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群、沉于冷漠一样。
我们得设法拥有一台,一同参加培训的同仁们讨论着。真的是想啥来啥,尹老总进来了,召集大家开会,会前,每人发了一台bb机说:“发bb机是因工作需要,我们本次培训目的就是让大家学会接触人,推广自己。本次培训,给你们大家一个考核任务,每天熟悉十个人,五天一共熟识五十人。记下他们的联系方式。完不成任务的,bb机费用自掏腰包。”
怎么样在每晚的沙龙上让大家注意到我们的bb机呢?王近之想了个主意,同事们佯做无事般地与大家有说有笑地交杯换盏,暗地里叫一个同事留在宾馆房间,到点后轮流地拨其它同事的bb机。
闹铃响起,王近之喜出望外,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摘下bb机握于掌中高高举起,并有意延长响铃,迟迟舍不得摁掉停止键,而后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会,轻声地说一句:“谁——呀?这——时候还有啥——事呼我?失陪了,我得回个电话”。这突如其来的举措,着实让周围的宾客们大为眼馋,全都齐刷刷不约而同地向他投去羡慕的瞳眸,尤其惹得那些还没参加工作的硕士生们,更是馋涎欲滴。
“你也有bb机,为什么昨天没留给我呼机的号码呢?”沈纤婧递过了手中釆访的话筒。
这是我们的宣传技巧,能说吗?王近之偏着头回答。“你等一下,我回个电话。”
“当然可以接受采访,招商人员掌握交往技巧,记得采访中强调单位的名称。”尹老总作出指示。
得到老总的同意,王近之回到座位上,接受了沈纤婧的采访。
“老总同意,我成为你的对象了,我们可以开始谈一谈,你想了解些什么呢?”王近之端着杯红酒。
“你呀,学校时爱开玩笑的性格一点也没变,还对象呢,严肃点,是釆访对象。”沈纤婧举起酒杯与王近之碰了碰杯。
讲完了bb机的故事,沈纤婧笔走龙蛇,用商务通写下了釆访标题,《bb机里的诡计》。
“什么时候成阴谋诡计了,正能量些好不好?”王近之不满地指着这个标题。
“正能量些有人看吗,我们是娱乐性质的小报,得靠标题抢眼球,搏得大家的关注。”沈纤婧表情幽怨的说:“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个年代已经过去了,我得赚稿费谋生。”
时代的伤疤,还是不去涉及的好。“老总交给我们培训中熟识五十个人的任务还没完成的。对不起,我先告辞了。”王近之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以后有社会热点的内容呼我。老朋友,相互帮个忙。”沈纤婧起身去寻找另外感兴趣的新闻题材。
留宾馆的同事十分敬业,bb机声音不断地响起,羡慕的瞳眸中,一次次地交换名片,互留联系方式,老总交代的熟识五十人的任务一天就将完成了。
沙龙结束已近午夜,我的梦想是什么?就是想得到一个婴儿一样的睡眠,一觉到天亮从来不做梦。但不做梦会有梦想吗?王近之边刷牙边感慨,bb机时代,一个嘈杂而忙碌的时代到来了,他将完全的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
现在,bb机已完成使命,退出历史舞台。当初背得滚瓜烂熟的bb机号码,已经成为了脑中橡皮擦的牺牲品。“有事call我”的口头禅,你会不会怀念那些年刺耳又熟悉的bb声,和当时的悸动与傲娇呢?
一百二十三章 经理=职员
从组长到经理升了几级?拿着新印刷的透着墨香的名片,王近之沾沾自喜,在王近之头脑的印象中,经理是单位里跺跺脚就地动山摇的人物,最不济也是部门的领导层,手下有十几二十个兵。
王近之跑过销售但招商引资连个基本概念都没有,这个升职速度叫不叫火箭速度?有一句古话叫德不配位,必有灾祸。“老总任命你们是什么职务?”王近之一个个地细问新入职的其它同事,结果发现。清一色的全部是业务经理。
一窝的经理,没有一个科员级别的,厂里当组长时还直接指挥着四五个实验员间接指挥一个车间呢,现在倒好,套用一句行话叫名片香喷喷,做事孤零零,好在名头,苦在心头。
招商局的金字招牌是打出去了,县长大人任董事长,归国富豪任局长,可只有指导原则,具体工作职能却没有落实。局长忙,董事长更忙,除了培训时开过一次会,培训回来后,正式上班两周时间里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们该干什么,怎么干?大家都是业务经理,不存在着谁领导谁的问题,群龙无首,没人吩咐,只是每天上班打个卡,然后守着电话机发呆。无聊啊,在杭州培训期间配备的bb机完全地成为摆设,沙龙里熟识的所谓精英,当时聊得热闹开心,杭州分手后谁也没当谁是朋友或客户,从没一个电话,一个呼机信号。
这是我期望中的大展宏图的人生舞台吗?王近之捧着茶杯看着窗外的细雨发呆。
滴,滴,滴,腰间的bb机响了,家人有事直接电话到坐机,会是谁呢?杭州沙龙是特别谈得拢的只有曾经在学生联合会合作过的沈纤婧,会是她吗?王近之掏出bb机一看,一个陌生的当地电话号码,会是谁呢?
王近之用座机回了过去,传来一个声音:“王经理好啊!我姓柯,听说你对植物提取这块很有经验,有个产品我想向你请教一下。”
植物提取?在梅州只做过一个柏木油,并且不是自个主持的,谈不上经验,他的消息哪儿来的?王近之有点奇怪。“我从外地刚回仙州不久,你从那儿得到的消息?”
“你们的尹总向我推荐的,隔壁的一个病友去过你家,更对你的水平赞不绝口,怎么样,约个时间见一见?”电话那头,柯老板的声音十分的诚恳。
王近之想起,爸爸王药师与尹老总也有数面之缘,病友走马灯似地在家交流治疗心得,看到家里的酒精抽提装置,联想到我对植物提取十分内行,对了,就是这么回事,想通这一节,电话回复道:“懂得一些,但说不上精通,既然是我们老总的朋友,这忙能帮得上必帮,你定时间与地点吧。”
五湖茶座里,王近之见到了柯老板,五十岁来岁,身材不高,头顶半秃,戴着副玳瑁眼镜,颇有些文人气质,一同过来的还有一位柳老板,细问一下,他计划做的产品是肌醇,不是植物提取工艺而得到的,幸亏这是教材中典型的产品,王近之毕业时间不长,还来不及把这知识还给老师。
“这个产品吗?技术上不难,把植酸钙高温高压下水解,经过除磷酸盐,再浓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