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小声,那两个正缓缓走近的男子却都听见了。面具男的眼里溢出一丝不悦和羞恼,他身侧的那个穿着紫衣的美少年却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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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另类威胁
“二哥,她叫你狐狸男?这外号还真贴切!哈哈!”
美少年的声音如风铃般悦耳动听。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那一头如瀑般的长发竟然是银色的。乍一看苏瑾还以为他是从哪部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妖孽。
“闭嘴!”那面具男冷声说道,似是有些羞恼,那双正迎视着苏瑾的深眸陡然一凛,那眼神像是混杂了冰雪、刀剑、烈火与剧毒,残酷无情如地狱鬼火。
苏瑾一惊,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他一眼,惹得那面具男不悦地冷哼了一声。那美少年也倏地停住了笑,悄悄地吐了吐舌头,装作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那眼里却分明还有笑意。
那老婆婆将苏瑾与面具男的眼神互动看在眼里,眼里溢出惊奇之意。
“有劳仙姨了。”面具男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床边,望了一眼苏瑾的脚,对老婆婆很温润地说道。
“少主不必客气。”那老婆婆睨了一眼苏瑾,淡然应道:“她脚上的毒已经清除了,继续涂抹经络膏再常揉搓,三日后便能痊愈,只是她体内的蛊毒已入骨,我实在是无能为力。除非能找到……”
她顿了顿才又说道:“不过少主请放心,这蛊毒只会让人变丑,对身体并无大碍。”
苏瑾的揣测终于得到了证实,只是,居然是蛊毒?还有,她说脚上的毒……
“敢问婆婆,我的脚疼痛难忍是因为中了毒?”苏瑾有些纳闷,刚才她不是说自己崴了脚而已吗?
“姑娘的脚踝处本只是扭伤,可是您涂抹的药膏却含有剧毒,此毒无色无味,两日后您就会变成瘸子,五日后全身瘫痪。幸得少主发现得早,尚未入骨。”
苏瑾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后背也被冷汗给浸湿了。看来这沐相府还真是龙潭虎穴,一不小心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啊,究竟谁这么狠毒?想到那些毒蛇,她的心越发忐忑。
能在老夫人的眼皮底下如此猖狂,来头必然不小。处心积虑地想要沐羽曦死掉,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仙姨辛苦了,请下去歇息吧!清然,送仙姨回去!”那面具男微微点头,也不理清寒他们还在,突然伸手抓住苏瑾的伤脚,用力揉搓起来。
“啊……”苏瑾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倏然回神,怒道:“你要干嘛?快放手!”
“能让本少主屈膝降贵地为你揉脚,是你的福气!”他冷睨了她一眼,动作依旧粗鲁。
苏瑾极度怀疑他在借机报复,一边落泪一边俯身靠近他伸手推他,见掰不开他的手便索性推他的胸膛,可是他的肩膀太硬了,推不动,她眼神一转,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立即听到他一声似含着痛楚的闷哼声,身子噌地弹跳起来,她的脚也重重地被他甩在了一边,痛得她几近晕厥。
“你这忘恩负义的笨女人!不感激本少主带伤救你于剑下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往我的伤口上打?!本少主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出手相救!”那面具男的眼神像利剑一般朝她射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伤要是再裂开,我要你……天天为我止血疗伤,洗脚铺床!”
苏瑾被他那冷凛的杀气给骇住了,却在他说完那下半句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她还以为他要她的命,没想到居然要洗脚铺床?她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有幽默感啊?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女子含泪却带笑的容颜在烛光摇曳中格外的明媚动人,就连那块难看的黑斑此时也忽然显得可爱起来。那面具男一怔,捂着腹部的手缓缓伸出,抚摸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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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雷霆大怒
修长的手指带着浅暖轻轻地抚摸着她脸上的黑斑,那双瑰丽宝珠般的眼竟然流露出几分可惜,几分温柔,几分怜爱,苏瑾恍惚间竟似见到了养父,以为自己跪坐在养父的膝前,不由得仰着头,贴着那温暖的掌心,半眯着双眼,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默默地感受着她失去已久的温馨。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温顺,不但没有出手反击还主动闭上了眼,那微张的朱唇就像柔软的花瓣一般,正等待着蜜蜂的采撷,那面具男有些失神,鬼使神差地将脸缓缓靠近,手也缓缓移到她的下巴,当两人只差一毫米就会触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她低声说道:“爸爸,我好想你啊!”
长长的睫毛一颤,他的眸子忽然变冷,手倏地缩回去,极力忍着想要掐死她的yu望,“你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有着“坝靶”这样的怪名的男人,这沐羽曦实在是太可恶了!
原来她早已心有所属!这样的认知钻进他的脑子,他竟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心闷闷地痛。竟然有人比他更早发现她的美吗?
被他这么一吼,苏瑾立时惊醒过来,没听明白他在吼什么,却忽然醒觉自己方才是把他当成了养父,讶然应道:“怎么会是你?”
他那阴冷狂怒的眼神让她倍感压力,想到自己竟然主动贴着他的手,她的小脸一下子涨红了,灿若桃花,艳如芙蓉,潋滟的水眸里光波流转,心中却是倍感失落。
她怎么忘了,养父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即使还在人世,此时她与他也已相隔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你想是谁?是那个叫坝靶的人吗?他是你的心上人?他家在哪?你既然喜欢那个坝靶为何还会因为被三皇子休弃而自寻短见?他嫌弃你了吗?”面具男逼问道,声调因为生气而拔高,显得咄咄逼人,身上的冷凛气息更是让人寒彻心扉,好像如果她不据实以告的话他就会一掌把她劈死似的。
他如果温柔一些,也许苏瑾还会忍不住说些真心话,毕竟他为她解了毒,可是他如此凶恶,她反倒想要跟他唱反调了,于是,苏瑾冷哼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她还没怪他胡乱抚摸自己呢,他倒拽起来了。他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凭什么逼问她啊?哼!
“你……”那面具男气结,摇摇头,咬牙道:“你不说休想离开!”
他想囚禁她在这里?苏瑾也发怒了,骂道:“神经病!”
“你骂谁神经病?”面具男逼近一步,瞪视着她。两人就像狮子和老虎,眈眈相视,互不相让。
瞪视了几分钟后,苏瑾移开视线,眼珠儿一转,忽然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大大咧咧地说道:“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