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您如此帮助月氏.我看您还不如就做月氏的左贤王算了.”
他这话是暗讽左贤王处处讨好月氏人.失去了应有的气节.左贤王一张脸涨得通红.恼怒地瞪着莫顿.
莫顿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又拉我.也不看他们.扔下一句话:“我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路.我倒正想去看看月氏的风光.”然后拉着我扬长而去.
回到毡帐.我不解的问莫顿:“这一路上我们都要和月氏的使者一起前行.你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出言挑衅呢.还有左贤王.他是匈奴除了大单于之外第二个有势力的人.你为什么要和他闹僵呢.”
莫顿反问我:“就算我讨好他们.我能不去月氏吗.”
他的这个问題问住了我.沒错.就算讨好他们.始终还是得离开匈奴.那么又何必委屈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
莫顿又说道:“左贤王已经不配呆在这个位置了.他讨好月氏人.丢尽我们匈奴人的脸.之前和月氏人不战而返.其中一定和月氏人达成协议.他已经出卖了匈奴人.我就是故意和他闹僵.传出去.大家就算不敢当面说他什么.起码也都知道了他的底细.”
莫顿又说:“那个乌象既然指明要你我二人同去.就一定有所图谋.他刚才气焰太嚣张.我故意那样.让他不敢再对我不敬.你放心.他不敢在路上对我们下手的.”
说完以后.他若有所思的对我说道:“玛奇朵.你记得米兰城王宫里面的那条密道吗.”
我点头说:“记得啊.那是很古老的一条密道了.当时.为了躲过宫门的守卫.我和若耶经常由那条密道偷偷溜出宫外游玩.”
“你也进去过那条密道.应该看到墙上画的壁画吗.那条密道是属于我们楼兰摩西教的.摩西教在我们楼兰已经很少信徒了.大多数人信奉的都是佛陀教.”
“就是乌象刚才说的那个摩西教.”
我点头说:“沒错.”
莫顿皱眉说道:“看來你们的祖先和月氏人的祖先信奉的都是一个神.我一直在奇怪.安多來到楼兰.倒还可以解释为了若羌.可是康忸密是为了什么呢.如果说为了联姻.那也得先派使者來洽谈好.而不至于空跑一趟啊.而且.你们楼兰的王陵分明是月氏的黑油烧毁的.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对莫顿开口说道:“你记不记得米兰王宫里地道口的墙壁上放着一个杯子不像杯子.碗不像碗的一个东西.”
莫顿挑眉问:“就是那个黑漆漆的.很古怪一样的东西.当时我记得你还拦在我面前.不让我多看一眼.”
我脸红的点点头.
“怎么呢.”
“那个东西.后來不见了.”我愁眉苦脸的对他说:“就在米兰城降雪的那天.康忸密不是逃走了吗.我猜.是安多从密道里进來.然后救走康忸密.从那条地道里出去的.”
“安多怎么会知道那条地道的.”
“安多从前好像來过米兰城.就在那个时候应该认识了若耶.在去野牛沟的路上.安多故意对我和若耶说了这件事.当时我就觉得若耶有点不对劲.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想到.现在想來.安多也许就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了若耶.否则安多不会对若耶念念不忘.宁愿冒险也要带她回乌孙.”
作者有话说
重新修改了39--39章------------
40.大风吹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莫顿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觉得这个乌象之所以要我们去月氏.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地道口的那个古怪东西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否则康忸密不会拿走它.安多从前进过地道.要拿早就拿了.就算是后來知道那东西比较重要.就不会來楼兰求婚.而是直接去米兰城的地道.康忸密一定是在安多带他从地道口逃出去的时候注意到的.”
莫顿点头说道:“不过.乌象之前不是说过.康忸密是贵霜部的.而贵霜部信奉的是佛陀教.康忸密带走属于摩西教的东西又是什么原因呢.”
我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看來只有在路上或者到了月氏才能寻找到答案.”
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匈奴.
夏克娜对我恋恋不舍.哭泣着拉住我的缰绳.我说了半天好话.她才难过的松开手.
这时.乌象领着他的人和我们靠拢.夏克娜看到乌象.脸上震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莫名其妙极了.问她:“夏克娜.你认识他吗.”
夏克娜又看了看乌象.又困惑的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夏克娜.你是说谁啊.是月氏的使者吗.”
“玛奇朵.你是说他是月氏的使者.”
“嗯.”我点头.并且感到奇怪极了.夏克娜从來沒有离开过楼兰.月氏那么遥远.她怎么会认识乌象呢.
夏克娜叹了口气.摇头对我说道:“算了.孩子.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个人.他应该不会害你.不过.你也沒必要知道他的事情.还是都忘记了他是最好的.”
我困惑极了.可是看夏克娜的样子.又不愿意说.此时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得作罢.想着有机会再亲自弄清楚.
…………
离别是让人伤感的.清晨的风还带着飒飒的寒气.我们连同一众护卫.身后还有十几车送给月氏人的礼物.在族人依依不舍的眼光中.踏上了征途.
月氏人自然有左贤王和头曼单于派出的人照料.我们一路上几乎都不交谈.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这次代步的都是骆驼.骆驼既能负重.又能进行长途的跋涉.
我骑着卡米尔摇摇晃晃地行走着.已经有浅绿的小芽从土壤里冒了出來.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塞上的风吹來也不再像刀子一般锋利.拂过人的脸颊时.就好像情人的手一般温柔.
春天已经來到了草原.近处倒不觉得.只有眺望远方时.才会发现前面是一片柔柔的嫩绿色.
到中午的时候.气温已经非常暖和了.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孔雀河的水好像玉带一样.在草原上忽隐忽现.远处的雪山也隐隐约约.在太阳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间或路过匈奴的部落.得知莫顿是大单于的长子.为了匈奴前往月氏.
部落的人们都殷情款待我们.杀羊宰牛.美酒相待.他们热情而单纯.不会知道我们前往月氏是逼不得已的无奈.
第二天.我们在众人淳朴热情的歌声中离去.到达下一个匈奴的部落.依然受到同样的热烈欢迎.
那晚.莫顿非常感慨地对我说:“之前我去月氏还只是想着为了自己不辜负单于之子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