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珍宝,來人啊,打开箱子,让图那王子來开开眼界吧!”
莫顿的话让众人一惊,他明知道來的这群东胡人绝对不怀好意,却还下令手下打开箱子,要是真的让这些贪心的豺狼看到我们的财物,我们还能脱身吗?
看到手下沒人动弹,莫顿扫了一眼,逼问了一声:“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命令居然沒有人敢听了?”他猛然大喊一声,好像天空中突然响起的惊雷:“打开车厢,让他们看武炼巅峰。”
还是辛格勒机灵,连忙应声道:“是。”然后立即动作迅速的打开最前面一辆车的车门。五光十色的绸缎立时展露出來,东胡人的眼睛立即都好像粘在了那些绸缎上,一时忘了移开。
图那的眼睛仅仅痴迷了一下,立刻就移开,不再看那些绸缎,转而看向莫顿,讥诮的说道:“区区几匹布匹,就想轻易过去吗?”
这人实在太贪心,这辆车子里所装的绸缎,全部是萨哈特意托中原商人给我买來的,车里所装的绸缎价值足足可以抵得过草原上一个部落所有的牛羊,他居然还不知足?
莫顿放声笑道:“图那王子不要多心,我这些礼物是送给我的朋友,可不是送给我的敌人的。当然,只是几匹绸缎还不足以表示我的敬意。辛格勒,去,把我的大宛宝马牵过來。”
“殿下。”辛格勒震惊的喊道,图那也不禁说了一声:“大宛宝马?”露出的一双眼睛就好像草原上的饿狼看见了离群的小羊羔一样!发出绿莹莹的光芒!
辛格勒虽然不情愿,可是在莫顿锋利的目光下也不得不走进车队中间,牵出了那一匹大宛宝马。
事实上,当辛格勒走到大宛马的跟前时,大宛马与众不同的外形就已经吸引了图那的目光。
图那立即纵马來到大宛马旁,欣喜的看着大宛马,眼中神采奕奕,就好像少年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女孩看见自己喜爱的衣衫。就好像盛开的花儿看见灿烂的阳光,饥渴的旅人在沙漠中看见梦寐以求的绿洲!
大宛马,仅凭这三个字,就足以使所有渴望在马上征服一切的男人为之疯狂!
天空中不知何时飞來一只兀鹰,那只兀鹰离我们很远,却不断在我们头顶上空盘旋不休。莫顿皱眉说道:“这只畜生太可恶,搅了我们的兴致。辛格勒,拿我的弓箭來,我要射下这只畜生!”
图那的目光本來在大宛马身上流连,此刻听到莫顿的话,警惕的抬起头,看着莫顿的一举一动。
跟随他身边的东胡人也慢慢的散开,浑身都戒备了起來。
看到他们全部戒备,随时准备开始战斗的样子,莫顿又发出一阵大笑,伸手接过辛格勒递过來的弓箭说道:“图那王子,我只不过是想射下头上那只兀鹰,你可不要多心啊!”说完他的双臂如闪电一般立即抬起,对准天空当中的那只兀鹰,看也沒看清楚。只听一声弦响,天空中的那只兀鹰好像流星一样跌落,发出沉重的坠地声。
辛格勒立即纵马跑了过去,也不下马,直接弯腰拾起了那只秃鹰,高兴的举起來对我们摇晃,大喊道:“殿下射中了!”
起先在空中离得远,此刻被辛格勒拿在手里,才看清楚那只兀鹰很大,垂落的双翅和马背差不多长短。兀鹰的羽毛厚重,皮肉也粗糙,要想一箭射中空中的兀鹰,需要极大的臂力不可。
图那突然开口说道:“殿下射艺出众,可否把弓箭借给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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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贸然索要莫顿的弓箭,此刻听在众人耳里,就等于宣战的试探。不由都紧张的看向莫顿。谁知莫顿根本毫不在意一样,坦然的递过自己的弓箭。
图那双手接过莫顿的弓箭,细细查看,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莫顿的这只弓箭看似普通,毫无寻常之处,可是入手沉重,弓弦紧绷。能拉得开这张弓的人,又能不仔细瞄准就能射下头上兀鹰的人,绝不是他可以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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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收死士
图那哈哈一笑,伸手将弓箭递还给莫顿,非常爽快的说道:“王子既然将我图那当做朋友,那我图那也将王子当做朋友。图那就佩服有本事的好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图那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图那又问莫顿:“王子这是回王庭吗?听说匈奴的西北之地最近可不太平。”他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话语明显别有深意,一听就是在试探莫顿。
莫顿淡然回道:“我刚从楼兰回來,什么都还未曾听说。请问你这是从何而來,要往哪里去?”
图那打了一个哈哈,并不想回答莫顿的问題,只是说道:“天气寒冷,四处走走,打打猎,顺便看看有沒有什么过路的肥羊!这个冬天太冷了,前不久还下了一场大雪,草原上的人冬天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马贼将过路的商旅都唤做肥羊。就算有部落里的人暗中做这种事,一般也都会遮掩人前。图那这么说,对自己要做的害人性命的勾当却完全不加掩饰,反而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这人狡诈狠毒,表面上和莫顿套着近乎,却是句句试探,步步紧逼。我在车里听得也是焦急,不敢贸然乱动。
只听莫顿说道:“既然下了雪,又哪里还会有肥羊路过?我刚才说过,我这一车绸缎,兄弟若是看得上就拿去。还有我这匹大宛马,得來非常不易。我看兄弟也是人物,索性也一并赠与兄弟,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图那听了,脸上兴奋之色大盛,马上接口说道:“好,王子痛快。我也不推辞。以后若有我能帮得上的,尽可以去我乌桓部。”话虽说得好听,可他这人眼神狡诈极了,若是真和他开口,恐怕是与狐谋皮而已。
图那带着一车财物和大宛马高兴的离去。看着他们一群人的背影消失,莫顿神色立刻变得严肃,吩咐辛格勒:“放出芝麻,看看周围,车队立刻加速。”
芝麻张开矫健的翅膀向前飞去,过不了一会儿又飞回來,在上空不住盘旋。
我们跟着芝麻向前走去,冬天的旷野一望无垠。走了片刻,就见到前面有一处河滩地,干涸的河床上晒成了龟裂状。
在河滩地的旁边,有三具男人的尸体,都是匈奴人的打扮,还有三匹马也分散的倒毙在周围俏女三娶四嫁。仔细查看,有的是因为力竭,有的是被砍死的。地上脚印纷杂,血迹还沒干透,显然死去不久。
古那奇一边逐个查看每一具尸体,一边总结道:“这三个人逃到这里,其中两人的马被射伤,不能继续向前逃。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