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蛮虎的功劳,都算头上了,黑娃不是射中那家伙一箭吗?

  “哦,这么厉害?了不起啊!”

  单立文笑着竖了个大拇指,他还一直担心这头的防守,没想到被两个弓手给提前解决了,看一眼气息正常的黑娃,笑道:“让黑娃多休息一阵,有我和宋牧,可以给北城其它吃紧的城头支援。”

  挥了挥手,往东头飞奔赶去。

  易尚延跳上墙垛,看着那道青色身影在混战的士卒堆中,挥剑大杀,很有些眼热,再回头时候,发现黑娃睁开眼睛抓着黑木弓站了起来,忙跳下来问道:“怎样?黑娃,还头晕吗?”

  常思过对于自己走三步就晕的毛病,也很无语。

  或许,等修为高了,步法再练熟悉点,会有所改善吧?

  面对乐姓男子,他不敢只走两步再射箭,那家伙上次吃了一亏,还如此有恃无恐,恐怕是想到应对的法子,他是临时改变主意射腿,否则还真有可能射不中那个闪得奇快的家伙。

  “没事了,多谢易兄,走吧,我那朋友不知怎样了,得去看看。”

  易尚延见黑娃纵身跳到外城墙垛,当先往前跑去,取箭在手,跑得还是那样姿势古怪妖娆,不见其它异常,便把心中的一句建议,又给憋了回去,长剑归鞘,边跑边取了弓在手。

  常思过没有理会青衫修者和单立文对困在城头北戎士卒的单方面屠杀,他先前跃起时候,注意到穆双全是站在两架巨大的排弩后面,于是高声叫道:“老穆,老穆你在哪?”

  目光一下子找到两架被撞得歪倒的排弩,跳过去,看到三丈远的墙边,有两个士卒正举盾护着浑身是血昏迷过去的老穆,身形一闪,到了近处。

  老穆断了半截胳膊,裹扎的布条还在往下滴血,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忙叫道:“易兄,快来帮忙,给老穆止血。”

  他空有一身真元,却没机会学会截脉、止血、粗浅疗伤等运用手法。

  易尚延搭弓射杀一个北戎小头目,闹哄哄厮杀吼叫声中,听得常思过叫他,赶紧从众多士卒头顶跳过来。

  只略一扫视,出指连点几下,止住穆双全断臂流血。

  无视两名一脸感激的士卒,再抓住穆双全右手腕,搭脉片刻,易尚延眉头微皱,“得赶紧送下去,他失血过多……算了,我用真元替他护住心脉,先送他下去治疗。”

  从小卒手中接过穆双全,易尚延用双手平稳托着,没让常思过插手。

  他已经看出黑娃不会这些初浅的真元力运用,对那边的单立文叫道:“老单,我和黑娃送个朋友去检伤舍,很快回转。”

  单立文回头扫一眼,看清穆双全额头上的刺印,和穿着的轻甲,是一个不认识的破贼军伙长,挥手道:“去吧。”

  这处城头,折损了破贼军和四荒城各一名炼体士,可见先前的战况凶险。

  也幸亏有先见之明,让老易和黑娃搭档,才解危难于未然。

  易尚延两人纵跃到墙垛,往西头快速奔去。

  整个北城也就三条蹬城道,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当然也得有炼体士朋友,才能享受战事还没结束,便把伤者提前送下城头的优待。

第62章 上头有人好做官

  把穆双全安置在伤满为患的城北检伤舍,有易尚延与熟悉的医师打过招呼,两人没有多做停留,又匆匆返回北城,走城头箭垛,往东头赶去。

  下方攻城的北戎士卒,随着鸣金声,潮水般往北方撤退。

  声势浩大的全面攻城,竟然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踩得稀烂的雪地里,丢下遍地人马尸体,一片片刺目血迹,以及城墙边还在冒火冒烟的攻城车和云梯残骸。

  易尚延跳到外城头高处,往北方远眺,不解道:“北戎搞什么名堂?才发起一次正式攻城,莫名其妙就撤退了,不像是他们风格啊……人命不值钱吗?”

  常思过笑了笑,信口道:“他们可能是借着发起战争,想消耗一些人口,不是说草原上遭了瘟疫,将要闹饥荒吗?”

  易尚延偏头看了眼,摇头道:“也不对,要消耗也是消耗老弱,把青壮消耗掉的蠢事,北戎人不会干,这里面或许是另有蹊跷?”

  常思过不说话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但具体北戎人闹什么幺蛾子,得问北戎人自己。

  他不在其位,掌握的信息不足以推演全局,所以他懒得费脑筋去推敲。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

  何必庸人自扰。

  他在考虑,既然今天战事消停,炼体士临时身份牌也到手,中午饭后,拉着易尚延,去勤务楼把所有缴获的战利品兑换掉,落袋为安,全部换成修行界硬通货白玉币,和修炼用的丹药。

  不管四荒城能否守住,他至少后顾无忧,即便躲在野外,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没有修炼资源可用。

  常思过随口敷衍:“他们或许是想围而不攻,把四荒城的粮秣消耗殆尽?”

  “没可能啊,咱们四荒城附近屯田近万倾,城内秋粮正丰,省着点,三五个月都吃不完,倒是北戎骑卒劳顿远征,又是冰天雪地,人吃马嚼的,他们能耗多久?再说咱们援军马上就……呵呵。”

  易尚延及时住口,干笑两声,掩饰差点泄露机密的尴尬,转头看向城东方向。

  单立文和青衫男子正快步走来,青衫男子手提一柄八尺长斧,是那叫蛮虎巨汉留下的武器,与青衫男子看似文弱的修长身材很不相衬。

  易尚延与常思过跳下城头,迎上前几步。

  打了招呼,见常思过目光有意无意往长斧上扫,单立文笑着介绍:“宋牧,我师弟,他不喜言辞,就这轻淡性子,常兄弟勿见怪。”

  “不敢,不敢。见过宋兄。”

  常思过抱拳见礼,没有冲突时,他一向是与人为善的。

  青衫男子木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随即收敛,晃了晃右手握着的长斧,示意不方便回礼。

  常思过笑了笑,前世的时候,做生意与各式各样性子的人,他都打过交道,自不会计较些许小事,随着往西头走,问道:“单兄,先前没见着韦兄,他怎样了?”

  即使心中有所猜测,还是要问一个清楚明白。

  短短两面之交,韦仲钰给他的印象很不错,但是,将军难免阵上亡。

  单立文面色一滞,苦笑一声,叹道:“韦兄弟……唉,他已身陨,乱兵践踏下,只找到……已着人把韦兄弟遗骸遗物送往破贼军营地。可惜了。”

  见常思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单立文转了话头,问道:“常兄弟,你那位伙长朋友伤势如何?可需要我出面打声招呼?”

  常思过眼前闪过昨晚从城上垂下的那条粗麻绳,以及那汉子爽朗的笑,他内心感叹不已,口中道:“多谢单兄记挂,听医师说,勤些换药,将养些天就能下地走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