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乖乖的呆在她的手心,映着水光,它忽闪忽闪的,特别好看。
从自己记事以来,它就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曾经问过院长,但是她也只是说或许是她的亲身母亲留给她的,可是现在她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停留在这个时空里,就算她那个狠心的母亲悔恨当时扔下了自己的骨肉突然想起她来,怕也是寻不到了吧。
唉…
难道是注定漂泊一生了吗?
妈妈,你在哪里…
让我见见您长什么样好吗?我好想你。
忍冬看着天上的圆月,无限的祈求。
“你的河灯沉了”男子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一阵好听的嗓音让她回了神。
“三王爷”忍冬从石头上起身站起,准备按着古人的方式行礼,可越是想就越是想不起来古人见到权贵时如何行礼。最后很尴尬的伸出右手准备握手。
呃?
三王爷炎煜看着面前白净纤细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还是伸出手与她相握。
一时无话,炎煜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河灯沉了,你的愿望就不能实现了,不如我们再去买一个吧”水光潋滟间,她看到了他温和阳光的笑脸。
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我,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简单的一个笑就温暖了心窝。
不好吧!?两个男子,对,虽然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好歹现在自己是男装,两个大男人跑去放花灯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但是看着他的笑脸,真没办法拒绝,去就去吧,反正他三王爷都不怕什么流言蜚语,我这个小老百姓怕什么。
我抬头望向他,墨黑的青丝在他晶莹的面颊拂过,又顽皮绕过他俊挺的鼻梁,最后掠过他性感的唇,看着他嘴边泛起温润的笑意,忍冬知道,在许愿的他即将睁开灿若星辰的双眸,
里面将会释放着明亮温暖的光芒。忍冬转移视线来到重新买来的两只荷花灯上,中间的小蜡烛在荷花灯中心忽闪忽明,在偌大的湖面像两个不归家而迷路的孩子。忍冬伸出手在水中波动,灯越漂越远。
“你的愿望是什么?说说”
他大大的凤眼里此时闪着稚气的光芒就像个好奇心特别强的孩子。
忍冬‘扑哧’一笑。
以前历史书上的王爷也是深沉多疑的,或是冷若冰霜的,可是在他面前的这位王爷为什么这么可爱。有点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看着他的眼睛,自己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希望,天下太平。”
既然以前没有机会了,但是现在的她能得到这么多人照顾,这仿佛就是家的感觉。她很珍惜这样的感觉,只希望就这样长久下去。“这样百姓就不会流离失所,就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过于频繁的战乱只会导致百姓的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炎煜看着眼前娇小的个子,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满是认真,只见他随意一件衣衫披在身上,青色的衣服倒衬出他俊俏中阴柔的美,而且还胸怀天下,炎煜倒也挺佩服平常小老百姓能有这样的襟怀。
“至少现在跟你年纪相仿的男子都希望自己能功成名就,娶得如花美眷,以此光耀门楣,为什么你不希望如此呢?”
似乎被这句话当头棒喝五雷轰顶,忍冬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可以想象现在自己的脸上肯定像吃了王八般的憋屈吧。
“各有所好吧”
“看你应该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如若还没有妻室,我给你物色看看”炎煜见她脸上神色不自然,神情躲躲闪闪的还以为他害羞,面前这小子似乎十分合他的眼缘,而且他做的果酒自己也十分好奇,他想知道他的脑袋瓜都想些什么?
“别,我暂时不想成家,”忍冬急忙打断,反问着他“你呢?许什么愿望”
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脸部柔美的曲线充满了令人着迷的魅惑。“我比较贪心,有三个愿望。”
他全身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不拘束的与她并肩坐下,她近距离看着他,他的五官清晰而立体,安静之中的他带着一抹难得的单纯,俊俏里又雅涵着温柔,让人深深的沦陷在他那双多情的眸子里。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被夜风送达她的耳边,她听见他说。
和她一样希望天下太平,身为皇子的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天下苍生受苦。
他还说,宁愿自己折寿也要换得父皇母后的身体安康,让他们一辈子幸福下去。
最后,希望自己能四海游历,做个自由闲散的王爷,如若有幸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她一起携手天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着,他的嗓音就像有魔力,让她醉倒一塌糊涂,以至于才让她问出掉小命的问题“你不希望继承大统吗?”
炎煜转头认真的看着她,没有惊讶也没有不高兴,却突然间笑了“志不在此吧,那把椅子我不曾想过。”
他的话像温柔的风,直指抵达她的内心深处,原来他的心里也和山水画一样有一种远在深意的美。不计名利。
“是啊,高处不胜寒”忍冬看着飘远而没沉下的河灯悠然道。
“可是你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你没当皇帝不觉得委屈吗?或者说心里也有一点点不心甘吧”忍冬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夜晚的河风吹得身子不禁发凉。
“其实每个人都是委屈的,只是分看得见与看不见罢了,当你看着皇宫内院的花草树木,也许那是一片繁华奢靡的景象。但它风景迷人的背后却是被人减去枝蔓,拗断筋骨的惨痛代价,如果它们会流血流泪…”
炎煜一直望着湖中央的河灯,眼里透着些迷茫和沧桑。嗓音也十分的淡然,但却不容忽视。“可见你我都比它们幸运”
瞧见身边娇小的人儿不停地揉搓着双臂,炎煜解下披风披在忍冬身上。
忍冬感觉身上一股热气袭来,转头看着炎煜,道:“我堂堂男子汗,哪有那么娇弱”
炎煜只是看着口是心非的她轻笑,过半响说“看看你自己,冷成这样还嘴硬。一点都不老实”
紧了紧披风,忍冬回以感激的笑笑“谢谢你啦”
炎煜看着身边娇小瘦弱的忍冬,自己的披风将他整个包裹住,突然间发现自己好久都没这样与人畅谈了,也许是因为他至高无上的身份,所以所有人对自己都是唯唯诺诺的,奉承逢迎,溜须拍马,这么多年了,所有的话甚至连自己都分辨不出哪句真哪句假,而现在,他却很享受这样感觉,和他在一起如沐浴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