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严修泽不可置信道:“这算什么故意给自己增加难度”
“华夏国有一个词语,叫作棋逢对手法庭辩论亦然,唯有强强对抗才能让战局变得精彩。”黑星懒懒道:“一边倒的碾压,很没意思吧”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究竟何在”
黑星的面色变得有些严肃,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坐在椅子上的托马斯一眼,似乎意有所指道:“这场关于预知未来的法庭辩论,本身便具有非凡的意义。”
“总之”黑星的语调又变为之前的轻佻戏谑:“你们尽管放心,这一次,我是真心想要帮你们的。”
“那可说不准吧”严修泽仍然目含杀意地盯着黑星:“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通知纽约警署把你控制起来比较好”
“我明白了。”岂知此时托马斯却突然起身,眼神平静地看着黑星,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相信你,这一次我能否无罪,就拜托了,黑星不,周艾伦先生。”
黑星嘴角微微上翘,紧紧握住了托马斯的右手:“合作愉快。”
随后,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黑星的脸缓缓转到了严修泽的方向,冲着他“充满善意”地眨了眨眼睛。
而见两人已经达成共识,严修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审讯室,只是即将跨出大门的那一刻,还是转过了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与进门时完全两个样子的黑星。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盯着你呢。”
“随便你吧。”黑星偏着头,状似无意地说道:“顺便说一句,我也盯着你呢”
“一直都是。”
304.法庭交锋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是第二次开庭的日子了。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发酵,关于托马斯杀人案的讨论愈发热烈,不仅没有冷却下来,反而有了愈演愈烈之势,不知是不是因为托马斯身上的超能者这一敏感身份,不仅仅是美国本土,这件案子在整个世界都有了一定的讨论热度。
而正因如此,知晓了开庭日期的各路媒体更是早早便蹲守在了纽约法院的门口,人数之众,几乎是上次开庭时的数倍,不仅仅是媒体,更有不少对此事极为关注的纽约民众,也聚集在了此处,想要在第一时间获知法庭判决的结果。
而在法院内的走廊上,黑星与托马斯等人已经等在此处,马上就要步入法庭了。
正当他们准备进门时,他们今日的对手、大律师德威茨背着双手,慢慢踱步走了过来。
“德威茨先生”黑星笑眯眯地叫住了德威茨。
“怎么,换人了”德威茨瞥了一眼黑星,心思敏锐的他立刻便知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却表现出了极为轻蔑的态度,可奇怪的是,这种轻蔑的态度,在德威茨的身上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违和的感觉,反而就是理所应当一般:“换人了也没用,遇上我还不是死路一条。”
“哈哈,没到最后,胜负也未可知嘛。”黑星打了个哈哈,随即伸出了手:“接下来就多多指教了。”
岂知德威茨根本就没有和黑星握手的意思,直接无视,径自穿过走廊,进入了法庭内。
倒是伸出手的黑星僵了僵,随后若无其事地将手收了回来,也随着德威茨走了进去。
坐在旁听席的严修泽猛地抬起了头,他看着鱼贯而入的德威茨等人,精神一振,自己在这里等了许久,可算是要开始了
在进行了短暂的案情复述后,两方正式进入了辩论环节,这也是黑星和德威茨两人的第一次交锋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相信经过了这么多天的讨论,各位对于此案的种种细节应该早已了然于胸,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德威茨先声夺人,毫不客气道:“托马斯驱车撞人致死,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的,而其本人也没有任何精神病史,可以判断其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完全责任因此,我建议按照故意杀人的罪名来量定托马斯的刑期。”
“慢着,你是不是忘记算入了我的当事人还有超能力这一回事儿了”黑星毫不示弱地反驳道:“预知未来,能够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这样的案例在整个美国历史、乃至世界历史上都闻所未闻,若真要判决,根本没有任何往例可循,单单只按照普通的故意杀人罪判处,不觉得有些太敷衍了吗”
“请问,我的当事人,麦尔伦先生,是否是死于托马斯的驱车撞击”
“请问,托马斯是主动作出撞击这一行为的吗”
“请问,在托马斯撞向麦尔伦之前,麦尔伦是否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行为”
德威茨一连三问,气势汹汹,没有给黑星任何喘息的机会:“请问,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故意杀人又是什么”
“既然如此我,我倒想问问你,假如一名持枪歹徒在接近我国总统的过程中被随身保镖击毙,那保镖是不是也要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呢”黑星冷笑道。
“你这是偷换概念,两种情境完全不同,怎么能放在一起讨论”德威茨翻了个白眼,缓缓道。
“哪里不同都是带有明显恶意的敌人,都是迫于无奈之下的自卫反击为什么托马斯就要以故意杀人罪论处,总统的保镖却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呢难道在现如今的美国,还有特权阶级不成”
“这是你自己给我扣的帽子,我可不接。”德威茨摇了摇头:“这种程度的诡辩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既然你也知道情境不同,那为什么还要故意把这件案子归于普通的故意杀人案中呢”黑星幽幽道:“难道能够预知未来这一点,是其他的杀人犯随随便便也能获得的能力吗”
“第一,所谓的预知未来,所预知的,其实是还未发生的事情。”
“第二,托马斯能不能预知未来,还尤未可知吧”德威茨冷哼道:“说不定只是自己脑内过度脑补的臆想也说不定呢”
“就算是臆想又怎么样”黑星的眼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泽,反问道。
“既然是臆想,那可能这件事情都不一定会发生,更加不可能作为正当防卫的理由。”
“你说的没错,假如真的只是疯子一般的臆想,自然不能作为正当防卫的理由,因为一个精神都不正常的人,其供词也是不能取信的,可是”黑星的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具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应当不必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吧”
“这”德威茨语气一窒,竟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他总算是开始正经打量起了这位刚刚换上的亚裔律师,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是否具有精神疾病,需要过程极其繁复的测试,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