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晚诗朗诵的视频被人放了出来，小苗在里面……嗯，表现挺让人意外的。”
陈放还未看过视频，不明所以，“这小子干嘛了？”
“老陈，我实在想不通，小苗是你的外孙，干嘛当着那么多人去巴结贺杰？有这个必要么？”年妮妮语气很急燥，“老陈，具体的视频我发给你了。”
陈放挂断了电话……
大概半小时后，陈放打了过来。
“老陈，怎么处理？”
陈放暴怒道：“这个没用的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我的脸。”
年妮妮道：“我觉得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小苗没必要这般巴结贺杰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小苗有求于贺杰的……老陈，你这两年不怎么管事了，可能还不知道……这贺杰在文化部可谓是一手遮天。书，电影，电视的审核，都是按照他个人标准制定的。”
陈放沉默着，部门里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不能单凭年妮妮一面之词做出判断。
“你让小苗今晚回家一趟，我要瞧瞧这小子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破事？被贺杰抓住了把柄，所以才跟个狗一样跟在贺杰身后。”
年妮妮嗯了一声，默默腹诽道，你这外孙破事的确是不少，他可谓是行走的播种者，各行各业都留下了他耕耘的脚步。
至于苗家嘉和贺杰有什么关系，年妮妮并不清楚……
结束通话后，年妮妮叫来了雷雨。
“小雷，我记得昨日林寻也去了诗朗诵会？”
“嗯！”
“他和贺杰没合影或者对话么？”年妮妮这个时候想得很清楚，既然苗家嘉因为这事受影响，那林寻也不能独善其身吧？一起拉下水才好？
雷雨道：“我看了好几遍，自始自终，林寻和贺杰都没有进行过任何的交流。”
“这家伙……”年妮妮气得直咬牙，“有没有办法拿到更完整的视频？”
雷雨道：“年姐，别白费力气了，我问了好几个参会者，他们都说昨日林寻朗诵完了自己的诗后，便一直很低调，甚至连后来的敬酒，林寻都没去。”
“这次他这随性，淡然的性格，倒是救了他。这次去了好几个明星，都因为此事而备受谩骂。”
雷雨叹了口气，“年姐，苗老师最近人气流失很严重……而且我还听说，苗老师又有新的女朋友了。”
年妮妮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随他吧！”
沉默了很久，年妮妮终于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尹庄的电话。
她得为自己的未来，做全新的打算了。
……
郝瑶这次觉得极其庆幸，她说道：“本来我非常担心，想着这事出了之后，林老师会被贺杰连累。没想到啊，林老师竟然和贺杰全程无交流。”
“幸亏林老师没听郝姐你的话。”陈要道。
郝瑶叹息，“我哪里会想到呢，赫赫有名的大诗人，竟然写的诗那么没水平？”
“写得不好么？”
“当作日历的话，其实还是不错的。”
……
林寻看郝瑶心情不错，淡然一笑，问郝瑶，“姐，听说你升职了？”
“对啊，老板给郝姐成立了一个新团队，要郝姐再带一批新人。”陈要道。
“再带？你忙得过来么？”
郝瑶道：“当然没问题，我就喜欢忙忙碌碌的。”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林寻有意帮郝瑶一把。
“那肯定，你是他们的师哥，自然要提携一番。”
第四十五章 检讨
郝瑶心中也有底，这林寻执行完这份合同，大概率不会再续约。
艺人之所以签约于经纪公司，无非是为了寻求更好的资源。
而到了林寻这个地位，不需要星月的资源，依旧能发展得顺风顺水，甚至更胜一层楼。
郝瑶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林寻，说道：“这是新加入的艺人名单。“
林寻随意浏览了一下，名字都很陌生，闻所未闻，应该都未曾出道过。
“还挺多！”林寻将名单重新放回桌子上。
陈要也颇为感兴趣，拿起名单一看，不久后深深蹙眉，喃喃自语道：“这个名字，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郝姐，这些人都是你签进来的么？”
“当然不是！我只负责带……”
陈要指着名单中间的一个名字——黄莲心，“这个女生以前是不是上过新闻？”
郝瑶嗯了一声，诧异对陈要道：“你记性可真够好的，她上新闻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你竟然还记得？”
“五年前……”林寻也凑了过来，“那这姑娘出道够早的。”
郝瑶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欲言又止。
“五年前？”陈要凝眉深思。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对了，就是她。”
“谁？”看陈要这般大惊小怪，林寻愈加好奇。
“五年前，新闻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在一个小小的试衣间里，两个灵魂纠缠在了一起，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差点把试衣间给炸开了。”
林寻自然记得那个新闻，他问道：“这黄小姐莫非就是那其中一个灵魂？”
“嗯！”陈要点头，“我敢确定就是这个名字……当时也有人觉得她也是受害者，毕竟火山爆发这事来得突然，环境又太煽情，原地解决也是情有可原的。但你偷拍且曝光就没道理了。”
“郝姐，是同一个人么？”林寻问道。
郝瑶沉默一下，点头，“是她。”
三人都有些尴尬！
“毕竟她也要吃饭，理解理解！”林寻说道。
郝瑶面色通红，“一开始我也不同意她加入我们公司，但方总说了，培养一个纯素人成本太大。像黄小姐这样有巨大知名度的，只要稍稍推广一下，便能直接进入市场。”
林寻撇撇嘴，那方波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为了钱，方波可以不择手段。
陈要扶额，“郝姐，你任重而道远。”
郝瑶再次叹气，“实际上，最为尴尬的，是这位黄小姐的宣传文案。”
“是什么？”
“试衣间女主角转型歌手。”郝瑶道。
林寻和陈要呆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毁三观。”陈要吐出这三个字。
林寻口诵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造孽啊！”
……
不管在哪个世界，只要有利益，一些人会毫不犹豫抛弃底线。
毕竟底线不能换线，而流量却可以。
林寻几乎能预想的到，这个女人出道后，在社会上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越多的人关注此事，评价此事——不管是谩骂，侮辱，诋毁……都是流量，都能变成金钱。
林寻叹了口气，“人都怎么了？”
“一个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是没有尊严的。”郝瑶突然道。
林寻觉得这话有些似曾相识，对了，寻觅工作室里那个叫小林的姑娘也说过这句话。
那个姑娘从一个很偏远的农村出来，吃尽了苦头。
但郝姐为何发出这等感慨？这几年郝瑶虽然不得志，但收入也比一般上班族多的多。
“郝姐，你说这话，就有点无病呻吟了啊！”陈要表示愤慨，“像我这样的穷人，才有资格说这种话。”
陈要是月光族，几乎没什么存款，偶尔的时候还得透支一下信用卡。
他的生活是当代年轻人的真实写照。
林寻耸耸肩，然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