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坐上去的?”
“不难!”王哲咽了一口口水。
“刘胜要回来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独孤雀幽幽一叹。
“小人遵命。”
王哲远去,独孤雀坐在寺庙内,看着天边云彩许久不语。
“刘广死后,将王哲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线索。”独孤雀闭上眼睛。
“是!”草丛内传来一道响动,然后一道黑影消失在了群山之间。
“独孤家七十二口人命啊!我的侄子还那么小,善哉襁褓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独孤雀深吸一口气:
“杀不了你,但却可以毁了你的基业。”
王哲一路回转书舍,只见刘广卧病在床,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此时书舍内众人已经去前院上课,只有两个书童在熬药,照顾卧病在床的王哲。
看着那熬药的书童,王哲眉头皱起,躲在走廊拐角处不语。
半响过后,书童打了一盆热水进屋,留下那沸腾的中药依旧在外面翻滚。
王哲见机得快,一步上前掀开盖子,将一颗黑色的药丸扔了进去:“七十二种地煞奇毒之一逍遥丸。能死在逍遥丸下,也不算是辱没了兄弟你的身份。”
将盖子飞速改好之后,王哲转身远去,连忙向着学堂走去。
只是尚未靠近学堂,走在桥上之时,迎面走来一位低垂着头颅的士子。
士子低着脑袋,身材瘦小,看不清面孔。
白鹭书院数百士子,有新面孔大家倒也觉得很正常。
王哲心中有鬼,不曾防备,一路上慌慌张张的走着,眼见双方擦肩而过,下一刻王哲忽然身躯一滑,整个人直接跌落在湖水中。
男子轻轻一笑,面无表情的随之跳入河水中,然后将王哲的脑袋按了下去。
然后一日之间,两条命案,白鹭书院再次震动。
王哲死了!
刘光死了。
无数士子面带愤怒之色,但是却无能为力。
应天府衙门的阴种带领差役来到书院内,看着毒死的刘广,一双眼睛露出凝重之色:“七十二种奇毒之一逍遥丸。此药怕不是价值千金,这书生什么来历?”
应天府差役上前道:“这段时间京城里不是流传一个刘呆子吗?便是此人。”
“是他?”阴种看着床上的刘呆子,不由得一愣:“朱拂晓何在?”
“在云轩阁闭关,咱们的人一直都在云轩阁盯着,朱拂晓并未出云轩阁。”差役道了句。
阴种头皮发麻,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又是一个大漩涡。
“速去通秉太子府。”阴种吩咐了一句。
正说着话,院长面色阴沉的自门外走来,看着被毒死的刘广,目光出奇的愤怒。
“牛夫子,这件事怕是牵扯甚大,毕竟这可是七十二种奇毒之一。刘广不值这个价!”阴种连忙上前道了句。
“他是不值这个价,但他死了后,却值这个价了。”牛夫子眼神里满是冰冷:“刘胜乃是朱拂晓的左膀右臂,刘广是刘胜的亲弟弟。若朱拂晓与刘胜因此反目成仇,寒门士子将会又一次变成一盘散沙。”
阴种不敢接话,勋贵与寒门、天子的博弈,他可不想牵扯其中。
“此事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牛夫子看向阴种:“能瞒过禁军溺死王哲的,可不是一般高手。”
“院子何不上书一份,请出大理寺调查?”阴种有些头皮发麻,他想要退掉这差事。
第327章 冲天怒火
牛夫子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阴种一眼,暗地里骂了一声:小狐狸。
“老夫只看结果。”说完话院长转身离去,留下阴种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究竟那个混账做的,简直死无对证。”
确实是死无对证!
白鹭书院死了两个书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砸在洛阳城中,不见丝毫波澜,但是对于天下间的寒门士子来说,却是一阵滔天巨浪。
也不知道从何处传来消息,说是朱拂晓为了杀人灭口,将刘广给毒死了。
当面色悲愤的刘胜来到白鹭书院时,看到那躺在床上,面带诡异笑容的刘广,不由得悲呼出声,整个人匍匐在刘广身上嚎啕大哭。
尤其是看到刘广那斩断的手指,更是瞳孔一阵急剧收缩。
“是谁?是谁害死了我弟弟?”刘胜声音凄厉,犹若是黑夜中对月咆哮的孤狼。
“有人说是朱拂晓。”旁边有寒门士子道了句。
“住口!休要胡说八道。”刘胜闻言训斥了一声:“朱公子何等身份,岂会对我弟弟动手?”
朱拂晓对刘广动手?
刘胜第一个不相信。
转身看向立在一边的阴种:“阴大人,此事还需给我个交代。”
“令弟死于逍遥丸,此毒位列七十二毒之一。中者醉生梦死,在梦中会实现自己的所有愿望。”阴种道了句:“刘大人莫要着急,我等要将令弟的尸体带回去,好生查验一番。日后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刘胜眼圈红润,只是不断掉泪,许久后看着躺在床头的刘广,起身走出门外,看到了王哲的尸体,脚步不由得顿住:“他怎么死了?”
刘胜如今隐约中为白鹭书院众位寒门士子的头领,此时有众位寒门士子跟随,听闻刘胜问话,一人连忙作答:“过桥时不慎坠入水中溺死。”
刘胜闻言不语,许久后才道:“怎么会如此巧合?”
“将事情的经过与我叙说一遍,不可有半分遗漏。”刘胜对着众位士子道了句。
“那日我等与刘广兄弟去了禾云楼,刘兄无意间撞见禾云楼大小姐朱丹。然后刘兄就对大小姐起了相思之情,整日里魂不守舍。那王哲等人趁机撺掇刘兄,说是大小姐对刘兄有意,刘兄便亲自前去搭讪……”
众位士子你一言我一语,逐渐将事情经过叙说个清楚明白,不多时就已经将所有的经过都叙说清楚。
“当初是那个蛊惑我兄弟去追大小姐的?”刘胜面露阴冷之色。
“是平日跟着王哲玩得好的几个人!自从王哲出事之后,这几个人也不见了踪迹。”有士子道了句。
刘胜闻言不语,只是握紧拳头站在庭院内,眼中满是泪水。
“此事全怪那朱丹,咱们必须要向禾云楼、朱丹讨个公道。”有士子低声道了句。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此事我自有主张,尔等好生在院中读书,不可去外界招惹是非,我要亲自前往禾云楼走一遭。”刘胜猛然一甩衣袖,向白鹭书院外走了去。
禾云楼上
朱丹越加瘦弱,整个人面色黯然的躺在床榻上,小机灵急的抓耳挠腮,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小姐,此事绝不怪你,都是那群混账的错。此事关咱们什么事?那些混账不断在暗中挑拨,谁能想到那刘呆子竟然如此痴傻?”
“小姐,这一碗燕窝,您快点喝了吧。要是您再继续瘦下去,公子回来之后,我如何交代?”
“小姐,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吧,将这燕窝喝了。”
“禾云楼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