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派粥水招人的地点之一。
李果的心很痛很痛。
就因为出了这些伪军,这村子甚至被轰炸机精准轰炸...
比起日国的侵略者,这些伪军更加让人痛恨。
“老大,我们赶紧跑吧...”叶伟强瑟瑟发抖,连抬起头来都做不到,只能匍匐着身子。
牛阳山和刘洋都害怕极了,那可是日国人啊,装备精良的日国人,还有钢铁怪物在天上轰炸,这样的人,怎么能战胜,根本战胜不了他们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阵声音。
“八路叔叔...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救救我娘亲...”
是那个被半截尸体护着的二丫,脸上脏兮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渴望。
渴望那个打自己,骂自己,护住自己的母亲能够重新站起来。
只可惜的是,尸体碎成这样,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回来。
牛阳山和刘洋不敢去看二丫的眼。
叶伟强更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个刚刚还在吹嘘的少年人,低下了头。
他不能,他们不能。
“可不可以救救妈妈,二丫...给你们洗脚...二丫能给你们吃的...二丫保证听话...可不可以救救娘亲...可不可以救救她...”二丫哭着拖行着半截尸体。
原本这一幕看起来有些惊悚。
可现在几人心中只有无限的悲凉。
“跑啊...怎么不跑啊...老大...不是说遇到这种情况下就跑的吗...”叶伟强哭丧着望着牛阳山,希望他跑。
“你不是跑的最快吗...你给我跑啊...你以前二话不说可就跑了...怎么今天不跑了啊...”牛阳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牙齿咬着下巴,丝丝鲜血渗出来,身体和精神都遭受到了双重的折磨。
跑啊,快跑,平时偷鸡摸狗的时候,不是跑的很快的吗?
然而这时候,几人只觉得大腿像被灌了铅块一样。
跑不了,跑不掉。
这双腿,跑不动了。
听着日国人军队的声音整齐划一的靠近,日国军队的人越来越多。
再多起来,可就连跑掉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时,是刘洋先打破这沉默。
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丧还是什么。
“我...我跑不掉...我看着二丫就像看到我妹妹似的,二丫的娘就像我娘,我...我不跑...我跑不掉...我跑不掉...”
刘洋勉强撑起身子,扛着手中的汉阳造步枪,生涩的给这枪上弹。
牛阳山看着倒地的二丫娘,心中想的更多,他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最成熟的,自顾自的呢喃道。
“日国人这样烧我们的屋子,我们的村子,如果他们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会有更多的村子被烧,更多的二丫娘会死。”
牛阳山不是一个热情的人,相反,甚至能用泼皮来形容,在以前,纵使是知道了这个道理又怎么样,该跑的还是会跑。
可看着倒在眼前的二丫娘,他跑不了,这破碎的尸体就像诅咒枷锁一样,牢牢的禁锢住了牛阳山。
李果则是默然道:“这一伙日国人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不然不会出动轰炸机精准轰炸这一片山脉的...”
三人立刻反应过来。
日国人在找的东西,甚至不惜使用轰炸机精准轰炸山脉...
“王队长他们去杨家村接收的东西...”
牛阳山脸色一僵。
杨家村...距离这里可就一个山头的距离啊!
如果...
如果...让这些日国人得逞的话。
牛阳山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这下子,我们更跑不了了...”
第九十章,抗战生死路(五)
“你做的很不错,奖励,大大的有。”
日军为首的一个小胡子拍了拍前方伪军头子的的肩膀,并且用生涩的华夏文鼓励了一下。
这么一声鼓励,让伪军头子腰是挺的比谁都直。
能被太君赏识,是莫大的荣耀啊,祖上都有光了啊!
“谢...谢太君夸奖!”
“谢大黑,你可一定要确定消息准确,太君可是专门为了你的消息叫了大飞机来的,如果是错误的话,哼哼哼...”在太君旁边的翻译官,一个留着长辫子,嘴角有一颗黑痣的白面中年冷哼道。
谢大黑望着翻译官,拍拍胸脯道。
“绝对没错!马翻译,我可以亲口作证,三天前的时候我派我侄子来敌营做卧底的...侄子,出来!”
一个黝黑瘦小的男青年从伪军当中出列,一脸谄媚的看了一眼太君,然后说道:“我还喝了他一碗粥,一个馒头呢,他说想喝粥吃饱馒头,就加入他们,能吃够白面馒头。”
说着,男青年继续恭维。
“那些土包子,就知道吃馒头稀饭,不知道跟着太君你不仅有馒头,还有大肉,鸡肉,吃到饱,太君,大大的好!”
男青年竖起大拇指,还想拍马屁就被谢大黑一巴掌拍了回去,警告道。
“拉倒吧你,拍什么马屁,人家太君要你拍马屁?太君大大的好还用你说?”
男青年嘴角抽搐,他是知道自己的叔不想自己跟他争宠呢。
“#!@@!#!@。”太君俯身在马翻译的耳旁说点什么。
马翻译连连点头,轻咳一声,翻译道。
“太君说,让这村子里的人出来,我们先不进去,怕那些狡猾的八路有埋伏。”
谢大黑顿时心领神会,运足了气,朝着村口大喊。
“里面的人给老子听着,还能喘气的,能话事的,都给老子滚出来,太君有话要问你们!”
说着谢大黑还拿出王八盒子枪,朝天鸣枪示威,炫耀。
老子有枪。
也不知道是不是枪声的威慑。
这时候,村子里稀稀拉拉的有人走出来,灰头土脸的,全身上下的衣衫破碎黝黑,面对谢大黑时眼神没有别的情绪,只有恐惧,害怕。
面对自己曾经的同胞,谢大黑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语气冷冽膨胀道:“你们,有没窝藏八路?”
“大爷啊...我们...我们怎么可能窝藏什么八路啊...”说话的是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子,看起来是村子的村长,他身上还有一些血痕,看起来受了伤,却不严重。
“你特娘的,敢跟老子说谎?知道上一个跟老子说谎的人是什么下场吗?啊!”谢大黑用枪顶着村长的脑袋,狰狞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八路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不信...不信你们进村子里查...哪里有什么八路,我们老老实实耕田的而已啊。”
村长老泪纵横,直接跪了下来磕头,嘴里一直说没有。
“放屁,我们进村子里肯定就被埋伏了,快点,你们自己把八路交出来。”谢大黑脸色沉下来说道:“我的枪口可不认人...”
“真的没有啊...”
谢大黑脸色阴晴不定,转身看着太君,那张阴沉的脸立刻变成了谄媚的笑容。
“太君啊,这死老头子怎么都不肯交待八路的位置。”
“@¥%……&#@#@。”太君在翻译官面前说道。
马翻译点头道。
“太君说,他很信任你,但这一次的行动,非常重要,如果有差错的话,一定拿你全家是问。”
谢大黑打了个寒颤,他知道太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