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别人去请,自然没有办法。但天蓬兄你去,却不然。那韩擒虎年老体衰,宗师修为倒退,早些年更是带兵打仗,体内暗疾无数,怕是熬不过今年寒冬了。”秦琼看着朱拂晓:
“素闻天蓬兄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就连太子杨昭被人碎了心脉你都能治愈,若可为韩国公续命,到时候只怕韩国公不得不听命与你。”
“你怎么知道韩国公命不久矣?”朱拂晓诧异道。
“上次大帅为我求取《金蟾钓波功》,大帅向韩擒虎讨教宗师之道,已经漏了底细。”秦琼笑眯眯的道:“你若能将韩擒虎请来,到时候咱们三位宗师合力,就算龙潭虎穴也能走一遭。”
朱拂晓闻言默然,手指敲击案几:“此事不急,这种事情急不来。”
“明日秦兄持着令符前去征兵,人数不多不少,只要三千。并且,都要精锐之士。”朱拂晓道了句。
秦琼闻言郑重的站起身,面色郑重的接过令符,对着朱拂晓躬身一礼:“末将尊令。”
征兵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要有足够的钱粮,拉起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并不难。
不然你以为那些造反大军哪里来的?
天子虽然令他七日之内启程前往武夷山,但他三千大军尚未招募岂能光杆司令一个人上路?
况且,他还要将家中事情安排妥当。
第二日清晨
朱拂晓与朱丹兄妹吃着油饼,小丫头如今随着练武,越加精神、干练,有了那么一丝丝女强人的姿态。
“丫头,陛下派我前往武夷山征讨雄阔海,此去没有个三年五载,怕是难以建功。留你一人在洛阳,我心中属实放心不下。”朱拂晓看向朱丹:
“你是随我前往武夷山,还是留在洛阳,亦或者前往父亲那里?”
“我跟大哥走。”朱丹想都不想,直接道了句。
瓦岗山被朝廷大军犁了个遍,虽然翟让与独孤家有隐秘关系,瓦岗山中更是有各大家族后手,但是现在日子怕也不好过。
毕竟死的是当朝一品尚书令与从一品大将。
朱丹怎么会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在洛阳?
“告诉刘胜,还有那一直投靠咱们的士子,叫他们跟着咱们一起上路。”朱拂晓眯起眼睛:
“书生也要实干,日后才能大用。”
组建三千大军,这一路文书、粮草的管理,都少不了读书识字的官吏。
这就是世家遏制天子的手段。
天子想要维持朝廷运转,就少不了读书人。
韩国公府邸
秋风瑟瑟,略显昏昏的屋子内,火炉已经烧得正旺。
一阵阵猛烈的咳嗽,震得窗纸哗啦啦作响。
“爹!”韩世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身前的韩擒虎,看着韩擒虎口中咳出的一大口殷红鲜血,眼神里满是悚然。
“没事,老害病了。”韩擒虎摆摆手,慢慢吸气平复体内气血的波动。
第359章 韩擒虎下水
韩擒虎本来身躯就千疮百孔,前些日子当朝一品杨素、张须驼被刺杀,面对着气势滔天的瓦岗寨,还有朝廷蛟龙血的诱惑,韩擒虎强忍病痛,不得不挂帅出征。
他是不需要蛟龙血,因为韩擒虎已经病入膏肓,性命不久。但是他的儿子韩世谔,武道天资寻常,需要那龙血丸洗髓伐毛改善体质。
本来就病重,在强行挂帅伤上加伤,回来之后韩擒虎就彻底病倒了。
韩世谔一双眼睛看着韩擒虎,随即猛地站起身:
“我去求朱拂晓。”
“站住!”看到韩世谔转身的背影,韩擒虎连忙呵斥一声。
“爹!!!”韩世谔喊了一声。
“现在朱拂晓已经自绝于天下权贵,请他出手付出何等代价,你可知道?”韩擒虎叹了一口气。
“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重伤不治而亡。”韩世谔如何不知道,一旦与朱拂晓牵扯上,等候自己的是什么?
但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子就这般命丧黄泉。
韩世谔转身离去,留下韩擒虎站在屋子里,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是一阵猛烈咳嗽,一大口黑血喷了出来。
秦琼持着朱拂晓的虎符离去,朱拂晓吩咐朱丹收拾行难,兄妹二人准备一些前往武夷山地界需要的各种物资。
朱拂晓有的是银子,又有无穷无尽的次元空间,吩咐张北玄在整个洛阳城中大肆采买,一车车的物资悄无声息间运送回了云轩阁内。
就在朱拂晓准备行囊,将一切打点好,准备离去的时候,面色难看的韩世谔前来拜访。
“韩世谔见过朱翰林。”韩世谔面色羞愧,对着朱拂晓拱手一礼。
“哟,阁下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朱拂晓看着韩世谔,露出一抹打趣的味道。
以前韩世谔可是杨玄感的超级头号狗腿子,没少暗中相助杨玄感给自己找麻烦。
听着朱拂晓的话,韩世谔一阵苦笑:“朱大人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又何必与我这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计较?”
朱拂晓看了韩世谔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自顾自的煮着茶水:“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家严重病,素闻朱公子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还请朱兄施加援手,我韩家感激不尽。”韩世谔对着朱拂晓躬身一礼。
看着面色谦卑的韩世谔,朱拂晓上下打量了一会:“我能得到什么?”
“只要我韩家有的,朱翰林只管取了。”韩世谔道。
朱拂晓摇了摇头:“陛下令我前往武夷山地界讨伐大盗雄阔海,我手下还缺一个练兵的统帅,素闻韩公兵法无双,乃是追随贤弟平定南朝的老将,不知可否随我一起出征?”
韩世谔闻言眉头皱起:“我父亲有爵位在身,无陛下诏令,不可随意出京。就算想要助你,也无能为力。”
“老国公若是自削职位呢?”朱拂晓笑眯眯的道:“以一身功名,换取几十年的寿数,很划算的很。”
韩擒虎今年才五十多岁,若是朱拂晓能治愈他的伤势,至少还有五十年的寿命可活。
韩世谔一愣,面露纠结之色,站在那里不语。
“功名利禄都不过镜花水月罢了,唯有生死才是大恐怖,韩公子只管思考,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朱拂晓道了句。
“成交!”韩世谔看着朱拂晓:“还请朱兄随我来。”
韩世谔多聪明,想要朱拂晓救活自家父亲,还不叫天下勋贵将怒火迁怒于韩家,又何必叫韩擒虎辞去功名利禄?直接自削族谱,除名于韩家岂不妙载?
如此一来,自家父亲可以存活,又不会被世家迁怒。
须知韩擒虎是韩家的唯一宗师,若能再活五十年,寿寝正终而亡,对于整个韩家来说,带来的底蕴、威慑不可估量。
身为儿女的,总归是不能看到自家父亲惨死。
“那便走吧,咱们一道去会会韩国公。”朱拂晓站起身,率先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