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用尽了力气挣扎,却始终游不到岸边,我真的好累,好害怕会沉沦下去…
眼前出现一道亮光,刺激着晦暗的世界。
忍冬慢慢地睁开眼,手指尖传来一阵刺疼,她侧头看过去,有人正用银针刺进了自己的中指指尖。
“啊---好疼,你是谁?”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看起来怪里怪气的,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干嘛要扎自己?
“醒了,这位姑娘终于醒了”白衣老人喜笑颜开,笑呵呵地将银针放进布中。
等在门外的炎煜、叶旋圻、叶驰,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
忍冬睁大双眼看着陌生的四周,脑袋里一片混乱,思绪像被炸弹捣乱了似的,太阳穴间一阵阵犯疼。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一身还腰酸背疼,脑袋里空空如也。
“冬儿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叶旋圻问着四处张望的忍冬,有些担心。
忍冬听见有人说话便将视线收了回来,她剪水双眸凝视了面前的旋圻两秒,她笑了“你是在问我吗?”
叶旋圻愣了一下,点点头。
“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我们是不是认识?”忍冬疑惑的看着床前一字排开站在她面前的三个俊美儒雅的男子。他们表情都很凝重,只见他们互相对视着。
最后炎煜坐在了忍冬的床边,轻声地说道“你生过一场病,所以暂时将我们忘记了,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找人治好你”
“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忍冬看着炎煜的笑微微地安心了,只是脑袋的一片空白让她很无助且迷茫。“头好疼…”
炎煜拉过忍冬的手,摸着她的头对她说“有我在别怕,你只是生病了,会好起来的”忍冬的思想有些震撼,这句话曾几何时自己在哪里听过,只是细细一想就头痛欲裂。叶旋圻将白衣老人带到外面,焦急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他的担心,他紧锁着剑眉严肃问道“怎么样了静逸族长?”
白衣老人掠着胡须暗自叹了口气,“老夫也只能让她苏醒,至于根除姑娘体内的毒,请恕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毒无解…”
“族长,你的医术无人能及,已经是南国最顶尖的巫族大夫了,连你都无能为力,那冬儿她…”叶驰真的不敢继续往下想象,当他看着身边一脸痛苦一脸懊恼的旋圻沉默地悔恨着,他禁了声。
“看来此事只有找到机缘大师方可化解了”白衣老人年迈的面容上镶嵌着一双犀利而深邃的眼睛,他幽幽地开口,不急不徐道“随缘吧”
“可是这世上是否真有其人?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人见到过他,冬儿怕真的撑不下去了”旋圻愧疚不已,也后悔不已“都怪我,要是当初我没遇见她,她就不会受到这样子的伤害,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为什么老天看不见她的善良,要这么的折磨她,她只是个弱女子…如果是死,我宁愿死去的那个人是我,即使坠入十八层地狱我也甘愿”
“旋圻。冬儿她很善良,她是不会愿意看到我们任何一个人受伤的,你别自责了,她会好起来的,吉人自有天相”
“哥、我是不是就不该遇见她,是不是就不该走出那个院子,终究是我太过贪心。也许我安安静静地呆在院子里等待着消失,她此时就会健健康康的站在这里而不是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旋圻,就算时光倒流,再给冬儿一次机会,她还是会选择救你的,她心性纯良率真,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不,她错了,她不应该救我,她做了一辈子里最大的错事”这个水晶般的少年像只脆弱的羔羊跪在台阶上,他两指并立,以手指天,他坚定地眉眼望着上天,言语诚恳而决绝“叶旋圻在此发誓,只要上天留住这个善良的女子,旋圻甘愿永远回到当初的封闭世界,永世不再涉足尘世,如若还不够,旋圻愿意下十八层地狱,自始至终不再轮回---生生世世无怨无悔。”
叶旋圻欣长的身躯跪在苍天之下,他直视上苍,眼神一眨也不眨。天边突然出现一道闪电,轰隆隆一阵雷声,倾盆大雨扑面而来。
这场急雨中,叶旋圻笑了,雨水里,他的眼眶却是热的。
谢谢你上苍,听到了我的请求,请您一定答应我---
叶驰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么倔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眼里藏着无声的心酸泪。
情之一字,如此的海誓山盟。
旋圻,你没有错,冬儿也没错。
错只错在明明情深,奈何缘浅。
------题外话------
恒心。坚持。H一心一直在成长的路上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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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莫名依赖
“我生病了?”忍冬站在房间里反复想着这个问题,接着在原地转了N多个圈儿又说道“健健康康的嘛,又没痛又没痒,哪里病了?”
“再转就晕了。”一个低低的笑声传进了忍冬的耳朵里。
“谁?”忍冬警戒地望着房间四处,严厉的说道“出来!”
“几日不见我的小野猫就带爪了呀?”娄月泽从帘后走出,一身白色的衣袍将他完美的包裹,看起来不染凡尘。
映入忍冬眼帘的男子,他的笑容妖媚异常,五官完美,他的眼里饱含着情愫。此时的他正笑看着忍冬。
好熟悉的声音---忍冬打量着面前的美男子,陷入沉思。
“好些了吗?”娄月泽走近忍冬,抚摸着她尖瘦的下巴心疼地说道“又瘦了”
娄月泽话里夹杂着疲惫,这接下来的七天,他一直在南国四处奔波打听,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收索无果,他真的好没用,连保护她,守护她都做不到。
忍冬听着娄月泽的声音,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的声音好熟悉,就像每次自己在梦里醒不来时,一次又一次在黑暗里挣扎时指引自己的呼唤声,是这种声音让自己找到了停留地彼岸,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哪里又开始疼了吗?”娄月泽看见忍冬哭了,顿时有些措手不及,慌乱的替她擦着眼泪。
“谢谢你。”含含糊糊的几个鼻音字节从忍冬的嘴里说出,在她醒来的空白世界里,她十分依赖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日日夜夜的陪伴着孤独沉浮的自己。
娄月泽看着忍冬的模样,心里开始狠狠地责备自己没保护好她,最后,只能轻轻拥着她,轻轻落个吻在她额间。
仿佛没有什么不妥,忍冬也没有闪躲,懒懒地像只小猫静静地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她很喜欢这种安心的感觉。随着时间的飞快流逝,眼看就只有十五天的时间了,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里,他们都分别轮流照顾着她,另外的人就继续去寻找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