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慌乱,撞上石头,以前的事不怎么记得了”
忍冬还有模有样的摸摸头,表情装得有些痛苦的样子。
“逃难?难道你是从来英国过来的?”
炎煜看着她,明亮的眼里满是心疼,倒是娄月泽一脸的不信。
“看你那样子也不像从那边逃难过来的,他哪有人家的金发碧眼。更何况个子还这么弱小。风都能吹倒似的”
娄月泽似在对着炎煜说,又仿佛在对忍冬说,眼里闪着戏谑的色彩。
闻言,忍冬白眼一记砸给娄月泽,他丫的,怎么说话的。不开口还当他是好人,一张口完全就不是人。
看着娄月泽,忍冬很不屑地眉一挑,心想道:那是,…。生是中国人。
“那你为何不入朝为官?”炎煜看着她,表情颇为严肃。
“做官?”忍冬望了一下一脸看热闹的娄月泽,又望着炎煜说道“不感兴趣”
“你上次可是立了大功,父皇虽赏赐了你,但还是十分希望你能回心转意,替朝廷效力”
噗…一口水喷的天花乱坠。
“王爷,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在官场上肯定混不下来,”忍冬放下水杯,苦口婆心的劝。“好歹我也算半个商人,你要让我做官,这两袖清风的事儿是不可能的了,朝廷肯定是歪风见长啊”
“这可是你应得的赏赐,说出去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你上街听听,多少闺中女子争着当你的相国夫人呢!”娄月泽嬉皮笑脸,在一边笑得很欠揍。
“去去去,尽挑些有的没的事瞎说”
娄月泽也是挑挑眉,不怕死的继续激他“相国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崇高的地位赐予你,你可是祖上年年烧了高香了”
“是么!大官我是不想,赏赐我当然乐意接受,如果还有下次你能不能给皇上说把那个万人之上的差事换成现实点的东西,当然了,一箱箱的金子就算了,携带着多笨重多麻烦,最好再好心一点儿帮我换成银票,轻巧又便捷,这样行走江湖才是美事一桩。”
忍冬说完,看着石化的两人,偷偷抿嘴笑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忍冬摇头晃脑的念叨。
“你确定要放弃?”娄月泽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他竟然不在乎功名利禄。
忍冬伸手抚着紫色的花瓣,摘一朵嗅在鼻前,无所谓的痞痞样,却又坚定地说道。
“我放弃。”
炎煜与娄月泽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这个小子,似乎做每件事都很特别。
挑了一家布匹成色和花色都不错的店铺,忍冬和紫苏走了进去。
“最近不是闲着吗?我带你来看看,你觉得那匹好?”
忍冬手里拿着一匹橘色的和鲜红色的布匹在紫苏面前问道。
“红色太艳了,还是另一个好,可是已经有那么多上好的布匹了,你干嘛还买?”
紫苏记得上次皇上赏给忍冬的锦缎还有很多摆在西屋的房间里。
“我想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回去我慢慢告诉你”忍冬笑笑说,对着店掌柜说道“将我选好的这几匹布包起来,送到销魂苑”
出了店铺,紫苏因为要买些珠花去了另一条街,忍冬见到天气炎热,自己身体也懒得动,直接就坐在凉亭上等她。
正午的阳光真的很烈,忍冬用袖子擦擦额边的汗迹,用手扇着风。
“真热啊”忍冬一直看着路口的方向,希望紫苏快点回来。
“请问是忍冬,忍公子吗?”
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忍冬回过身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约莫六岁模样,他手里拿着紫苏的发钗交给忍冬,并说道“这是紫苏姐姐让我交给你的,她让你去西茂亭见她”
发钗一塞到她的手里,还没等忍冬说声谢谢,那小孩就跑走了。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你躲到哪里去…哼哼”
远远便见到紫苏靠在柱子上,她背对着自己靠着,从自己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累得睡着了一般。
忍冬无奈的笑了,沿着木拱桥走了过去,走到湖中心的西茂亭。
“好啊,你竟然在这里偷懒睡觉,我可为了找你绕了大半个离月城”
忍冬走到紫苏后面,她仍然没反应,难道真的睡着了?
忍冬拍着紫苏的后背,她似乎没了任何支撑,倒了下来。
忍冬吓到了,连忙将紫苏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脸“怎么了?醒醒啊,刚刚还是好好的,难道中暑了?”
“紫苏…紫苏你醒醒啊”
“醒醒,你怎么了?”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忍冬摇着紫苏,看着她的眼睛迷迷蒙蒙的睁开一条缝,张口无力说了什么,忍冬抱着她欣喜交加,但是看着紫苏朦胧眼睛里盛着惊恐,美丽的双眼越睁越大,又昏了过去。
“别吓我…”
不明所以的她,轻轻放下紫苏,转过身,明晃晃的刀光刺眼,还来不及睁开,左心房的地方剧烈地疼痛袭来,她似乎都能想象自己的心脏肯定被剜成了花儿。
狰狞的脸在她面前骤然放大“害得我身败名裂,就得死。”
金发碧眼鹰钩鼻,此时的Alva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今天好不容易让他逮到机会,他内心的愤恨终于可以爆发出了。
都是他,都是因为他,自己再也回不了来英国,就算漂泊在这里也成了人人喊打,连畜生都不如的活着,天天东躲西藏甚至被这里的乞丐欺负。
他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还过着国王一般的舒服日子,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恶毒的火焰是嫉恨根苗里开出的妖花,在Alva的眼里越燃越烈。
胸口的刀越插越深,那张脸就像地狱的撒旦,冷血可怕。
“哈哈…说得没错,英雄难过美人关”Alva看着地上又昏过去的紫苏,嘲笑的看着忍冬。“上次就见你俩卿卿我我,今天又是眉来眼去,只要我把她带来,还怕你这条鱼不上勾吗?”Alva附在忍冬耳边小声地说,声音就像千年的寒冰,让她从脚冷到头,冻住了自己所有的思想和声音。
忍冬用仅剩的力气扳着插在胸口的匕首,指节早已泛白,冷汗从额间缓缓留下,忍冬牙齿打颤连话都是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自作孽…不可活,你到现在,还…还不知悔改”血汩汩地止不住往外冒,雪白的锦袍上早已染上片片红梅,看上去有种骇人惊心的美。忍冬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伤口,血顺着指缝一直往下淌着。“相信我,只要你能认错,知错能改…所有的臣民都会再次接纳你的”
“哈哈哈…”Alva声音阴冷,笑得十分疯狂,“这辈子我只相信一种人”,Alva轻轻在忍冬耳边说着“那就是死人”
Alva一把抽出匕首,鲜血溅了他一脸,手狠狠一推“再见了。”
忍冬看着匕首离开身体,血如泉涌,自己怎么按也止不住,红色的血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