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渡河。”朱拂晓道了句。
宇文成都闻言没有说话,眼神里露出一抹若有所思,闪烁出一抹狡诈。
至于说朱拂晓冰封清水河,他心中并不怀疑。道门那群老不死的,若是付出惨重代价,也能做得到。
只是逆转天时,是要遭受天罚的。
若朱拂晓当真能冰封河水,自己趁机渡河,便可斩获头功。
宇文成都离去,留下朱拂晓与韩擒虎、张须驼在大帐内,张须驼懊恼的看着朱拂晓:“你若有本事冰封清水河,不该说出去的。咱们半夜悄悄渡河,将那对面的大营挑翻,这可是大功劳。”
“宇文成都明日必然争功。”张须驼话语里满是无奈。
朱拂晓摇了摇头:“无妨,区区一个清水河罢了,宇文成都若想争头功,那便叫他争头功。我还怕他没有动作呢!”
朱拂晓要那功劳作甚?
他要的是将所有人都埋葬在清河郡,成为藏胎法界的底蕴。
“明日之时,大帅切莫与宇文成都争功,他若是想要渡河,就叫他渡河。”朱拂晓叮嘱着张须驼。
“小子,你可莫要耍什么手段,将宇文成都麾下那三万大军喂了鱼虾。那三万右卫大军可是朝廷中的精锐之师,不能有半份意外。”张须驼叮嘱着朱拂晓,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那三万大军皆有爹妈、妻儿,他们是无辜的。
若叫他们光明正大的死在战场上倒也罢了,要是死在自家人的算计,那可就是太憋屈了。
简直是撞天屈。
“大帅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朱拂晓没好气的瞪着张须驼。
张须驼嘴唇动了动,打量朱拂晓许久,方才狠狠的点了点头:是!
朱拂晓无奈,开始挥手赶人:“都散了!都散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走出朱拂晓的大营,张须驼与韩擒虎巡视大营,看着月色下的铁甲,韩擒虎脸上露出一抹不安:“你说……今个的事情怎么就那么怪异?朱拂晓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难得抓住杨玄感把柄,按理说应该往死里整才对,怎么就这么轻飘飘的高拿轻放的落下了?”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妥?”韩擒虎左右瞧了一眼,然后压低嗓子道。
张须驼闻言沉默,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也觉得不妥。但却偏偏找不到不妥的根由。”
“不管怎么说,他肯将这篇掀过去就是好的。”张须驼回了句。
“你说朱拂晓当真有本事冰封了清水河?须知改天换日是要遭天谴,拿命填的。”韩擒虎低声道:
“诸葛亮草船借箭,火烧赤壁,可是糟了报应,惨死五丈原。”
“大贤良师张角逆改天命,也是不得好死……”
“他怎么敢?”韩擒虎面带不可思议。
“他是天下第一宗师,武道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更是掌握了天人血脉,会御使神通也并非不可能。”
张须驼安慰了一句:“今夜吩咐下去,叫手下的人做好准备养足精神,明早便大军开拨,去诛杀那群逆党。”
对于朱拂晓的话,张须驼没有怀疑真伪。
冰封大河可是比呼风唤雨难多了。
要知道大河是活水,你冰封了一段之后,后面的河水会涨上来的。
第394章 身化僵尸
朱拂晓的本事,大家还是相信的。
只是想要冰封一条涛涛大河,所耗费的精气神是何等海量?
就算当今天下道门第一宗师袁守诚亲自出手,那也要耗尽精气神,心力衰竭而亡。
“或许朱翰林可以借助龙珠,能够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秦琼在一边低声道:
“炼化了龙珠之后,便可掌握不可思议的力量,比之传说中的天人也不差分毫。”
“原来如此。莫不是朱公子已经炼化了龙珠,彻底将龙珠掌握在手中?”张须驼心中恍然。
龙珠究竟有何等为能,谁也不知道。毕竟从龙珠出世到今朝,还从未有人能将龙珠完全炼化。
但即便是如此,龙珠能够增幅体内罡气,使得人与天地产生交感,欲要跨入那天人合一之境,却是不争的事实。
时间在点点流逝,隔壁帐篷内的朱丹与小机灵已经睡去,朱拂晓起身走出大帐外,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整个人慢慢的走出大营,来到了清水河处。
看着暗流激荡的清水河,朱拂晓脚步迈出,脚下的清水河冻结成冰,将其托在清水河面上。
朱拂晓口中念咒,体内破碎圣杯中魔力疯狂流转,然后三十多个呼吸后,朱拂晓手中一道寒冰之色卷起,化作了一个棱形晶体,坠落于脚下的清水河内。
准禁咒---冰封万物。
那棱形晶体乃是禁咒的核心之物。
那晶体拳头大小,才坠入水面,下一刻河水便开始冻结。
以那棱形晶体为中心,寒气在河水中穿梭,所过之处寒冰凝结。
寒气蔓延很快,以棱形晶体为中心,还不待其坠入河床下,整个河床已经被彻底冰封,将那棱形晶体冰封在河水中。
如今虽然是深秋,但距离河水冰封的冬季还差了几个月。
寒气过处,涌动的浪花瞬间冻结,栩栩如生的固定在河水表面。
河水中的鱼虾等生灵,意识刹那间冰封,陷入了沉睡。
寒冰在蔓延,在逆行、在顺行,所过之处河水纷纷化作了冰碴,根本就不会向着四面八方逸散开。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依照眼下寒冰弥漫的速度,可以冰封百里江河,然后禁咒失效。”朱拂晓眯起眼睛:“亏得是夜晚施展,不然白日里有人潜水入河,唯有死路一条。”
朱拂晓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回到大营内睡觉。
第二日
天刚亮
一道惊呼传遍整个大营,张须驼与韩擒虎等人三更时分便起床,然后来到了清水河岸。
看着那冰封的河水,坚不可破的寒冰,呆愣当场。
“不可思议,简直是奇迹。”秦琼呆呆的看着身前寒冰,然后上前猛然跺脚。
这一脚怕不是有数千斤的力道,但寒冰坚若镔铁,竟然没有丝毫的裂痕。
“快去看大帅如何了。”张须驼看了一眼冰封的河岸,在月光下散发出一道特别的亮光,犹若是一条光带,连忙转身向大营走去。
“这怎么可能!”宇文成都站在寒冰上,拿出一把大刀,猛然向寒冰劈砍了去。
然后只见寒冰碎裂,破开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口子,很显然整条河水已经被彻底冻死。
宇文成都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起来,都给本将起来,赶紧埋锅造饭。”宇文成都将熟睡中的将士轰起来,然后催促着埋锅造饭。
急匆匆的吃完饭后,根本就不等朱拂晓、张须驼这边做出反应,已经率领手下三万右卫冲杀了过去。
面对着不成气候的盗匪,纵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