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脑袋看着面前这面两三米高的宫墙。
“怎么出去呢?”
抓着脑袋来来回回在原地踱步,忍冬苦恼着。
呆了半个月,整整十五天都在一个宫殿里不出去玩儿她真的快闷疯了。
虽说云先殿很大风景也很优美,可是十五天下来,忍冬也是将它走了个遍,现在没好玩的地方了,只有想着宫外了。
可是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件后,忍冬一直避着奇律忆央,也不好让人告诉他她想出宫去玩。
所以忍冬只好望着后院这面无人问津的高墙发呆。
轻功?
恩,NONONO,大白天的还是别这么招摇,低调点。
算了,还是爬墙吧。
啪啪两声,忍冬做好热身动作,便开始将裙摆撩起拴在大腿上,弯腰去搬不远处的可以垫脚的石头。
“还是够不到。”忍冬站在石头上向上伸直手臂,还差得远咯,连边沿都碰不着。
“你是想从这里爬出去?”有人问。
忍冬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需要梯子吗?”某人继续问。
忍冬一直努力伸直手臂向上够着,始终都差那么一点儿。听见有人出手相助她立刻心花怒放,爽快应道“谢谢啊,麻烦快点。”
停顿一秒,忍冬似乎觉得这个声音不对。
这个声音是----
等到忍冬心里明白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她小脸儿一垮,暗道:完了。
忍冬思绪还在反应中,奇律忆央便将忍冬的腰搂住带着她越过宫墙来到了宫外的街上。
“不谢。”放下忍冬,奇律忆央笑着看着低下头装糊涂的忍冬。
“这几天为什么老是找各种理由不见我?”奇律忆央说。
“哈哈哈,哪有。”忍冬干笑着。“我只是怕耽误你公务,你不是贵人事多嘛”
对于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的忍冬,奇律忆央只能表示无语。牵起忍冬的手,奇律忆央说“跟我来。”
“去哪儿?”
“相思灯会。”
相思灯会?什么东西。
忍冬一步步被奇律忆央拉着。
夜幕降临,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时,这个繁盛的街市点亮了成千上万盏各式各样漂亮的纸灯。
它们一串串串联起来高高挂在树枝上,挂在屋檐两旁,挂在河堤旁,随处可见。
今晚,就像是花灯的海洋。每条路上都是灯火通明,每条道路都被五颜六色的花灯装饰着。
“好漂亮啊--”将一盏八角纸宫灯捧着掌心,看着上面描绘的繁复的花纹,忍冬真心的赞美道。
“喜欢吗?”看着她笑着,奇律忆央也笑着。
隐隐的灯光下,忍冬笑着点点头。那笑,很美很朦胧,醉进了奇律忆央的心。
“今晚是什么日子吗?”
像个好奇的孩子般,忍冬喜欢去触碰那些漂亮的纸灯。
奇律忆央笑而不答,只是指引着她看着四周。
顺着奇律忆央所指的方向,她所看到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相依相偎,十指相扣花前月下。
忍冬转回头疑惑地看着奇律忆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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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智斗璃阳
“相思灯会顾名思义也就是为天下有情人制造的节日,在这天里,他们就能将各自心中难以表达的爱恋大胆地说出来,说与对方知晓。”
“就是表白咯。”忍冬明白过来后直接说道“没想到你们碑林的习俗还挺浪漫的嘛。”
“冬儿。”奇律忆央轻轻唤着将视线拉远的她。
“嗯?”忍冬轻声地应道。
“我喜欢你。”
奇律忆央认真地说,眼里含着深情和期待。
四周的花灯顿时全部亮了起来,夜空里顿时绽开许多烟花。
一束束,一簇簇。绚烂多姿。
忍冬错愕地看着烟火中微笑的他,久久没有回神。
不知所措,这是忍冬现在的所有想法,她不知道自己对奇律忆央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说不上讨厌但也不是喜欢。也许像蓝颜知己一样,欢笑可以一起分享,痛苦可以一起倾诉。
她不知道心里此时乱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情愫,会是喜欢吗?
可是为什么她却从心底里怕了感情?
忍冬不再看奇律忆央,转身跑走了。
鹅黄色的裙裙翩飞,黑发随风飘扬,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
冬儿。
奇律忆央站立在烟花里身影孤寂,看着跑远的忍冬眼神里有着失落和挫败。
“我依旧走不进你的心吗?”奇律忆央低低地说,话语竟有些悲凉。忍冬在石头上坐着,看着不远处柳树下两位互相搀扶走来的两位老人。
“老婆子累了就歇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用袖子将石头上的灰尘弹去,小心翼翼地抚着老太太坐下。“七十年过去了,我们还能一起看着这面湖,你看,湖面波光粼粼真好看呐。就跟你年轻时嘴角的笑容一个样儿”
老爷子满脸皱纹呵呵笑着,凑近老太太大声说着。
老太太听见后也是咧着嘴角,掉光牙齿地她也十分开心地点点头说:“我与你相识那会儿才十三岁,现在转眼七十年过去了,眼睛早已看不见咯”
老爷子握着老太太布满皱纹的干枯手掌说道“别怕,这么多年都过了,我依然能牵着你走下去。”
老太太一直笑着点点头。
两位佝偻两人依偎坐着,他们头发花白,满面皱纹的脸上却洋溢着平淡的幸福。
终于能明白这平凡幸福里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生活往往平凡中才见得伟大。这样的相互扶持,白首到老,一起看细水长流。
“祝福你们,老爷爷老奶奶。”
看着两位年迈的老人蹒跚远去的背影,双手合十,忍冬闭上双眼虔诚地祈祷着。
晚风自湖面吹来,将她的裙摆吹得微微飘扬,忍冬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她放下双手睁开双眼时,却看见了满眼担忧的奇律忆央站在面前。
奇律忆央牵起她的手,说道“别一个人乱跑,会走丢的。”
忍冬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竟有丝丝感动。
“我们回家吧。”奇律忆央说着。
“刚刚对不起。”踌躇半天,忍冬还是小声说道。
“傻丫头。”
奇律忆央看着内疚的忍冬豁达地笑笑。
漆黑的夜里,忍冬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她对奇律忆央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是爱情吗?
可他每次对自己的体贴和溺爱,她都很感动。
天下的男子还能有谁会这般对待她呢?
想着想着,忍冬渐渐疲倦了,打了一个哈欠慢慢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既然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何不如干脆杀了她!”
“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
“不可能。我接近她只是为了报复,让他痛苦,让他也体会失去挚爱的痛苦”
“那现在她这颗棋子已经没有用了,不如就杀了她”
“放过她可以,但是必须打掉她腹中的孩子。”
“将这个放在她的安胎药里,不出半个时辰,她绝对保不住那个孩子。”
是谁,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要害谁?要害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