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要麻烦。”
“刘兄不妨道来。”朱拂晓推开门,看向了刘胜。
“在下想要去洛阳城中拜访大儒王通,请教一些学问,只是苦于囊中羞涩,所以想要借一些银钱。”刘胜看着朱拂晓:
“书院之中,我思来想去,可以借钱的唯有你。还请朱兄助我一臂之力,日后在下必然拼死报答。”刘胜对着朱拂晓长长的躬身一礼,眼睛里满是无奈之色。
听闻此言,朱拂晓笑了笑:“我道什么事,刘兄需要多少银钱?”
“五十两银子,足够我请教一次问题。”刘胜道了句。
朱拂晓点点头,伸出手在袖子里摸出一包银子:“刘兄拿去用就是了。日后有钱,再来还我。”
这一包银子怕不是有百两,惊得刘胜连忙摆手:“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
“对我来说,百两银子与一两银子,其实差别并不大。”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刘胜闻言果然不再推辞,只是对着朱拂晓又是一拜,然后面带犹豫之色,左右打量一番才道:“我听人说,那些权贵子弟,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法在害你。昨日我在院子的一处假山后钓鱼,听人说他们好像考题之事做了手脚,你可自己多多留心,千万莫要在这关键时刻栽入大坑中。三年都挺过来了,要是在最后几个月掉坑里,实在是可惜。”
听闻刘胜的话,朱拂晓心头一动,点点头笑着道:“多谢刘兄提醒。”
刘胜远去,留下朱拂晓站在院子中:“我早就知道这些勋贵绝不肯放过我,这次科考必定会对我出手,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不过这些勋贵子弟屡次找我麻烦,这回科考我非要叫他们知道厉害不可。”
朱拂晓走入屋子内,看着油灯内飘荡的鬼影,眼神中露出一抹恐怖的阴森:“这次科考,我要叫你们这些勋贵子弟一个都无法上榜。”
时间匆匆即逝,转眼间已经到了六月,天气越加炎热,书院中的知了吵得人心烦意乱。
小胖子裴不尦双手把玩玉胆,拎着酒壶来到了朱拂晓的庭院外:“朱兄,咱们可是有段时间不见了,这天气炎热的令人心烦意乱学不下去,小弟今日特意找你来拼酒。”
“裴兄得了富贵病,却是吃不了这种苦。”朱拂晓笑了一声。
洛阳的夏日虽然比不得苏杭,但却也依旧惹得人浑身流汗。
朱拂晓屋子内两米立方的冰块,此时散发着清凉之气,整个屋子犹若是置放了中央空调。
不单单他的屋子,小妹朱丹的屋子也有一个大冰块,他现在距离魔导士只差一个科考执念,制作寒冰不过是一个咒语的事情而已。
“哟,朱兄才是富贵人家,哪里来的这般大冰块?简直是奢侈!”小胖子裴不尦看着屋子内的大冰块,直接跑过去趴在了寒冰上:“简直暴殄天物,冰块不是这般用的。”
朱拂晓笑而不语。
小胖子将手中酒坛放在了冰块上,脸上露出一抹舒坦:“这才是人呆的地方。”
“朱兄不在屋中随着长辈学习,来我这里闲逛作甚?”朱拂晓懒洋洋的看着手中题目。
“我来找你喝酒。”裴不尦转过身,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目光有些复杂:
“朱兄,这世道终究是世家的世道,你还是服个软吧。”
“你不知我的心中抱负,自然不知道我为何不肯服软。若肯服软,早在几年前我就服软了。”朱拂晓摇了摇头:“你也莫要劝我,你劝不了我。”
裴不尦摇头叹息:“可惜了你的文采。”
二人自屋子里东拉西扯半日,眼见着天色渐暗,才见裴不尦自胸口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卷,递到了朱拂晓身前:“朱兄,这是此次科考的题目,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你可千万好生仔细研读!”
朱拂晓闻言一愣,看着裴不尦递来的薄薄宣纸:“考题?”
朱拂晓笑了笑,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接:“我也有!”
“你那个和我这个不一样!因为我这个题目才是真的,你那个是假的!。”
“你看完之后立即烧掉,不可和任何人说,是我泄露了题目。”裴不尦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我这题目是我家叔父亲自从御书房内摘抄来的。”
“你那个是假的!是野路子货色!当不得真!”裴不尦语重心长,仰天叹息:“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就连父亲也说我继承不了家族的大业。唉,谁叫我如此心地善良呢。”
朱拂晓接过书卷,然后看了一眼,同样是三个题目,与朱拂晓所知的三个题目却截然不同。
“裴兄,你这题目是假的,我这题目才是真的。”朱拂晓看着语重心长的裴不尦,抽出了自家案子下的三个题目,递给了裴不尦:“你快拿回去仔细研读吧。”
裴不尦闻言一愣,然后呆呆的接过朱拂晓手中题目,扫了一眼嘴角抽搐一下:“这是什么鬼题目?大隋开科考十几年,从未出过这般冷门题目。”
然后看向朱拂晓,不由得嘴角抽搐,语重心长道:“现在卖大路货色的比较多,都是骗人的,朱兄若有闲暇,不妨做做我的题目。我这题目可是我家叔父亲自交给我的。”
御史大夫裴矩,绝对是隋天子的心腹。
朱拂晓不置可否:“我这题目可是建成兄弟给我的!好歹也是五姓七宗之一,比你裴家强了一筹,怎么会弄假题目糊弄人?你回去没事多做做这三个题目。”
裴不尦此时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看着朱拂晓笃信‘我这题目是真的,你那题目是假的’表情,忍不住挥袖而去,他知道朱拂晓已经被李建成给洗脑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你有时间就多看看我的题目,也算开阔思维。我只是不想你三年寒窗苦读,就这般荒废了而已。这题目你看过之后就立即烧掉,决不可给第二个人看到,就算是李建成也不行。”说完话裴不尦转身离去。
看着裴不尦远去的背影,朱拂晓低头看着手中题目,下一刻手中火光流转,题目化作了灰烬:“裴不尦的神态不像作假,或许是裴矩弄错了。”
“可裴矩是御史大夫,会弄错吗?但我的命运泥板亲眼所见,我这题目就是真的。”朱拂晓嘀咕了句,然后看向身边的灯盏:“有点意思。裴家与李家比起来并不会差太远,怎么会出现两分答案?”
白鹭书院山脚下
一辆马车停滞在密林中
裴不尦一路下了山,来到了马车前:“杨兄,那朱拂晓果然是被李建成给洗脑了,现在整日里都在钻研那题目。我去了之后,这厮还将题目藏起来,生怕被我看到。简直要笑死个人了。”
“哦?如此我就放心了。那李建成与朱拂晓交情非凡,我总担心李建成此人妇人之仁,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