送去官府。济南府新到任的官员们也都是家有奴仆的统治阶层,对此类落井下石的xiao人行径深恶痛绝,当即就落了那些刁奴。追回了部分财物。其中就有书房丢失的书籍。然而就在这些书里面,夹着一封信。信不知怎么的,被nong的破破烂烂,只剩半张纸。不过依旧可以看见落款人的姓名,竟然是两年前卷入谋逆案件的永昌侯府世子。而那半张信纸上的内容更是令人大吃一惊,竟然写道‘前段时日谋划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黄兄几日后就可听见好消息云云。’看日期,正是两年前秋狩之前。
这一下,事情闹大了。黄二爷先是痛恨自己没有销毁掉这些漏网之鱼,随后则指天赌咒的誓,信里说的大事是由叶息矜担保,参股西域行商。你们只要看见那丢失的前半段就知道了,绝不是谋逆
济南府的新任知府无限怜悯对他道:“黄二爷,这事本官不敢擅断,还需送往京师由皇上定夺。你自求多福吧。”随后,他下令。请山东指挥使协助,派兵马封了黄家的宅子。同时将案情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
这等大事于第一时间送呈至承庆帝眼前。
奏折静静的躺在宽大的书桌上,承庆帝表情讳莫如测。静默了半天后,他道:“计都离开多久了?”
谭启躬身回答:“一个多月了。”
承庆帝叹了口气:“那丫头,也有一个多月没给朕好脸色瞧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落寞,谭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将头垂的再低些。
承庆帝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索道:“处心积虑,派遣暗卫、耗费钱财,就为了把一个黄庸行拉下来。看来,那孩子相当记仇啊。”他摇摇头,“竟然忍了这么久,连朕都以为她不在乎了。谁知她倒是一直记着。这个性子……也难怪和朕生了一个多月的闷气。”
门口xiao太监来报:“陛下,太女殿下奉召求见。”
承庆帝抬头,对谭启道:“去把她领进来。”
不一会儿,谭启领着叶明净进了内殿,照例退下关上门,只留父女两个在房间密谈。
承庆帝指指桌上的奏折:“济南府的折子,拿去好好看看。”
叶明净拿起来快的浏览了一遍。随后放下,一言不。
承庆帝的面色看不出喜怒,很平淡的陈述:“你做的。”
“是。”叶明净低声回答。
“你就这么恨他?”承庆帝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语气平常:“礼部尚书涉嫌谋逆,不死也要脱层皮。”
叶明净目光瞥过桌上的奏折,同样用平常的语气陈述:“两年前他要是成功了。我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承庆帝静默,似是接受了这个理由。半晌后又问:“为什么派计都去。”
终于问到这个了,叶明净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咬牙抬头:“父皇”语气中带着一丝仓惶、一丝委屈:“为什么?”
叶明净的这句‘为什么’问的有些没头没脑。承庆帝却听懂了,神情莫测,问道:“你可知计都出生天bo卫?”
叶明净点头:“听说过一些。”
承庆帝便简单讲解了一下天bo卫的由来,和主要的职责:“……和每一代皇帝一样,周肃宗李青瑶也有一位贴身shi卫。代号也是计都。只是这位计都是一个内shi。他和李青瑶身边的另一个女护卫木曜,对本朝的高祖爷更加忠心。那位木曜还对高祖爷芳心暗许,私下里非常嫉妒李青瑶。”
“什么”叶明净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幕,顿时惊叫,“怎么会这样?”李青瑶同学也太倒霉的吧。她爹是干什么吃的?
承庆帝接着道:“天bo卫也是人,有人的弱点。自然也会背叛。那位计都是内shi,武功高强。他认为高祖爷比李青瑶更适合成为皇帝。而那位木曜,则是纯纯粹粹的私欲了。所以,朕不会将女子护卫派给你。计都,是男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他与你朝夕相处,很容易对你倾心。作为一个男人,他若是倾心于你,便不会对你日后的夫婿有好脸色。不会被收买。你再稍加宠络,他就会死心塌地的忠心于你。”
叶明净听的浑身冷,嘴苍白:“父皇,这是要我牺牲色相……”她的脑袋里冒出两个大字:“卖身”。
承庆帝皱了皱眉,面色不虞:“怎可这么说话?你是太女,自然和那民间女子不一样。那什么‘从一而终’、‘一女不事二夫’的鬼话与你毫不相干。你难道不喜欢计都?”
叶明净苦笑。计都的长相很帅气,虽然整天板着脸,总的来说还是属于娃娃脸型的亲和帅哥。比她的那位相貌普通的前夫要好到天上去。身材更是没得比。事实上,她身边的几位世家公子,长相都是一流。世家百年,几代人的优秀基因选择,生出来的孩子相貌都很俊美。正常的女孩子,很难不对他们动心的。
然而动心容易,动心后带来的麻烦却很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叶明净经历过爱而不得、爱而背叛的伤害,知道那种痛苦。又怎么会愿意将这类痛苦亲手加诸在别人身上。
“我做不到。父皇。”她一脸坚决,“用感情作为jiao换,作为you饵,作为挟持。我永远做不到。”
承庆帝看着她认真的xiao脸,心中喟叹。到底是个女孩子,对情情爱爱的事太过理想化。奇怪,明明xiao时候很冷情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固执?他沉淫片刻,想到她毕竟只有十三岁,威bi太过也不好。不如再等两年吧。道:“这件事以后再说。黄庸行那里,他不能死。”
换个话题最好。叶明净舒了口气,道:“我也没想要他的命。只是他不能再待在朝堂上。告老还乡就行。”
承庆帝赞同:“这样也好,做事和做人都需留些余地。黄庸行在士林中的威望很高。你看着吧,明日朝堂上一定会有很多人给他辩护。涉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