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圆了吧?王近之也是这个大排档的常客之一,见到老板这么个荒谬的答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陈总看了王近之一眼说:“米醋购不到这是真的,老板没骗你,昨天我老娘走了好几家超市,说是原来几块钱一瓶的,现在涨到一百块一瓶了,还得抢。听说米醋能杀死南方的一种传染病毒。”
“同时断货的还有中药板蓝根。”阮森明的儿子身体弱,几小时前刚到药店给儿子购药时,碰到了这种情景。“不知道广州出现了什么传染病,听说很厉害的样子。”
“听说是一种叫的传染病,从果子狸身上传到人身上,广东人吃野生动物吃的,又叫sars病毒,感染的人过十几天就没命了。小道消息说,广东死了好几百人,我们上海也有发现,病人好了,护士却受感染死了两人。”桂总是上海人,消息比在座的各位灵通些。
“广东人的嘴实在太贪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活的,没什么不能当莱吃,有种名吃叫三叫,端上来吱吱叫,筷子一夹吱吱叫,牙一咬吱吱叫,你们知道是什么菜吗?活的刚出生的小老鼠!”蒋总负责销售,跑过广东,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道名菜,“这么个生吃法,不把其它动物身上的病带自个身上才怪呢。”
吃饭的时候来这一招,王近之听了,喉咙痒痒的,直恶心。忙借故错开话题说:“如果我们公司的产品能治这病就好。”
“你还别说,′近来一个星期,我接到过多个广东那边的电话,询问左氧价格,并表示价格无所谓,我们在那里没什么业务,又不愁销,以为是骗子或竞争对手探我们企业的信息,都把他们回了,说不定我们的左氧真有治这病的疗效?”蒋总若有所悟地说。
“有通话记录吗?在全国电话号码本上查一查,如是药厂医院之类的,说不定真是要货的,那么,我们今年要大发了。”吴总更是兴致勃勃地向蒋总拿手机。
小扁排档办公室里刚好有黄页电话号码本,吴总与蒋总头碰着头地查了一下,其中两个号码,一个是药厂,一个是医院的。那时,医院管得、,药房也有购原料药自配口服药或外敷药的权力。
“你看,这几个号对方是手机联系你的,回两个试试?”吴总是个急性子,想到了可能是潜在的客户,立即催着蒋总联系。
果然,是两个要左氧的小客户,电话那头,客户说,要几十千克,只要给货,价格涨三成,并立即打预付款过来。
“看样子左氧真是的对症药品之一,这下子,我们发了。”从不喝酒的吴总兴奋了起来,倒了半杯啤酒说:“老板,再给我们加一份白切羊肉,一份将军鱼,一箱啤酒,来,大家为企业即将发财干了这一杯!”
羊肉与将军鱼价格不菲,看样子吴总是真的进入状态了。大家边喝着边讨论如果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左氧的产能给提上去。
“蒋总,明天早上你给广东来的电话一个个核实,我到浙大问胡老师请教一下左氧对是否真有疗效,以免万一信息被误导。如消息是真的,我们的机会来了。”吴总酒量极浅,一杯啤酒下去后,马上满脸通红,进入兴奋状态。
同时进入兴奋状态的不仅仅是吴总,而是所有人,混然忘了时间,大排档的老板多次暗示打烊了,大家抬头一看,天已微明。
三百四十一章 技术输出
大家红着眼回到誓太灵吴总的办公室,进行讨论。
左氧就两个主原料,把两个氟化、脱羧釜的体积由2000l改成5000l,四氟苯甲酰氯的产能即可提高一倍,可l-氨基丙醇就没招了,要上一条生产线,乙硼烷又有剧毒,万一有个,闹着玩的。
“小试一次性放大到产业化有把握吗?我在临县有个姓慰的朋友,有七八个反应釜,地方又是孤零零地独门独户地在山脚下,四面通风,天不管地不管的,场地特适合生产这个产品。”吴总想了想说:“关键原料分开生产也利于保密。”
“只要设备凑得起来,冷冻条件好,成品蒸馏真空度有保障,其它的都不是什么大事。”王近之信心满满地回复说。在小试完成时,王近之与陈总已作好所有图纸设计,只是安部就班地走个流程。
“要不,陈总与小王你们两个现在立即跟我上嵊洲县,一路上在车上好好补一觉,也就五小时,晚上叫他们好好地安排请客?”吴总似被打了鸡血,一夜没睡了,还拖着两人赶场子,落实中间体生产。
事情落实了心才能安稳,累些没什么关系,陈总与王近之也同样的想法,于是,跟着吴总上车。
到嵊洲后转入村级小路。巅波了近小时才到一个小厂。厂是替大厂回收高沸点溶剂与活性碳中可利用物料的,厂房虽然简陋,只是毛竹搭成,但通风极佳,另外高真空机组与冷凝器,过滤器等倒是一应俱全。
老慰是个胖子,脸上堆满了弥乐佛般的笑容,陪着三人在生产场地里略转了十几分钟后,转头对吴总说:“办公室里已准备好了,让你的两位专家与我的郭副厂长好好商量一下设备改造细节,我们先过去坐一坐?”
大领导有大领导的事,陈总与王近之在郭副厂长陪同下开始规划设备与管路的细节改造。
交流有些困难,郭副厂长始终就一句话:“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改就怎么改,清单票给我们,我们立即叫人到城里采购安装。”
交谈中得知,小厂嘛,没有专业的设备与生产技术人员,郭副厂长是慰总的亲戚,原来在一个化工厂里作普通操作工的,其它十几人全部是农民工。
还有什么可说的?陈总与王近之借了郭副厂长的办公室,给票出一张采购清单说:“设备上差一套氟利昂冷冻机组,其它的你们按清单要求釆购即可。”
冷冻机组得几十万元,对小厂是件大事,郭副厂长作不了主。三人来到慰总的办公室里,却见慰总吴总等四人围坐着打麻将,慰总一小时前所说的准备好了,指的是约好了麻将搭子。
“冷冻机吗,我厂里有一台闲置着,要不先拉过来试一试?”一位麻友转过头来。
“两位麻友是附近小厂的厂长,县领导的亲戚,吴总订货会上认识的。”陈总在王近之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型号与功率肯定说不出的,我们自个与郭副厂长看去。”
冷冻机就在三公里外的一个厂房中,八成新,两万大卡的制冷量,刚好合适,只是无盐水池与冷却管等配套设备。
王近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