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路上两边的肩膀一高一低,看起来有些颓丧的味道。
离得老远,这老头就抬起手来,有气无力地朝加利特招了招手,喊道:“嗨,加利特,我的老朋友,谢谢你这么忙还记得过来探望我!”
“老科林,你的身体可比以前差多了。”
加利特快步走上前去,和这老头热情地拥抱了一下,一脸感慨地说道,“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你不用太记挂在心上,而且”
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向南,又对这老头笑道,“向南先生已经来了,别的我不敢说,但那些损坏的华夏物,他肯定能帮你修复起来的。”
听到加利特已经提到了自己,向南便朝科林艾博尔笑着点了点头,招呼道:“艾博尔先生,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原来是向先生,噢,我的上帝,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我这段时间确实是太糟心了。”
科林艾博尔连忙上前和向南握了握手,然后一脸真诚地说道,“两位,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让我们进屋子里坐下来聊吧。”
到了别墅客厅里坐下之后,自有人送上已经煮好的热气腾腾的咖啡,科林艾博尔喝了一口咖啡,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向先生应该已经听说了,我在镇东边的一栋专门用来收藏古董的屋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失了火,幸运的是,屋子刚刚冒出了黑烟就被人发现了,随后被赶来的消防员给扑灭了。但你们都知道,纸质艺术品是很容易受损的,现在又是被火烤,又是被水淋,一部分藏品直接损毁了,另外一部分也是受损严重,甚至连一些古陶瓷器,也破损了。”
顿了顿,科林艾博尔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向南,说道,
“这两天时间,我一直都在整理受损的藏品,一部分还能够修复的油画,我已经送到巴里斯请人帮忙修复了,现在还有几幅华夏古画和几件华夏古陶瓷器依然残损严重,我也只能向向先生求助了。”
“艾博尔先生要是方便的话,不如先带我去看看那些残损古董的情况,我也好确定一下它们的受损程度,看看有没有把握将它们修复。”
听了科林艾博尔的话后,向南并没有满口答应下来,在没有看到残损古董的情况下,夸海口这种事是要不得的,很容易做出自打嘴巴的事情。
“这当然没有问题,我带向先生过去。”
科林艾博尔自然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了下来,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带着向南和加利特就往别墅的楼上走去,一边解释道,
“那套收藏古董的屋子失火之后,我就已经将抢救出来的古董全部转移到这边来了,现在就放在二楼的一个大房间里,里面可能会有点乱,希望向先生不要介意。”
说着话,科林艾博尔就带着两人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了楼上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还是能修复的 (更新完毕)
这房间是一个套间,面积很大,足有七八十个平米,屋子里没有床、柜子之类的家具,只在屋子正中间摆放了两张颇大的陈列台。
陈列台上平摊着几幅纸质古董,一旁的地面上,则摆着一个个古陶瓷器、青铜器、金银器、玉石器,甚至还有石雕、木雕等各种古董。
这些古董当中,大部分都是完好无损的,实际上,像石雕、玉石器、金银器和青铜器这一类的古董,本身受火势的影响很小,只有纸质古董和木雕一类的易燃品,受到损伤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向南往屋子里扫了几眼,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科林·艾博尔,这f国老头玩得还挺杂,这屋子里简直就是个大杂烩啊。
想了想,他开口问道:“艾博尔先生,你说的那几件残损的华夏文物呢?”
“就在这边。”
科林·艾博尔抬手往陈列台一指,大步走了过去,一脸愁容地低头看着陈列台上平摊着的一幅古画,对向南说道,
“这是华夏清朝画家石涛的《松溪高士》设色纸本手卷,整个画芯都已经有点碳化了,稍稍用点力就会碎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
向南低下头来,仔细看了看这幅古画,整幅古画的画芯都是皱巴巴的,就好像被水淋湿之后又硬生生烤干了一般,整个画面都是烟熏火燎的,看上去模糊不清。
在画芯的一些边角处,已经出现了一部分残损,三四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画芯碎片落在一旁,看起来黑乎乎的,就好像不规则的小碳片一样。
像残损得这么厉害的古画,既被水淋过,又被火燎过,整个画芯又脏又脆,连清洗都不好清洗,的确是很难修复。
向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了一想,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还是能够修复的。”
科林·艾博尔原本一脸忐忑不安,生怕看到向南摇头。
这几天来,他也不是光待在家里等着向南来,为了能够尽量挽回一些损失,他和他的一些朋友也在努力寻求其他文物修复师的帮助。
只可惜的是,巴里斯这附近,华夏文物修复师原本就很少,他和他的那些朋友能够请来的那一两个华夏文物修复师,也不知道是水平有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看到这些受损严重的古画就变了脸色,无论科林·艾博尔和他的那些朋友怎么劝说,都不敢轻易接下这单修复任务。
在这种情况下,科林·艾博尔也只能期待向南了,要是向南也不敢接下这些残损古画的修复任务,那他是真的要绝望了。
然而,让科林·艾博尔感到惊喜莫名的是,向南虽然皱了眉头,却是没有像其他那些文物修复师一样拒绝帮忙修复,他只是觉得“麻烦了一些”而已。
这一下子,科林·艾博尔就好像守得云开见月明,顿时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连空气也都变得香甜了不少,他脸上带着惊喜之色,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结结巴巴地问道:
“向,向先生,你的意思是这幅古画能够修复吗?”
“当然,它又没有残损到不能修复的地步。”
向南有些理解不了科林·艾博尔激动的表情,他用奇怪的眼神瞥了对方一眼,淡淡地说道,“只是这幅古画受到的损伤已经严重,处理起来稍稍复杂一些而已。”
“噢,上帝保佑,只要能够将它修复,那就好了。”
科林·艾博尔抬手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继续说道,“向先生,这还只是一幅古画,在这边还有两幅受损程度稍稍轻一些的古画!”
向南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陈列台上另外两幅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