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脑海里会思念的影像。
我爱我的楼兰,可我现在不得不这样偷偷地离去,我的命运,绝不想在他人的掌握中。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生活在自己自欺的假象里,可以和莫顿好好相处,可惜还沒开始,就已经破灭。
即使阿尔泰对我解释了莫顿,但我绝不是为了一头黑熊,我只是觉得,莫顿太陌生,我还不够了解他,嫁给他,实在太冒险,我不能将我自己交给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更不能随他离开楼兰,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
即使现在我去的中原同样的陌生,但是我的自由是掌握在我自己手里的,绝不是附庸莫顿身上的。
城门越來越近,守城的士兵已经看到了我们,手中的长矛已经对准了我们,喝斥道:“这么晚了,为什么出城!”
哈利姆拿出我交给他的令牌,高高举起说道:“奉阿尔泰王子之命,有急事马上出城!”
城门的守兵拿过了令牌仔细查看,疑惑的又问道:“咦,,这不是哈利姆吗?你不是一向侍候玛奇朵王女的,这么晚出城,为什么不早一点!”
哈利姆平时虽然老实,此刻说起谎话倒也面不改色:“你的消息一点也不灵通,这次野牛沟,我就一直跟在王子身边了,王子临时有事让我出城一趟,王子的命令我们只能服从,哪里还能去问为什么?你看完了吗?看完了赶快打开城门,误了王子的事情你我都担不起!”
城门的守兵又举着火把在我脸上细看,疑虑的问:“这个老弟怎么不说话啊!”
本來他问东问西的,让我心里烦躁,现在又惹到我身上了,听了这话我心里就火了,瞪着他骂道:“你看來看去看清楚了吗?再耽误下去,我们直接回去禀了王子让王子亲自过來!”
那守城的被我这样大声喝骂,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摆了手说道:“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
哈利姆本來十分紧张,见这个守城的反而不敢追究,松了一口气。
出了城门,哈利姆不解的问我:“玛奇朵,你刚才吓死我了,你就不怕那守城的一气之下刁难我们不让我们出來!”
我得意地哼了一声,说道:“他敢,他只是个小小的守城官,我们令牌也是真的,他不认识我也认识你啊!王宫的人他哪里敢惹!”
哈利姆嘿嘿的笑道:“我算什么啊!他说认识我,我还吓了一跳!”
我对哈利姆挤了挤眼睛说道:“经过今晚之后,只怕这楼兰城里谁都会知道你了!”
哈利姆奇怪的问:“为什么?”
我用马鞭指着他玩笑说:“因为你拐了楼兰王的女儿玛奇朵,两人一起跑了,你说是不是谁都会知道你了!”说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和哈利姆一人一骑,快马奔驰了一个多时辰,想着已经远离了楼兰,心里也安定了,于是放慢了马程。
不由的勒住了马又回头看身后,夜色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楼兰王城已经离得我很远了。
“玛奇朵,你看那边!”哈利姆突然指着西边的方向让我去看。
离我们遥远的地方,半边天空已经烧红了,隐隐透着红光,照亮了大半的天空。
那里,,,那里,,,我指着那里,声音颤抖的对哈利姆说:“哈利姆,那里,那里!”
“那里是王陵的所在!”哈利姆终于说了出來。
是啊!那里是王陵,我的心纠结得疼痛起來,突然感觉浑身冰凉,一颗心好像掉进了冰水里。
“快,哈利姆,跟上我!”
我用力抽打着马儿,拼命的往前跑去。
王陵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曾经有人袭击过,后來被巴格赶走了,可是眼前这样,我感觉滔天的大祸恐怕要來到了。
巴格和康忸密、那答脱还沒有回來,眼看若羌的事情就要尘埃落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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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惊 变
寒冷的夜风好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面颊,即使蒙着面巾,寒气还是透入肌肤,呼出的热气霎时转凉,浸透了面巾,冷风、寒气,都向我的眼睛袭來,我的眼睛难受得要命。
幸好还有月色,明亮的月色照亮了这片土地,也照亮了我面前的辽阔的荒原,除了月色,还有红光,那片异常的火红也照亮了天空和荒原之间,在天地之间闪烁,不停的跳跃。
“驾”“驾” 我和哈利姆拼命的向前奔驰,刚才拼命的要逃离这片土地,还为离开了楼兰而欢快雀跃,现在却恨不得插上翅膀早点飞回去。
小花马已经跑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从來沒有这样用力地抽打过它,从來沒有这样拼命地驱使它。
它还刚刚成年,还不能承受这么大负荷的运动,慢慢的,它就慢了下來。
我急得不停地一鞭又一鞭的用力抽着小花马,小花马发出嘶鸣,奋力向前跑着。
王陵不是还有卫士守候吗?那些卫士们,他们不会不管的,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不要担心,可是一颗心却还是焦灼无比。
古老相传,王陵在,楼兰在,王陵要是有什么不好,就是楼兰的凶兆,所以胡夫爷爷才一生都守护着王陵。
即使我从來不信这些无稽之谈,可是王陵里有我们楼兰的先人,无数王族的遗体都埋葬供奉在里面,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们尸骨无存。
人虽然不在了,但是魂灵还是在的。
如果知道他们死后都不能得到安宁,不但楼兰的先祖会谴责我们,我们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啊!
明明我已经走得这么远了,可是楼兰一旦有事,我却还是沒有丝毫犹豫的往回跑,即使有萨哈,还有阿尔泰,可我身为楼兰人,又怎么能够只顾自己不管楼兰,怎么能够走得安心,即使我人走了,可是我的心却走不了,我的心还时刻牵挂着楼兰,我的心里,楼兰始终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终于,王陵在望了。
天上的月色已经在莫名的红光下黯然无辉,以往澄净的天空诡异的被映红。
王陵前的胡杨木,那一棵棵粗壮的树干都被火焰缠绕着,地上的杂草都已经燃烧,发出簌簌的声音。
可是人呢?人在哪里,守卫王陵的兵士们都去了哪里。
我的心慌乱极了。
不但不见王陵的卫士,就连楼兰的士兵,也都看不到。
从我看见火光,拨马回头的时候,到王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足够阿尔泰带着人马赶到这里。
楼兰城的距离和我赶回的路程相比近多了,可是阿尔泰为什么还不到。
“有人吗?有人吗?”
我拼命的大声喊着,希望能有人听到我的声音而站出來,可是面前只有烧得噼啪作响的胡杨树,还有被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