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醇和,大约在三十五度往下,在地球也就中低度酒,在这方世界,算是难得的烈酒,比起他从北戎士卒身上,缴获的马尿一样发酸还浑浊的酒水,好太多了。

  “好酒,正宗龙江烧!”

  一碗酒水下肚,青衫男子赞了一句,伸手去拿酒壶。

  常思过抢先抓了铜壶,先给宋牧满上,再给吃菜的易尚延酒碗加满,最后是自己,举起酒碗,说道:“相逢即是缘分,借花献佛,敬两位哥哥!”

  “客气了,喝!”

  “好,干!”

  三碗温酒下肚,大家放慢速度喝酒,夹菜吃,宋牧话也多了。

  青芽上满一桌子热菜,几乎全是肉菜,只一碗骨头炖萝卜和闷白菜算素菜。

  推杯换盏,大声聊天,吃喝一个多时辰,把一坛十多斤酒喝完,尽兴散席。

  宋牧勾着常思过肩膀,脸上沱红,他算是喝好了,有七八分醉意,没用真元驱散体内酒劲,很享受这份放松的醺醺然,接着没说完的话题,大声道:

  “兄弟,我跟你说啊,这身法……嗝,它讲究一个‘身随步合,真元贯达’,莫小瞧了这八字,道理深着呢,你瞧我走几步……不用扶,摔不了,酒喝再多……我,我也摔不了。”

  踉踉跄跄,一步三晃,在院子的雪地里走将起来。

  常思过也有几分酒意,看着偏偏倒倒走醉步的青衫男子,宽袖飘飘,深一脚,浅一脚,即使滑了,也能身体跟上,像不倒翁一般保持一种微妙平衡,让常思过若有所思。

  结合他自己体会到的撵尘步法皮毛——平衡感悟,与宋牧演示步法的精妙,两相印证,眼睛渐渐发亮,他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不禁鼓掌叫道:

  “好,妙啊!”

  话音刚落,那边表演步法的醉酒男子,“噗通”,仰天摔在厚厚雪地里。

  小丫头安置了不胜酒力的易尚延,提着灯笼,迈出房门,给外面两人照明,刚好瞧见大煞风景一幕,她赶紧捂嘴转身回房,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却不敢出声。

  常思过忙奔过去,叫道:“宋兄,你……呃!”

  听得躺在雪地里的青衫男子发出鼾声,才知道这家伙是把雪地当床,睡着了。

  “宋兄,我扶你回房去睡,雪地里凉。”

  “……好酒,过瘾,黑,黑娃,再……再来一碗。”

  “好好,回房间去喝。”

  把酒劲上头,醉得厉害的宋牧送回正屋卧房,盖上被子。

  带关上房门,穿过走廊回转西面厢房,推开堂屋正门,寻到放在桌上的蜡烛和火折子,点亮蜡烛,借着烛光转一圈,堂屋、左右两间卧房、灶房、杂物房,盥洗房,包括角落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物品摆放井井有条,连大水缸都从院井里打了水装满。

  有个贴心的使唤丫头,似乎,也很好啊。

  随即摇摇头,驱走不切实际的想法。

  把蜡烛插进立在壁台上的烛台,空敞屋子里洒满柔和橘黄烛光。

  常思过站定闭目调息,运转气息行功九周天,驱散体内酒气,身上暖烘烘的,四肢百骸无不舒服,随即睁眼,在屋子里慢慢走步。

  他尝试把纵跃术和撵尘步的平衡感悟结合起来。

  这是他观看宋牧醉步演示后,能想到的提高速度法子,他觉得应该可行。

  脚下步伐,随着想法时快时慢,体内真元在双腿间流转不息。

  有了领悟撵尘步的基础在,以及他在斗室练习几个月的细腻腾挪身法,平衡的感觉很快找到,上半身自然而然摇晃,加大摆动幅度,体悟宋牧所说的“身随步合”诀窍。

  蜡烛熄灭,常思过于黑暗中沉浸在摸索身法的练习,并无半分不适。

  堂屋地方够大,比他在库房住着的斗室,更容易施展身法。

  独自练习到三更鼓响,常思过才恍然醒神。

  身上已经热汗腾腾,精神健旺,气血奔涌。

  常思过自觉收获颇多,对于平衡和身法理解,多了一层不可言说的感悟。

  重新找出一支蜡烛点亮,拿着去灶房,架些现成木柴烧一锅开水,用木桶兑了冷水,提着去盥洗房,痛痛快快把全身上下清洗一番,从里到外,换上从勤务楼领取的中衣、黑色棉布长袍,从下到上焕然一新,运功蒸干头发水份,稍加收拾,回转卧房。

  抖开阳光照晒过余有芬芳气息的柔和被子,躺到温软床塌上。

  他很久不曾如此踏实安歇,很快入睡,没有用打坐代替睡觉。

  一夜清宁无梦。

  清晨,易尚延叉手站在薄雾弥漫的院中,大声呼叫:“木头,黑娃,起床用膳了。”

  新的一天,在袅袅炊烟中开始。

第74章 进山搜寻

  吃完丰盛早膳,易尚延放下筷子,拿起他左手边放着的干净麻色热毛巾,擦了擦嘴角和双手,站起来,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大弓,斜挎到背上调整一下位置,道:

  “单老大早上着人传令,让咱们辰时正,前去北城监守公房点卯,今日我和黑娃要带队前往南方荒原山区,搜查肃清残余逃亡的北戎败兵,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常思过赶紧也用放他左边的热毛巾,擦手擦嘴,跟着二人往外走。

  他把二石弓拆了弦放在家里,弓囊中插着黑木弓,背上装满箭矢的箭壶,左侧腰间挂着连鞘长刀,心中嘀咕:单老大昨天还说准他好生歇息几天,怎么转眼就忘了?或者只是一句单纯客气话?

  他还想去典籍库多看几天书,充实他缺乏的常识。

  点完卯,拿到令箭,易尚延、常思过从公房走出。

  外面空地上,数十士卒牵着马匹,三五扎堆,围着小声又兴奋地聊天。

  易尚延右手抓着一枚黝黑金属令箭,举起对人堆中间叫道:“老牛,点齐你的手下,咱们早点出发,希望能收获不错。”

  “来了,来了。”

  牛伙长牵着马挤出人堆,笑得满脸褶子都放光,拱手哈腰:“托您两位的福,这次让老牛捞到一个美差,跟着您,收成肯定好,没说的。”

  易尚延笑道:“这个得看运气,可不敢打包票。”见跟着出来才十二三号人马,皱眉道:“借不到马?”

  牛伙长苦笑一声:“许了一马一天十两银子,才借到这么点驽马,借战马要价太高,我没敢借,担心……嘿嘿,亏不起。”

  三十多岁的汉子,小心翼翼觑着易尚延和常思过的脸色。

  常思过听明白了,派遣出去搜查北戎败兵,并不是谁都能抢到的肥差,很有油水和战功可捞,是单老大对他的照顾。

  他以前是只知道冲杀的二傻子,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

  当然,这种好处也很少能轮到破贼军,即使破贼军分到一定的份额,也由上面安排亲信做了,下面的苦哈哈们根本不知情。

  易尚延虚指着老牛笑骂:“亏我提前着人给你送信,让你做好准备,你个老小子,胆儿也忒小,扣扣索索的,怕个球啊,每次有这机会的,哪个不逮他十几二十个藏起来的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