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之间的混乱地域。

  把精神抖擞的穆双全单独拉去一边,走远些,常思过从怀里摸出装有剩余两万银票的袋子,塞给老穆,低声耳语几句,他身为炼体士,要太多银钱几乎没甚用处。

  天天去酒楼,也吃不了几个,最多一年他便会离开此地。

  “黑娃……这也……太多了?”

  穆双全一辈子哪见过如此多银票,常年拿刀的手都不稳了,说话打颤。

  “多甚多?你拿命换回来的,尽管收着慢慢花销,娶几房妻妾,开枝散叶安生过日子。”

  “……哎,黑娃,须得分一半你,乡下小地方,哪花得完?”

  “我拿你银子做甚?你要救济战死胞泽家眷,往后花费不小,只须注意别被贼人歹徒盯上。相信你稳得起,不会四处显摆露富。”

  “我醒得,哪敢显摆啊,钱三儿他们光棍一条,也会随我一处,不会分开。”

  “那很好,你们哥仨相互有个照应。”

  两人说一阵话,常思过送走千恩万谢、眼眶又红了的穆双全。

  多的话也毋须他叮嘱,老穆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死人堆里爬出的老卒,胆大心细手狠,回乡下隐居吃不了亏。

  常思过告了半天假,见时间还早,索性转去北云酒楼,买一坛新到的流香佳酿提着,溜达着往破贼军西辕门走去。

  辕门将官见是一个面生的炼体士,小心地请出示腰牌,验证后,才把常思过放进去。

第84章 还请常先生不吝赐教

  常思过没去中军营找已经高迁升官的安学伦,两人关系极熟了,经常一起喝酒,他不想惊动庄胖子等人,闹得惊天动地的,他只想去探望爱吹嘘往昔峥嵘岁月的莫老头,坐下来聊聊天,喝几碗酒水便回。

  一路通过大大小小壕沟,来到熟悉的前哨左尉营地。

  小校场对面库房新搭建不久,珊栏篱笆,看着都还新鲜,常思过腰间挂着长刀,一身薄棉黑袍,漫步走近库房入口。

  两名站哨的库卒,猛一下没认出穿着长袍服气质大变的黑娃。

  搬开栏杆,挺身行礼,目不斜视。

  待常思过进去后,两人才反应过来,刚才进去的老爷似乎……眼熟?

  常思过朝避让到一旁的其他库卒微笑点头,往里边走,还没走到莫老头的公房,听得里面很是热闹,一个熟悉的中气十足叫骂声传出:

  “……滚,没田老大批条,你这些个破烂,休想换老子的物资。”

  “哈哈,死瞎子,老大都默许了,你他娘不换也得换……黑娃不在,今儿个老子看这库房里,还有谁能救你?再磨磨叽叽,老子把你绑了又抢一次……”

  听着如此耳熟嚣张的呼喝,常思过嘴角不觉往两边扯了扯。

  不紧不慢,走到公房门口。

  常思过站在围观库卒们身后,往里间看去,他高出库卒一个多头,正好与耍威风,身宽体胖口沫横飞的严正宽打了照面。

  “……额!”

  严正宽当场哑火,狠狠擦亮一把眼睛,脸颊横肉抖动,欲哭无泪。

  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啊,太倒霉,又撞到黑娃老爷手中,这下麻烦大咧。

  大冷天的,他额头上有冷汗冒出,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大声叫道:“来呀,快把老子给绑了。”双手往背后一搭。

  他带来的几个手下抓着脑袋,一时无所适从,很怀疑头儿的乱令。

  哪有把自个绑了的道理?再则他们也不敢绑啊。

  严正宽作势对几个没听懂人话的手下乱踢,骂道:“快他娘的绑我啊,还愣着干什么?咱们给黑先生请罪!刚才言语冒犯,该罚!该打!”

  一边说着,一边讨好地轻扇自己嘴巴子,躬身对着门口行礼。

  房间内被堵着的莫老头听得蹊跷,转身才发现门外鹤立鸡群的黑娃。

  常思过不禁莞尔,这胖家伙还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脑子也转得快。

  遂拨开挤在门口回头的库卒,提着酒坛,对一脸惊喜搓手的莫兴道:“莫老,你说吧,该怎么处罚这厮?屡教不改,一犯再犯,还敢上门来抢咱们库房物资。”

  “对对对,在下屡教不改,狗胆包天,敢到库房放肆捣乱,随莫老哥处罚。”

  严正宽赶紧往自个身上揽罪名,一副任打任骂小意样。

  他能听出黑娃老爷没有生气,否则就不会如此这般好说话。

  莫兴轰走围观惊叫的库卒,一脚踢在谄笑偏头察言观色的严正宽屁股上,对这个滚刀肉,他只能笑骂道:“看到你就厌烦,还不快滚,再敢来库房闹事,打折你三条腿。”

  严正宽夸张地差点摔一跤,笑得像是占了天大便宜的黄鼠狼,拱拱手,忙领着几个手下跑出门,带过来的一堆破烂扔这他也不敢要了。

  常思过招呼冲外面喊叫让库卒去准备吃食的莫兴,道:“您老就别忙乎,咱爷俩喝几盅,我呆不了太长时间,待会还得回城。”

  翻转两个小茶碗,揭开酒坛封口,倒了两碗酒,把酒坛往桌上一放。

  熟门熟路,又从桌柜里翻出一罐炒黄豆。

  “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瞎老头,没成想,你还能来看我。”

  莫老头接了酒碗,老脸上感慨万千,与伸过来的酒碗一碰,咕咚几口喝干,抹一把下巴,笑道:“老头子没有看差人,哈哈,高兴啊,来,喝酒!”

  举起黑娃替他倒满的酒碗,两人一碰,再次喝完一碗香气四溢的佳酿。

  “耽搁了些时候,来太早,估计库房也没地儿可坐。”

  常思过倒满酒水后,抓了一把炒黄豆,一颗一颗咬得咯嘣脆香,道:“慢慢喝,您老别喝急了。经此一遭,库房都空了吧?”

  “可不是嘛,以前赚的一些个家底全没了,又得从头开始。”

  “悠着点,您别那么拼,有东西与严胖子换些酒吃也不错。”

  “那家伙死扣死扣,哪能有啥好酒?休得便宜与他。”

  “那不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开口狠点。”

  “哈,行,下次打你招牌吓唬他们。”

  “尽管用就是,有时间我多走动几趟,您老也可以来城里做客,咱们爷俩休得客套。”

  “成,下次一定去。”

  两人正聊着喝着,外面一阵喧哗,紧着,满脸笑容的田向安走进房门,身后跟着一群将官,他隔老远便热情拱手招呼:“常先生回来了,田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黑娃改名这等小事,他自是打听得清楚,否则见面还叫黑娃,很不合礼数。

  莫兴忙放下酒碗,退去一边,扶着墙壁稳住,他有些不胜酒力。

  常思过瞥一眼田向安身旁,那个嘴角挂着高傲讥诮冷笑的柯繁,没做理会,站起身,对田向安拱手回礼,笑道:“田大人公务繁忙,常某回来看看,没想着惊动田大人,是常某失礼啦!”

  伸手不打笑面人,再则他与田向安没有冲突,当着一众下属,不给人家面子就是不会做人,传回四荒城可不好听。

  寒暄客套几句,田向安请常思过去营账坐坐,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