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1)

小人物的医化三十年 王者近水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瓶地少了下去,不知中间跑了几次厕所,深夜十点多钟,一箱啤酒真的被喝完了。环顾各桌,多数工人都已经醉呼呼地趴在桌上,只剩下七八个人还清醒着。

滴、滴、滴,王近之腰间的bb机响了,找到了小扁排档的电话间,发现应朝良应副总也在小扁大排档的小红房里喝酒,是他在传呼。

“看你摆了这么多桌的酒,不好意思叫你,所以,特意传呼你,我们一起到红房子里坐一会儿,好好地聊一聊。”所谓红房子,其实就是大排档边上的空地里,用红布支起来的帐篷,构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相当于酒店里的包厢。

王近之结清了酒钱之后,来到应副总的红房子里,里面是原招商局的几个老同事。

“你说,我明年该不该留在轻旋?”王近之对应副总说了今天职工表彰大会的事。

“其它人的奖金都是一千,就你三千,证明厂长还是看重你的,房子什么的是给你暗示,可是,你个人感觉能够处理好与苏老师他们的关系吗?

现官不如现管,既然在技术线上工作了,顶头上司的关系一定要理顺,自个想一想,如果有一天面临选择,厂长会先择你还是会选择邵厂长?”应朝良一针见血地提出。

滴、滴、滴,bb机又响了,是个熟识的号码,晕呼呼中,想不起是谁打来的,王近之回了过去,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沈纤婧过几天结婚了,邀请你过来喝喜酒。”是顾曼宜的声音。

第二百零五章 道德底线

“嫁的也是外国帅哥吧,你介绍的?”沈纤婧出国就是顾曼宜给撑的腰,王近之自然地联想到了这里。

“是啊,我老公的朋友,有才也有钱,他看过沈纤婧发表的很多文章,很倾慕沈纤婧的才华。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她出国前我还特意征求过你的意见,问你愿不愿意陪她出国,可是,你拒绝了。只有才华你是给不了她幸福,你清楚她要的是什么。”电话那头,顾曼宜的口气有些得意。

这一切都是大实话,沈纤婧的事业心极强,而报纸行业受电视等媒体的挤压,生存空间不断地被压缩,王近之虽然经常会给她出些新主意,可是,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要说在事业上帮助她,连生活上给她基本保障都无法做到,她能嫁给一个国外的富哥,并帮助她进入到电视台中,这是她的福气。才华加相貌,沈纤婧的将来虽不能说是前途无量,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替我祝贺她心想事成,将来事业有成。这个婚礼我就不参加了。”王近之心灰意冷地挂上电话。

回到席上,王近之更是心烦意乱的。应副总由电话前后的表现,看出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敬了杯酒说:“想一想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再过些天就放假了,假期里仔细地想一想个人的前途与去留。实在不想呆的话,可以考虑到我工厂里帮我的忙,好歹是个合资企业,待遇不会差。

我看你现在失魂落魄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没什么,就那个沈纤婧,你们都认识的,多次到招商局来过,今年年底要结婚了,她的闺蜜来电话邀请。”

“当断即断,藕断丝连的,肯定会拖累你一生,这个婚礼不能去,礼也不必送,让她断了念想。”应副总劝道。

去了徒增伤心,自然是不会去的,可礼也不送有些过份吧,这样不会被人认为我无情无义,王近之还是有些想不通。前些年替人做过贵金属时,还留有一些黄金的样品,仙州城里,有专门打金银器材的,就给打个长命锁,保佑她一生平平安安吧,王近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通过邮局给邮出了这一份结婚礼物。

春假前最后一周的周未,王近之下班回家,看到家里的门前停着一辆小轿车,外地牌照的,会是谁呢,推开门一看,是诸葛进禄坐人家里,这个天下真是小,王近之与苏老师之间有些不愉快,这只是厂内在传的事,不知怎么搞的,连诸葛进禄都知道了。

“就是你这位朋友,前几年你不在家时,每年都给我们送海鲜的。”妈妈与他倒是很熟识了,见王近之进来,连忙介绍。

“到我厂里吧,从我那里到你家也就二小时的车程,每个周未你都可以回家的。”诸葛进禄再次邀请。

前几次都拒绝了,现在答应,面子上过不去,可是,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了,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王近之沉沉默不语。

“听说轻旋的环己甲酸产品是你给他们搞的,哥们,带着产品一起到我这里,打他个落花流水,我们私企搞,成本上肯定比他们的低。”诸葛进禄说出了自个的打算。

原来,不是看中我这个人,是看中这个产品,枉费了我们多年的老交情了。在刚进家门见到诸葛进禄时,王近之确实考虑过上那里去谋个职务的,可听他这么一说,切底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每行都有每行的道德底线,把这个产品拿走了,轻旋合成化工厂又会陷入到亏损的境地,三百工人吃什么?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王近之会一辈子活在自责里。

第二百零六章 一捧鲜花

诸葛进禄怏怏地离来了,这么一来,王近之在轻旋的现状被家里人知道了。王药师立即电话金厂长后,提着王近之的耳朵就到了他的家里。

“今天,我带儿子到你这里负荆请罪。”一见到金厂长的面,王药师就按下了王近之的头,要他认错。

“请罪,请什么罪?”金厂长一脸的蒙。

“我知道他在轻旋合成化工厂的事了,搞得乱七八糟,把人家得罪了不管,把你得罪了枉费了我们多年的交情。”王药师恨恨地说。

“哦,你是说氢源的事吗,这早就过去了,合成氨项目要拆除,肯定就得上新氢源,这点上我与小王没有什么矛盾啊。”金厂长笑了笑,把王药师与王近之让进门去。

莫名其妙,儿子有辞职的设想与金厂长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王近之当着金厂长与父亲的面,仔细地把这一年来在轻旋工厂所做的情况作了说明。

“不想留下来,是个人极难处理与苏老师之间的关系,有换个单位的打算。”王近之说出为难之处。

“轻旋的氢源解决了吗?做人必须有始有终,你提出的,得在你手上把他解决掉,自个的良心才能安稳,老职工不配合的,提前跟我讲一声。”虽然已离开轻旋,可金厂长的心还记挂着。

“作什么选择是你的事,但留下尾巴让人接手这样缺德事我们老王家不做。”王药师紧跟着金厂长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