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阿尔泰急忙下了城墙来迎接我们。
“你们怎么过来了?这里危险,还不快回去?”
我故意大声说道:“若耶担心你啊!你也不感谢我们,反而还责怪我们。”
幸好周围的人都是阿尔泰的随身侍卫,一个个都装作没听到我的话,目光平视向前方。
若耶感到羞愧,暗地里伸出手狠狠拧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故意叫道:“哎呀,若耶你揪我干什么?难道你不担心阿尔泰吗?”
眼光却暗中留意巴格,他的脸色一片平静,目光却躲闪,不愿看着眼前的阿尔泰和若耶。
当着这许多军士的面,我的话让阿尔泰顿时讪讪,左右看了看。
又连忙为若耶解围:“好了,玛奇朵,不要胡闹,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吗?”
我也适可而止的嘻嘻笑道:“是啊!我也一样的担心,所以才拉着若耶过来看你啊!”
一行人上了城墙,我留心查看。
阿尔泰问:“你看什么?”
“莫顿呢?不是说只要他在这里,匈奴人就不会来闹事,这下看他怎么说。”
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想了,这次匈奴人来,对于楼兰来说,可能是一场战事,对于我来说
,却也未必不是转机。
我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解除与莫顿的婚约。
谁叫他们匈奴人不听他的号令呢?
“玛奇朵,我在这里,怎么,才 一日未见,你就想我呢?”一个黑影缓缓从城墙上走了过来。
突然走出来的莫顿吓了我一跳。
他的嘴角微微勾着,笑得邪里邪气。
说出的话让我真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真是厚脸皮,谁会想他这个狼崽子!
“殿下,请慎言。”阿尔泰不悦的声音偏偏在此时响起,好像一泓清泉浇熄了我的怒火。
感激的看了阿尔泰一眼,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站在维护我的这一边。
莫顿也不生气,只是一笑。
城门外响起了呐喊之声,贼人开始叫喝了。
“快快打开城门,否则等我们进来,要你们好看。”
“还不快让你们楼兰的王来迎接我们。再找几个你们楼兰的美女来伺候我们。”
“我们的王子殿下已经快到了,你们还不赶快出来迎接。”
“要是惹怒了我们的王子殿下,小心你们楼兰被我们夷为平地。”
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说什么的都有。
站在城墙上往下看,黑压压的一大片,个个都骑着马,手里拿着兵器,看不清面目。
听到那些无礼的话,城内的众人都气极了,纷纷嚷着要给一点颜色城下的人看看。
阿尔泰皱紧了眉毛,问莫顿:“殿下刚才看清了吗?这伙人是你们匈奴人吗?他们口中的殿下又是指谁?”
如果是匈奴人,碍着莫顿,无论拒敌还是迎战都得事先说清楚。
“看服饰和口音,好像是我二弟那答脱的人。”
莫顿的脸色十分凝重。
阿尔泰一愣,这么说,城下那些人还真是匈奴王子殿下的人,本来还以为是假冒的。可是这样嚣张的气势和张牙舞爪的态度,让人怎么能够放心的迎进城来?
“殿下,你曾经答应过我们……”阿尔泰不悦的看着莫顿,眉目间分明强忍不满。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们,这事就由我负责。”莫顿一口截住阿尔泰的话。
他提气对城外的那些人喊道:“呔,你们听着,无论你们是什么人,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安安静静地等到日出时再进城来吧!不要叫人笑话我们匈奴人不懂礼仪。”
城下的人听了莫顿的话,立即一片安静,随即就有人大着嗓子问道:“你是谁?口气倒不小,我们匈奴人可没有你这种胳膊往外拐的家伙,老子今天就要现在进城又怎么样?”
听到这人无礼的话语,莫顿的唇抿了抿,脸上依然一片平静,反而是他身旁的从人忍不住了。
叫辛格勒的对着城下喊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我们匈奴的莫顿王子殿下,敢这样说话,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吗?”
顿时就有人反讥:“我只知道那答脱殿下,至于莫顿殿下,怎么,讨不到单于的欢心,跑到这里来抱楼兰王的大腿了?只可惜,楼兰王恐怕自身难保吧!”
城下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虽然这个匈奴人说话太过狂妄,不过他的语气里显然不把莫顿放在眼里。
我斜眼看着莫顿,黑夜里,明暗不定的火光下,他的脸色有点紧绷。
阿尔泰和巴格也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顿,看他作何反应。
这人的口气分明抬举那答脱,贬低莫顿。
莫顿的从人也都气忿不已,张嘴就要说话,却被莫顿抬手制止。
他迅速的从身旁辛格勒的身上取下弓弩,目光如鹰。
张弓、搭箭、拉弦:“铮”地一声,离弦之箭咻地射向城下那说话的人正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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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不 祥
城下的汉子应声而倒,周围发出一阵惊呼。
又有人出来对着城上大声喊着:“城楼上的是莫顿殿下吗?殿下,塔纳虽然出言无状,但也是您的臣民,您怎么能够把箭射进自己人的胸口呢?”
他话音落下,就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都在指责莫顿不该出手。
莫顿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并不为这些话所影响,反而冷笑着对着城下喊道:“侮辱了我没关系,可塔纳不该侮辱我的父汗,在他口里,我的父汗成了溜须拍马的对象,不辨是非吗?”
城下人依旧不服,大声反驳:“塔纳可没有侮辱单于,殿下不要无中生有,为自己的错失找借口。”
这人身形瘦削,形象狡诈,每说一句,都有人大声的附和。
莫顿冷声道:“在我面前充老子,难道是想做汗王吗?你要想为他找回公道也行,等回了王庭,在父汗面前我们再来好好说说。”
那人也寸步不让:“行,大殿下说话算话,到时候我们单于面前好好说说。”
莫顿看了这人良久,问辛格勒:“这人是谁?”
辛格勒回答:“这人叫做穆腊恩,阿父是薪犁的族长,他的妹子刚被二殿下纳为侧妃。”
莫顿眼睛眯了起来,喃喃说道:“原来是他啊!这人口齿倒是伶俐得很,那答脱得此人相助,倒是幸运。”
辛格勒笑道:“殿下,要想…………”
他话还没说出口,莫顿就看了他一眼,分明在制止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他们这边在商讨如何应付城下的人,我也在和若耶交头接耳:“看,他们自己人都不买他的帐,我看他这个殿下当得也没什么意思。”
若耶也悄悄和我说:“你以为都像我们楼兰这么简单,只有阿尔泰一个王子,所以没人来争。”
我又附耳若耶:“我听说,他得不到单于的欢心,今天晚上看来,不但是单于,就连他二弟的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想而知他在匈奴也没有什么话事权。你觉得我去和萨哈说,取消我和他的婚约,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