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人.手里拿着那把我刚才看到过的邪恶的匕首.又划破了第二名女人的手腕.鲜血顿时也流淌在池子里.
月氏王和乌象背对着我站在池边.静静地等待.
我从來不知道人的血竟然能有那么多.两个女人的鲜血慢慢流满了池子.触目惊心的一片猩红.血腥的气味甚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月氏王突然开口说道:“这次的血好像有点特别.”
“好像有种熟悉的气味.可是我却找不到.”
乌象立即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公主的血脉不会在遥远的异族女子身上.只会在楼兰人身上.”
月氏王发出一声长叹:“是啊.的确不可能.”说完拿着那把短匕在鼻端轻轻嗅闻.然后又皱眉说道:“沒有了.我刚才还感觉到了.现在被这两个女人的气味给冲散了.”
乌象又说:“我们也快成功了.楼兰的两个公主都已经身在月氏王宫.只剩下圣杯还沒到手.我敢确定.圣杯一定在丘尼手中.”
月氏王不满地问道:“那你既然肯定.为什么不去拿回來.”
“丘尼是贵霜部翕侯的长子.能力和威望都很高.如果我贸然拿下他.恐怕会引起反抗.王.您别忘了.其他四部的翕侯早就想自立为王.就是差一个合适的借口.我们不能让他们抓住任何机会.眼下匈奴的莫顿和乌孙的安多都在月氏城.我们不能大意.”
月氏王哼了一声说道:“即使他们再厉害.也是在我的地盘.况且.只要圣杯到手.我就可以恢复我从前的力量.还担心他们作甚.”
“您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您明天见乌孙王有什么打算吗.”
“他不是想要他的女人吗.那就告诉他.如果他能在见我之前交给我圣杯.我就可以把他的女人还给他.”
“王.巴格费尽了心思让公主來到月氏.您不是答应了要成全他吗.”
“放心吧.我会成全他的.”
乌象的声音似乎有点迟疑:“巴格是我们家族最优秀的弟子.为了王.那么小就前往楼兰.还失去了亲人.王.请您不要忘了和我们的约定.”
“如果能找到圣杯.自然也就能达成你我的心愿.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你退下吧.”
我看到乌象蹲下.口里念念有词.那两名女子居然慢慢站立了起來.
这情景看着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她们闭着眼睛.双手垂直.好像被人扶着一样.膝盖连弯都不打的就那样站了起來.简直让我的牙齿都开始打战.
我的心开始剧烈的颤抖.难怪总觉得乌象身上有种死气.原來他的可怕在于可以驱使死人.
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指甲刺痛了肌肤.尖锐的疼痛让我颤抖的心暂时安定了下來.
两名女子一蹦一跳地出了浴室.然后走出地道.乌象一直手握十字架.幽深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们.嘴里念念有词的跟在她们身后.直到消失在地道的尽头.
再看向内室中的月氏王.我看到他脱去长袍.居然迈步走进那蓄满鲜血的池子.
在他脱去衣服的时候.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却又马上睁开.
我惊恐的看到脱去衣服的月氏王身体的上下部位完全不一样.
他身体下部的皮肤很松弛.好像树皮一样干枯打皱.松松的.空荡荡的挂着.就好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是脸部和双臂以及腰部以上却又正常得好像任何一个青年男子.这实在太让人感到害怕了.
他在池子里坐了下來.闭上眼睛往后靠.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站起來时.原本松弛的皮肤居然恢复弹性和光泽.就好像青春焕发的年轻人一样.
原本有着血液的池子立即变浅.显然那些血液都被他吸收.
他走到旁边那间蓄满清水的池子.再次泡了进去.
原來那池清水是这个用途.想到我刚才从那里游过來的时候.我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他洗净了身子.走了出來.突然站住.自言自语了一句:“真奇怪啊.今天的血液怎么和平时不一样.”
我的心又剧烈的跳动起來.我突然想到那把邪恶的匕首.它刚才吸进了我的血.难道是那个原因吗.
他又向我这里走近.我的身体僵硬极了.他要拿干净的衣服.而我就躲在这间石室唯一的衣柜里.
他停在了柜门前.突然低笑起來:“看我捉到了谁.我的公主终于忍不住.自己跑來找我了吗.”
柜门被打开.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我苍白的脸庞和惊惧的眼睛.那么渺小.那么孱弱.就好像一个猎物.
他微笑着将我拉出了柜门.我的牙齿开始忍不住的打着颤.他要以同样的办法杀死我吗.然后也浸泡在我的鲜血里.
也许是看到了我眼中的恐惧.他带着笑意.用温柔的声音安慰我:“你不要怕.我很高兴你今天來到了这里.看吧.这是上天在成全我.”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举起我的手指问道:“刚才是你的血留在了圣物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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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囚禁中
我听到我的牙齿打架的声音,听到他的问題,可是我怎么也开不了口回答他的问題。
我的脑子里始终留着他浸泡在鲜红的血池中的那一幕,始终记得他浸泡前那树皮一般发皱的皮肤。
他的手指冰凉,说话的气息微微吹拂着我,也是一样的冰凉。
只听他轻声问道:“怎么不说话呢?”
他的手抬起,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冰凉凉的触感,让我想起阴险的毒蛇。
他得意的轻笑说道:“怎么,害怕了,知道害怕,为什么还要偷偷來我这里!”
我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良久,我听到自己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不回答我的问題,握起我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他眼前细细端详,然后问我:“刚才是你的血吧!”
他的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不等我回答,他就又说:“沒错,一定是你,平常我要泡很久才能恢复如初,今天所需要的时间短得多!”
我的牙齿再一次打起站來,他这话时什么意思,他是说我的血比那两个女人的有效。
“你是要我的血吗?”说出这句话,我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提醒他吗?
他这么邪恶,完全就是靠女人的鲜血來保着他,这间石室充满了诡异,难道我今晚就要在这里死去。
他果然笑着说:“是,我当然要你的血!”
我知道自己一定哭了,因为我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两行湿湿的眼泪流了下來。
“你为什么哭呢?”他依旧温柔得摸着我的脸说道。
可是这只会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