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啰。”
这句话更是刺中了那答脱话里的漏洞。一下子就使在场莫顿的人哈哈大笑了出來。
那答脱脸色铁青。板着脸对莫顿说:“好。既然你不在乎这个女人。那么。我拿她來祭旗。想來你也不会反对。毕竟那也是她的荣耀。”
莫顿沉着脸说:“那答脱。你一定要和我打吗。我看在兄弟的份上。看在都是同一个祖先的份上。我才让我的人沒有动手。假如真的动起手來。还不是我们自己的弟兄们受到损伤。”
“别在这里假仁假义了。反正。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拿这个女人开刀。让她的血流在你们经过的土地上。”
“那答脱。”莫顿提高了声音说道:“即使我今天不向前。你记住。那是为了我们整个匈奴。你我兄弟相残。东胡人一定是很乐于看见这一切的。”
那答脱听了。只是不住冷笑。并不回答。
我一直盯着莫顿。注意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我明白。对于莫顿。是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因为一个女人而驻足不前。
他不能在那答脱的面前现出任何一点破绽或者软弱。那会给跟随他的勇士们造成一种错觉。会以为他是一个因为女人而不能决断的男人。优柔寡断。犹豫不前。这些胆小鬼和懦夫所拥有的特点。都不应该在一个强大的单于身上体现。
莫顿脸上现出踌躇。进还是不进。打还是不打。
双方僵持不下。天边已经露出一抹曙色。
这时。号角声嘟嘟吹起。从两旁又快马奔來左右贤王和各部族的长老。
看到莫顿和那答脱的阵势。左贤王立即大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大单于还沒死了。你们就闹着要起内讧了。”
他口上虽然说得正义凛然。但是眼睛却连连闪烁着狡狯的光芒。也并不上前拉住谁。反而勒住了马在一旁观看。
右贤王不赞同地对莫顿和那答脱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自己兄弟。怎么不去打东胡人。反而在这里对着自己人掏刀子。”
莫顿笑了一下。对右贤王高声说道:“右贤王说得好。对着自己人掏刀子的不是我。是那答脱。你勾结东胡人。出卖了大单于。现在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吗。”
那答脱听了大为震惊。莫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抖出他和东胡人勾结。这会使他的手下军心涣散的。
他的脸不住抽搐。立即反驳:“胡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勾结东胡人的是你吧。”
莫顿不屑地说道:“是不是我可以证明给大家看。帖木儿。你过來。”
莫顿身后的人马顿时分开。从里面骑出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他容颜憔悴。两颊消瘦。左手受伤包扎。另一只手攥紧了缰绳。愤怒地盯着那答脱。
这个人我看着非常眼熟。这时。一旁的右骨都侯突然大声叫了起來:“帖木儿。你是帖木儿。我的好兄弟。我还以为你死了。”
他立即拍马上前抱住了帖木儿。仰天大笑。笑声里有无尽地欢愉。
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原來是燕支山那名主动摇跟随大单于的万夫长。我再看那答脱。只见他眼里一片震惊。脸上虽然沒有露出丝毫。可是心里恐怕早已经是激流汹涌了。
这时。旁边有位长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帖木儿在燕支山就死了吗。”
莫顿这时解释说:“不。帖木儿沒死。帖木儿也并沒有参加燕支山的战斗。他在遇到大单于的时候。就为了保护大单于。一直留在大单于的身边。帖木儿。我想。后面的话该由你來说吧。这样。大家也可以更加清楚。”
帖木儿点头道了一声是。然后开始了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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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愿意
帖木儿看了一眼那答脱。似乎带着气愤的问道:“二殿下。您大概也想不到我能活着回來吧。”
那答脱脸上肌肉微微抽动。却仍然不露出丝毫异色。却仍然假惺惺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话。你想说什么。你不是在燕支山就走失了吗。”
帖木儿呵呵冷笑。眼里怨毒地说道:“你倒是愿意我走失。可惜的是。我又回來了。要不是大殿下亲自前往燕支山的路上。派人仔细搜查我。恐怕我就被困在那山洞里饿死。”
他本來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此刻却是瘦得好像一副骷髅一样。可想而知受了多大的磨难。
那答脱铁青了脸依旧不认:“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愿意你走失。当初我还派人到处找你。以为你被东胡人杀了。”
一旁的莫顿哈哈大笑。摇头晃脑地对着众人说道:“我倒是觉得奇怪。帖木儿在单于身边。有重重护卫保护。东胡人为什么要杀他。难道单于的身份不是比他重要地多。帖木儿的身份只是一个护卫。东胡人有什么理由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非杀他不可。”
众人互相默默看了一眼。纷纷点头。莫顿的话的确有道理。
帖木儿一脸愤慨地盯着那答脱。又说:“我那日夜里。回到自己的住处。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用布兜住暴打了一顿。醒來了之后。我浑身五花大绑。被丢在一个山洞里。山洞的出口还被一块大石堵着。我在那山洞里用了一天时间。弄断了自己手上的绳子。可是我却推不开洞口的那块巨石。接下來的几天。我饿得受不了。连地上的虫子都抓起來就吃。要不是殿下派人來救我。我活活饿死在里面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答脱一笑。讥诮地对帖木儿说:“你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为什么却认定是我。”
帖木儿气得浑身发抖地说:“我在山洞里。想了又想。到底是谁害的我。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那里。为什么沒有一刀杀死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后來。我才终于想起來了。”
“你想起了什么。”那答脱虽然表面上依然平静。但是他问出这一句以后。我不禁暗暗摇头。
他已经完全在不知不觉中跟着帖木儿的脚步走了。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帖木儿。只听他说道:“莫顿王妃离开大单于的那一天晚上。塔罕阏氏亲自为大单于送來药汤。我接过药汤的时候多问了一句。这药怎么气味闻着这么怪啊。”
“第二天。大单于就不舒服。觉得头痛。一直呆在马车里。我当时又说了一句。说昨天还喝了塔罕阏氏的药。怎么今天就不舒服了呢。现在想來。是我自己脑筋不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你这话是说塔罕阏氏的药有问題吗。大胆的奴才。竟然敢诬陷塔罕阏氏。我看你压根就不该从那个山洞里放出來。”
那答脱话音一落。身边立即就有人对着帖木儿射了一箭。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