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打算探明了无霜的底细再说。
这场大比武,就是那些人用来一步一步揭无霜底牌的。不得不说,那些人的手段也着实厉害,还真让无霜露了不少的底牌,若是没有他护着,只怕无霜早就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我知道,可是,利益越大,越动人心,越是……能让他们忌惮吧。”无霜弯嘴,笑得格外的天真,她往朱灵侯身边靠了靠,“难道他们不怀疑,我身上的神秘到底是来自于我身后神秘的家族,还是来自于您?”
朱灵侯楞住了,好半天才缓过身来,他瞪着无霜:“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很快,他反应了过来,撇开无霜瞪着九幽,就差没把手指到九幽的鼻子上去了:“是不是你教她的?”
九幽双手一摊:“大师,您可不能怪我,有些东西不可能是无故冒出来的,总得找一个由头,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不是传承,自然就是有人给了。没有第三个理由啊。”瞧着他的眼睛里尽是坦诚,朱灵侯胸口的那股子气还是下不去,总有一种被人窥视了的不自在。
无霜说得对,九幽说得同样在理,哪怕他们什么也不做,那些人只会往这两个方面想。就是他,很多时候也会忍不住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才会生出无霜这样资质的孩子。甚至会猜测无霜身后的家族的强大,旁的不说,这三个属下外加一只灵兽,说出去足够让外头的人吓掉一圈下巴了。
再说,他自己送上门成为无霜的老师,自然就要承担起庇护无霜的责任,这根本就不是算计不算计的事儿。
他笑了起来:“怪不得你们没有顾及。”
无霜的底牌露得越多,越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那些人越是不敢动手。
终究,若都是来自于他身上,他们就得猜测,他的实力到底已经达到了什么地步。相信会有人忍不住向他伸手,来试探一下他的底细。
若是发现,并非来自于他,那他们的顾及只会更强。终究,谁也不敢在没有探明一切的时候,招惹无霜,万一打了小的,来了一堆惹不起的老东西,那怎么办?
“不过,还是悠着些好,我的家底有限,经不起你任务的挥霍!”朱灵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轻松,眼睛里除了关心,也没有了其它。“万一遇上那疯子,什么也不顾的,事情就容易失控。”
“我知道的。”无霜应得格外的乖巧,还调皮地道:“只要您不觉着我是在挖您的老家底就行。”
九幽也站了起来,向朱灵侯保证:“您放心,我不敢拿她的安危开玩笑的。”
朱灵侯瞪了他一眼,余光却瞥过了旁边的月牙,月牙很老实,端着茶杯静静的喝她的茶,尽量掩饰着她脸上的震惊。
朱灵侯收回目光:“不早了,早些睡,明儿她还有新一轮的比赛。”
众人迅速的将桌上茶水和点心喝尽,无霜上了楼,疾风和月牙两个伤者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九幽和阿森留下来收拾桌面。
朱灵侯往角落里的房间瞥了一眼,看向九幽,九幽微微点头,刚刚那些话,他确实是说给月牙听的。那个女人若是聪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对她最好。
朱灵侯轻叹了一声:“老了。”随后,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背,慢悠悠的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有人睡得很香,但对于很多的人而言,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251、几分赢面
次日,吃过早饭后,无霜等人去了比武场,月牙也随着他们一块儿去了,还大大方方的在无霜常坐的那地儿拣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吕不凡看到她,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他瞅瞅这个,瞧瞧那个,一肚子的疑惑最后也不知道该问谁。
问疾风,他跟他好像不熟;
问阿森,阿森除了在无霜放话后陪他练两回外,就没搭理过他;
问九幽?好吧,跟九幽说话,很多时候他连内衩颜色都被套出来了,他想知道的事儿都没问到点子上。亏吃得多了些,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随便跟九幽开口了。
最后他一把搂住了他眼中的难兄难弟叶齐,偷偷嘀咕:“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嘀咕不行啊。
百里渊昨儿伤得很重,应该是会弃赛的,那四强的最后一个位置应该在他和月牙之间产生,原本也该在昨天就比出个结果的。因为百里渊伤得重,院长他们上擂台替百里渊治伤的时候耽搁了一定的时间;随后水清双和月牙的那一局,不仅时间拖得很长,而且水清双又把擂台破坏得非常的严重,最后裁判说时间太晚,把他的那一场推到了今天。
回去后,老师气愤的骂了好一阵,说裁判有私心,百里渊弃权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那月牙也伤得不轻,根本没有比赛的可能性,他只要上擂台走个过场,就可以拿到最后一个四强的名额。
这一推,反而有可能让铁打的事实有了变数。
他大概也猜到了,不过老师也只是回来骂,那他又能如何。谁看不出来,这比赛看似公平,实际上早早就被绝大多数的人控制住了,一步一步按着他们的计划在进行。
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月牙的住处出了事。说是有不少人在月牙的住处受了伤,据说还伤得不轻,只怕灵力要就此打住了。当时他差点儿没被一口面包噎死,他就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想把这黑锅扣到他头上?
老师倒是平静,说事情发生在半夜,没有人半夜上门,那就与他们无关。刚刚,他看到月牙跟在无霜的身后,一下子就明白了,只怕是无霜又搅了进去。
只是,无霜和月牙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约定?等会儿,应该是他和月牙的比赛,到时候上了场,打不打,该怎么打,打出个什么结果来比较好,这……都是个问题。
叶齐一手指点在他的胳膊上,烫得他哇哇直叫。整理好被吕不凡弄皱的衣襟,他才慢条斯理地道:“这个问题你又何必急在一时,那个月姑娘跟在无霜的身后,必定是想清楚了的,等会儿你们上了擂台,不就知道了吗?”
昨天晚上月牙住处有动静的事儿,他一大早就听身边的人说了,虽然没有人知道详细的情况,但致上是知道,有人在月牙的住处伤了,据说,伤的还不止一个人。那些人是因什么去的,去做什么的,大不齐就是那么几个意思,他能猜得到。
如果他是月牙,在无法自保的情况下,自然也是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