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
鲍勃·威尔逊训了一句儿子后,又转头对吉姆·斯塔克笑道:“吉姆,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向先生的文物修复技术,那是有目共睹的。”
顿了顿,他很快又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向先生现在是在修复文物吗?是华夏古书画,还是古陶瓷器?”
说到底,鲍勃·威尔逊还是更关注向南在华夏古书画方面的修复技术,古陶瓷器的修复,他就不怎么在意了,否则的话,他也就不会带着威尔逊美术馆的工藤太郎来了。
“是华夏古画,比尔的那幅《云栖山寺》图。”
吉姆·斯塔克轻“哼”了一声,抬起手来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比尔·威廉姆斯。
鲍勃·威尔逊轻轻“哦”了一声,朝比尔·威廉姆斯看了一眼,笑了笑,又将目光投向了文物修复室里的向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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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修复室的隔音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哪怕外面闹翻了天,修复室里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向南在操作文物修复时偶尔发出的一两声轻微的动静。
因此,外间又多来了几个人,向南是毫无所觉的,此刻他已经将古画揭展生物酶制剂滴入了清水中,然后用排笔蘸水,在画芯背面细细地刷了一遍。
到这一步之后,这幅《云栖山寺》图的画芯就需要静置十分钟了,以确保古画揭展生物酶制剂能够充分浸润到画芯里,并发生作用。
十分钟的时间,向南自然不会空等着,他又将晾在工作台上的一件清雍正珐琅彩三阳开泰笔筒的残片拿了起来,开始按部就班地粘接了起来。
这件清雍正珐琅彩三阳开泰笔筒,是戴维斯需要修复的两件文物之一,还有一件是清朝画家钱维城的《苏轼舣舟亭图》设色纸本手卷图。
戴维斯前两天忙着帮别人登记需要修复的残损文物,结果一个不慎将自己给漏掉了,等他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叫苦不迭。
自己费尽心思将向南从华夏请了过来,结果其他收藏家的残损文物都交给向南修复好了,他自己的残损文物反而没轮上机会,那他还真是要气吐血。
向南听说之后,也没犹豫,趁着今天来的比尔·威廉姆斯只有一件残损文物,那就再搭一件戴维斯的文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我刚刚是睡过去了吗 (第一更)
这件清雍正珐琅彩三阳开泰笔筒尺寸并不大,残片也不多,因此,拼对粘接就没什么难度了,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向南将它粘接成型,用502快速粘合剂加固处理之后,便放在一旁不再理会,转而又回到了大红长案旁。
他将平摊在长案上的这幅《云栖山寺》图画芯的一角捏住,将整幅画芯拎起来轻轻一抖,命纸就好像冬天里挂在枝头上的枯叶一样,一阵微风就将它给吹落了下来。
向南自然是一点也不意外,将画芯又重新摊放在了长案之上,重新托好命纸,然后弯腰俯身,神情专注地开始一点一点地修补起画芯的残破之处来。
……
文物修复室外间的休息室。
无论是戴维斯,布罗迪·泰勒,还是吉姆·斯塔克,早就已经见识过向南修复古书画时的那种“神奇”的手段,因此,如今再次见识了一番,心里面还是感觉很惊艳,但面上却是没再表现得那么吃惊了。
咱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还会表现得那么乡巴佬呢?
布罗迪·泰勒和吉姆·斯塔克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忽然扭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了另一边。
没错,乡巴佬就在那边。
被布罗迪·泰勒和吉姆·斯塔克同时关注着的鲍勃·威尔逊此刻毫无所觉,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玻璃隔断里的向南,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脑袋都挤进玻璃里面去,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实在是没看懂,向南只是拎起画芯轻轻一抖,那命纸怎么就自动脱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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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比脱衣舞女郎身上的衣服都掉得还要干脆!
如果说鲍勃·威尔逊对古陶瓷修复只是略有了解,不算熟悉的话,那么,他对华夏古书画的修复技术,还是懂得非常多的,毕竟,威尔逊美术馆里有将近一半的藏品,都是华夏的古书画。
占比这么大,市场价值又高,由不得鲍勃·威尔逊掉以轻心,这也是他专程花了极大的代价,将精通华夏古书画修复的工藤太郎从倭国请到威尔逊美术馆里来坐镇的原因,就是为了确保这些华夏古书画保存完善,以免出了什么纰漏,导致古书画残损,从而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
对于古书画的修复,他也算是知之甚深的,工藤太郎曾经告诉过他,古画修复最复杂也最麻烦的一步,那就是揭裱,也就是将命纸和画芯分开的那一个步骤,哪怕是技术熟练的资深修复师,一个操作不慎,都有可能将画芯撕破,对古画造成二次伤害。
因此,揭裱这一步,文物修复师都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点一点将命纸撕下来,而且速度还不能太快,正常的情况下,一幅古画的揭裱,往往需要耗费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如果情况再复杂一点,耗费三五天时间都是正常的。
可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向南只是往画芯背面刷了一层清水样的东西,然后转头去修复古陶瓷了,过了十来分钟时间再回来,他就跟变魔术似的,拎起画芯轻轻一抖,命纸就自动掉下来了。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是匪夷所思!
现在的鲍勃·威尔逊已经顾不得去吃惊向南一心两用,同时修复两件文物的事情了,他已经被这一手揭裱手艺给惊到了,整个人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
嗯,没错,就是在做梦,毕竟在梦里头,看到什么都不觉得奇怪,在梦里头他还变成了世界首富呢,他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过了好一会儿,鲍勃·威尔逊才从恍恍惚惚中晃过神来,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后边沙发上的工藤太郎,低声问道:“工藤先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向先生应该是在那清水中加入了某种药物,可以让揭裱变得更加简单。”
工藤太郎一开始也有些震惊,不过他毕竟做了大半辈子文物修复师,从十五六岁时就在倭国的古董店里做学徒,开始接触华夏古书画的修复工作,眼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