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想,他就有无数种办法将其弄入大牢,叫其不得好死。
别看郑关西在那条街上威风八面,可每年收取的份子钱,至少有四成要落入他们这群皂隶手中。
“只是今日郑关西似乎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呆呆愣愣的,莫非是喝多了?”柴关回忆起之前有些木然的郑关西,心中有些警觉,然后转身回顾,哪里还有郑关西的踪迹?
墙角处
朱拂晓看着手中布条,然后再看看木木呆呆的五个人,心头念动上前在五个人的头顶上撸了一把头发,然后搜刮了几人身上的钱财,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五人忽然醒来,犹若大梦初醒一样,看着眼前的街景,目光中满是懵逼。
“咱们怎么到这里来了?”郑关西心中不解。
“是呀,为何会到这里来?咱们是怎么来的?”瘦猴不解。
“我记得早晨……咦,早晨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竟然全都忘记了。”
五个人此时拼了命的回忆,可是今日的所有记忆不不知为何,竟然全无印象,好像是雾里看花一般。
“特娘的,简直撞到鬼了。”郑关西吐了一口吐沫。
“走走走,回去喝酒压压惊。今日我总觉得眼前透露着一股子邪门的味道。”
五个人心有余悸的往回走,很快消失在了人群内。
大吴村
朱拂晓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夜色一片朦胧,倒是那月亮又大又圆,仿佛是天边的一轮弯月。
朱拂晓回到家中吃完饭,然后来到了那木头箱子前,不紧不慢的将那衣带、发丝拿在手中,打量了许久后,方才口中默默吟诵咒语,体内死亡魔力沸腾,拥蜂般灌入了那发丝、衣条之内。
伴随着死亡魔力的侵袭,那发丝率先化作了飞灰,然后一道奇异波动自那灰灰中飞出,径直没入了朱拂晓身前的箱子内。
下一刻只听得木头箱子内一阵响动,两百只周身血红的蝙蝠自那木头箱子内飞出,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狩猎!”朱拂晓看着远去的蝙蝠,再次闭上眼睛,继续念诵某种咒语,死亡魔力源源不断的涌入身前的布条内。
与发丝不同,那发丝乃是人身体的直接之物,想要追寻因果很是简单。这布条内虽然有柴关的气息,但终究不如身体的直接之物。
等到朱拂晓体内的死亡种子消耗了三次,才见那布条化作灰烬,然后魔法箱子瞬间打开,接着就见无数黑夜的幽灵消失在了朱拂晓的院子内。
朱拂晓站在箱子前,体内死亡魔力不断灌入身前的箱子内,只见箱子内魔法阵复苏,一道道死亡魔力似乎是跨越时空,灌入了那一只只蝙蝠的体内。
就那般毫无征兆的灌入了蝙蝠体内,成为了其动力。
“吸血蝙蝠以血液为魔法源泉,只是在其尚未狩猎、吸血之前,还需要我以魔力支撑其完成血腥盛宴的开端。”朱拂晓嘀咕了一句。
这个世界没有魔法元素,寻常魔物即便祭炼出来,那也是废物。唯有这种吸血魔兽,以生灵的血液为魔力,为魔法源泉,为施法媒介,才可摆脱魔法元素的桎梏。
城北的某个院子内,十几个汉子聚集在屋子内正在喝酒,那瘦猴此时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磕磕巴巴的道:“今日可真特娘的邪门,你们是不知道,我与老大去街上收钱,不知为何竟然转悠到了官府衙门……。”
“扑啦啦~”
话语未曾说完,忽然只听屋子外传来一道道振翅声响,伴随着尖锐的罡风呼啸,然后便是‘砰’‘砰’的窗纸撞破,不知道是何物闯入了屋子。
霎时间屋子内一阵狼哭鬼嚎,灯火被混乱中撞灭,然后众人拼了命的翻滚、反抗:
“这是什么鬼东西,竟然在咬我!”
“救命啊!”
“快打开门逃出去!”郑关西吼了一声,然后猛然拉开门,下一刻更多的吸血蝙蝠自门外径直扑在了其身上。
一道道惨叫声传遍数条街道,叫人不由得为之毛骨悚然。但是附近的居民却不敢出门观看,各各都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不知道那群地痞无赖又在玩什么花样。
不出盏茶时间,十几个大汉已经化作了干尸,那吸血蝙蝠得了血液,竟然开始发生某种异变。
第27章 灭门惨案
吸血蝙蝠再加上黑暗魔法的恐怖之处不单单在于其杀戮,更在于其某种不可思议的超越自然力量。
就像是现在,那吸血蝙蝠一窝蜂的扑在了壮汉脸上,那壮汉手忙脚乱的去胡乱拍打,根本就不能阻挡那蝙蝠的撕咬。
每一只蝙蝠都带有剧毒,只要被那蝙蝠咬上一口,整个人的身躯就会全部麻痹,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蝙蝠将全身血液吸干。
至于说将蝙蝠捏死?
那铺天盖地的蝙蝠扑过来,正常人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
不单单院子里是十几个帮派团伙,那吸血蝙蝠循着血液追踪,然后追溯其嫡系血脉,又是一阵屠杀开始。
一夜之间,十几个帮派成员、五十多位家属,尽数死于非命。
全身血液被吸干而死,唯有惨白的尸体留在卧室内,那死去的面孔上犹自留着一道道生前的惊恐表情,似乎是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某一三进院落中
柴关站在庭院内,手中持着钢刀,凝神静气指着身前一个耙桩动也不动。
武道修行持之以恒!
他能成为这城关县所有皂隶头领,自然是有武艺在身的,虽然说一身武艺稀松平常,但是却也非寻常人能敌。
柴关站在院子内推动气血孕养刀意,只觉得心头血不断跳跃,体内气机一阵紊乱,似乎冥冥中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而来。
人生而有磁场,尤其是武者,生命磁场更是强烈,可以与天地间的大磁场发生感应。
强者可以窥视过去未来一角,乃至于秋风未动蝉先觉。弱者也能心血来潮,发生某种莫名的感召。
“不对劲!不妥!不妥!”柴关站在院子里,手中长刀‘哐当’一声归入刀鞘,然后心浮气躁的在院子里走动:“我自习武二十余年,除了前几年去讨伐瓦岗山时心血来潮之外,平日根本就不曾发生过这种心悸。当年瓦岗山一役,我九死一生逃了回来。今日之心悸,更甚当年十倍。”
“老爷,吃饭了。”屋子内走出一个妇人。妇人面容姣好,肌肤细腻,声音温润犹若黄鹂鸣叫,听起来便赏心悦耳。
“爹,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梨儿长大了也要习武,也要当一个皂隶,我要替爹斩杀了瓦岗山的盗匪。梨儿要行侠仗义,诛尽世上的恶人。”一个八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