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踹下水了)怎么那些兵没有抓她?又不知谁先反应过来,飞快地溜走,那些行人才一哄而散,该干嘛去干嘛了。
不走难道等在这被当做刺客抓吗?切!
高楼上,两个蒙面男子凝眉望着,见行踪毕露,不由得退后几步,对那束着手冷眼旁观着的戴着帽子的黑衣男子说道:“主子,失败了!”
黑衣男子的目光复杂难辨地落在苏瑾身上,一凝又再一舒,沉声应道:“撤……”三人从后面飞掠而出……
苏瑾哪里有空理会别人?就连面纱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一闪过暗箭,她就拼命地将那就要冲下湖堤的马拉回来,可是那马竟也是血性得很,又或许是因为那伤口剧痛难忍,才刚收回马蹄后退几步竟然又发狂起来。苏瑾怕误伤到别人,急中生智之间,只能在那马屁股上用力一拍,让马往另一条看起来比较偏僻一些的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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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神”马求救
马跑得越快,那利箭便插得越深,痛楚越厉害,那马便越发癫狂,好几次苏瑾差点被它颠下马来。即使苏瑾曾经学过驯服烈马的办法,在这个时候也是无计可施。就这么折腾了片刻,苏瑾全身已被汗水浸湿,就连绾好的发也松散下来,狼狈得很。
幸好这路越发偏僻,人烟罕至,苏瑾终于可以无所顾忌了。如果她身上恰好有一把匕首的话,她铁定会手刃了这惊马,只因这马已中了剧毒,没有解药的话反正也是难逃一死,这是能解决它痛楚的最快的方法了,可惜此时苏瑾身上并没匕首,除了……
想起发上还有支簪子,苏瑾的眼一亮,一手拽紧了缰绳,一手上扬想要拔出,此时那惊马却突然放慢了速度,只是慢慢向前走。苏瑾松了一口气,正想跳下马来,那马却突然扬起前蹄,身子一挺,厉声嘶叫发威,苏瑾差点就被摔了下来,连忙匍匐向前,双手抱住了马头,怎么也不放手。就在那马扬蹄发威再次张嘴嘶叫的那一瞬间,她的右手迅速探出,将那马的舌头从嘴角里拉出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舌头被人死死攥住,那惊马便不敢再撒野,只是来回地转着圈,不敢再乱颠乱跑。苏瑾自言自语道:“早这么温顺不就好了吗?”说完,便放开了马舌头,翻身跳下马背,走到马头前面,又扬手“啪!啪!”两声,在马的脸颊上狠狠地抽了两下,原本凶顽的烈马,这时已变得像挨了上司耳光的士兵一样,乖乖地挺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撒野!再敢闹,照打不误!”苏瑾叉着腰恐吓威胁道,见那马嘶鸣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温顺得很,那怒意便也只好抑了下去,想着这马也是受人奴役情非得已,低叹一声,在它的马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以示安慰,这才转身欲走。
这一动才觉得浑身上下好像要散架了一般,酥软胀痛得很,尤其是肩膀,苏瑾的脚步一滞,闷哼了一声,潋滟水眸里已染上一层薄雾。
今日可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要出来了!
才这一失神,左掌心突然黏糊糊的,湿润滑溜,像是附着了什么东西,苏瑾诧异地低头望去,赫然看到那匹马竟然单膝跪地,用舌头轻舔着她的手。见她低头,它抬头迎视着她,眼睛里竟然沁出两颗豆大的泪珠来,看起来好不可怜,而它的身下,犹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它好像在求她?苏瑾一怔,背上突然火烧一般地灼热,她痛苦地蹙了蹙眉,那马的眼神忽然在脑海里陡然生动起来。那灼热感一眨而过,苏瑾定了定眼,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想求我救你?”
那马点点头,哀鸣了一声,那泪越坠越多,眼神满是哀戚和恳求。
苏瑾惶然后退了几步,吓得脸色发白,不会吧?她真的能读懂这马的心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小白狐是因为和她定有血契,可是这马却与自己毫无干系,方才自己还打了它两巴掌呢,好吧,她承认,打它是为了驯服它,它也确实被她所驯服,只是,只是这就能与它沟通了?难道这是神马不成?
那马又落下泪来,忽然身子抽搐了一下,往右侧一倒,露出那腹部来,那里,那箭已经深入里面,只露出箭头而已。能撑到现在已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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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奇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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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如覆薄冰
动作之快,简直让人咋舌。毒箭一拔出,那毒血便也宣泄而出,像流水一般。那马痛得长长的嘶鸣一声,眼泪扑簌簌地滴落草地,可是却没有挣扎半分,可见这老头子的医术着实高明。
苏瑾惊奇地“咦”了一声,低头望去,那落在草地上的毒箭的箭头竟然带着铁钩,因此这些钩子上挂了不少肉末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不由得咒骂了一句:“这些人真是卑鄙毒辣!”
那白马一定伤得不轻,但是却能坚持到现在,真可谓生命力极强,难道这真是匹神马?
“锯齿八爪钩,奇毒钩吻……确实够毒辣!若是寻常的马早已倒毙了,即使这是匹迷沧山玉蛟马,耐性极强,若再过半刻钟,也会毒发而死。”那老头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手却不闲着,从怀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放置在那伤口上,用一块黑布蒙着,边捻动着那几枚银针。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黑布竟然缓缓颤动起来,那白马又嘶鸣了一声,马头往下一垂,像是晕厥过去了,可是那双眼睛却明明还睁着。
“你看,它的瞳孔已经放大,呼吸也无力了,若不是好运遇上我,哼!你这丫头就算怎么捣弄也救不活……”
那银针逐渐没入白马的体内,老头子的右掌心倏地凝起一抹冰焰,在那黑布上游移着,他的神情却还是悠然自得的。
苏瑾只听说过玉蛟龙,没听过玉蛟马,不过听老头子这么一说,也立即明了这马可不是寻常的马,只是,奇毒钩吻,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那种钩吻?
“前辈,您所说的钩吻是不是葫蔓藤?也叫断肠草?”苏瑾想了想,低声问道,心里也越发焦灼起来。如果真的是那就糟糕了。这毒可厉害得很啊,刚中毒的时候还容易解一些,但如果毒素已经侵入到神经系统就很麻烦了。希望他真的能解毒吧!
“你竟然懂得钩吻是为何物?”那老头子侧头望了一眼她,眼里满是惊疑之色。江湖中人即使知道钩吻是奇毒,也会以为是十几种药物凝炼而成,知晓钩吻其实只是一种藤本植物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人,而且断肠草也只有清音国的极寒之地——断情渊才有,这丑丫头究竟是何来路?
“嗯,以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