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但凡有丝毫风吹草动,立即禀告于我。”武曌低下头去翻看手中名册,赫然是武家族谱。
“是!”管事的恭敬行了一礼。
朱拂晓闲着无事,空闲的时候去拜访一番城外的崔员外,亦或者去拜访教学。
如今公输家一团乱麻,整日里想着扑灭江湖中的火焰,哪里还有时间来顾及朱拂晓?
时间悠悠而过,稷下学院开学的日子到了。
凭借秦家的手段,想要一张进入稷下学院读书的名额,并不是什么难事。
朱拂晓领着姜黎,兄妹二人向着那书院走去。
至于说文德书院,朱拂晓已经暗中推拒。
读书当然是兄妹二人一起,这个世界经过朱拂晓变法,终究是留下了痕迹,男女之间的关系,无限趋于平等。
稷下学院处于徐州成外,在一座风景秀丽的山下,占据了一个山头。
据说徐州的几下书院乃是当年应扬天子修建的行宫,然后自从孔圣复活,儒家地位节节暴涨,这行宫也被书院取了教书育人。
稷下学院乃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书院,其内廊腰缦回依山傍水,文人之气弥漫流淌,一道道气机在空气中流淌。
“哥,这就是稷下书院吗?据说是一州学子最为精锐的汇聚之地。”姜黎跟在朱拂晓身后,做男装打扮,抬起头看向那书院的大门,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朱拂晓眯起眼睛,抬起头看向远方,目光中露出一抹笑意:“走吧,站在外面作甚,以后有的是机会进入学宫内观赏。”
朱拂晓领着姜黎,兄妹二人去学院报到,领了字号宿舍后,各自分开。
朱拂晓向着男子学院走去,姜黎向着女子学院走去。
朱拂晓背负双手,行走在这古色古香的书院中,眼神里不由得露出一抹追忆。
他似乎是想起了前世自己改革科举的壮举。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为天下寒门士子劈开了一条通天之路。
“姜重寰!”
就在朱拂晓心中思念往昔之日,忽然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在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
看着水榭下几个身穿儒家弟子服饰的青年,其中的那个面红耳赤的领头人,朱拂晓诧异道:“你不就是当初街头被我斩杀了同伴的那个墨家士子吗?你因为晚出手一步,所以侥幸讨得性命。”
“你竟然敢离开秦家的兵器阁,真当我公输家是好惹的?”那公输家在弟子死死的盯着朱拂晓:
“你杀我哥哥!杀我弟弟!日后在这书院中,咱们走着瞧。”
放完狠话,那弟子转身离去,不敢在这绝世凶人面前久留。
其余几位士子此时也纷纷的跟了上去,一双双眼睛好奇的看着朱拂晓,然后紧紧追随而至。
“哥,这是你仇家?”小妹看着那人背影,露出担忧之色。
第638章 弥天大局
“一定有大事发生!一定有大事发生!”宇文谷面色狂热的站在那里,抬起头看向无尽苍穹,目光中露出一抹癫狂:
“我们在见证历史!”
“姜兄,你错过了一场历史!你知道吗?你错过了一场历史。你错过了一次见证历史的机会。”
朱拂晓故作睡眼朦胧的自屋子内走出,抬起头看向无尽苍穹,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历史?什么历史?”
“你知道想要发出这等神光,该是何等高手吗?就算是各教圣人,也万万及不上其万一。”宇文谷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哦?”朱拂晓摇了摇头,看着天边神光消失,方才慢慢悠悠的走入屋子内,闭上眼睛感悟着那先天神祗留给自己的信息。
没有关于当年之事的丝毫提及,有的只是天下各家道法演变的精粹,还有诸子的思想,此时尽数传入了朱拂晓的脑海中,对于朱拂晓推演出属于自己的神通手段,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朱拂晓眯起眼睛,感受着那一缕神灵的元神,心中无数想法在脑海中流转而过,然后化作无尽的养分,滋润着其心神。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一边的宇文谷依旧在喋喋不休,而朱拂晓却陷入了修炼状态,关于世界之力的修炼,有了更深层次的推演。
时间忽然间就慢了下来,朱拂晓在书院内闭关修炼,整理每日自己的所学。
他不着急去解开五百年来的真相,也不着急去解开五百年来的秘密,磨刀不误砍柴工,诸子掌握了圣道法则,触及到了圣道领域,他并没有能压服天下诸子的信心。
这一日
朱拂晓站在书院的人造湖前,天空中细雨飘飘,夹杂着道道雪花,打湿了其手中的油纸伞。
朱拂晓撑着油纸伞,走在寂静无人的学院道路,听着耳边传来的读书声,不由得心神一阵舒缓。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诸子百家的圣人竟然可以自时空深处复活?”朱拂晓心中疑云重重。
就在其心中沉思之际,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向着其走了过来。
雪花伴随着那道人影的靠近,竟然被无形的力场排开,天人之力左右着天地间的诸般气象。
“你回来了!整整消失了四百五十年,你可终于舍得露面了。”声音苍老,露出一抹激动。
正在看着湖泊的朱拂晓闻言不由得一愣,然后猛然转过身去,然后不由得一愣。
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那本来不该出现,但却又偏偏出现在此地的人影。
一道老态龙钟的人影,正在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胡须发白
身躯显得有些佝偻
白鹭书院的夫子---牛夫子。
也是当初朱拂晓在白鹭书院求学,众人为了夺取蛟龙血,替朱拂晓化解了很大麻烦的那个牛夫子。
朱拂晓愣住了!
牛夫子也愣住了!
他本以为牛夫子早就该埋葬在岁月的尘埃中,可谁知他竟然证就了天人?而且还就隐藏在这稷下书院内?
牛夫子呆呆的看着朱拂晓,看着那张稚气的面孔,然后愕然,不待朱拂晓开口,便歉然道:“抱歉,老夫认错了人。”
牛夫子的激动消失,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
若看背影,还真以为是曾经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回来了,那背影、那气度,那种超然物外的气势,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可是看着那稚嫩的面孔,牛夫子在其脸上看不出丝毫当年的模样。
“先生是?”朱拂晓心头一动,并没有和牛夫子相认,而是故作不知。
“老夫姓牛,在这稷下学院做一个夫子。”牛夫子道。
“学生姜重寰,见过夫子。”朱拂晓起手恭敬一礼。
“莫要多礼,老夫与别的夫子不一样,老夫不兴这个。”牛夫子轻轻一笑,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是哪里人?”
“学生就是徐州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