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顿时有些乱套,牛伙长在另外一头大吼:“排弩!排弩呢?快他娘的推出来啊!该死!”两个排弩手中了火箭,正自顾不暇。

  易尚延把大弓往身上一套,拔剑冲了上前,喝道:“退开,都退开!”

  对上穿黑袄穿灰袄两人,三人以快打快,剑光霍霍,士卒们不敢再射箭,连滚带爬往远处跑,留出空地给交战的三人。

  牛伙长亲自推出排弩,犹豫一下,把方向对准攻城车,再有北戎高手从攻城车跳出,两座排弩交错发射。

  常思过握着黑木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上前几步,在周围士卒的注视下,拉弓对着纠缠一堆的人影一箭射去,毫不拖泥带水。

  穿黑袄男子一闪身,箭矢擦着耳畔过去,吓得他脚下一滞,落后了一步。

  又一箭对着面门射来,男子大怒,这般近的距离,稍有闪失就麻烦大了。

  他挥剑急挡,朝对面射箭的黑大个冲去。

  本待是想合力解决背弓男子,再腾出手收拾真元境弓手。

  既然黑大个急着送死,碍眼的苍蝇一样,那么先成全了他也无不可。

  “砰”,长剑击碎箭矢,男子能感觉箭上附着的力道,并不如何大得出奇,也就真元境后期修为,心下略微鄙夷姓贾的死得窝囊,被一个小家伙钻了空子,死在士卒乱箭之下,传回去,名声都毁了。

  斜着大步一跨,避开排弩的正前方向,掠近离弓手不到丈余。

  忽地,男子发现视线中失去了黑大个的身影,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迅速闪身,手中的长剑往左侧急挥。

  “小心啊……”

  同伴提醒已迟。

  一支箭矢从贴近身后六尺外射出,弦响箭至。

  “噗”,男子右侧后心中箭,剧痛歪倒之际发现那黑大个是出现在他右侧,他的判断出现致命失误,箭矢入背,才发现自己仍然错得离谱,

  那家伙隐藏了修为,是一个固本境修者,可惜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贾兄的憋屈,他算是亲口品尝。

  苦不堪言,痛彻心扉。

  常思过冷冷注视着往侧面倒下的对手,冷声道:“抓活口!别放箭!”这一箭,射穿男子肺叶,使其丧失战力,却还不足以致命,留着活口更有价值。

  牛伙长吞了吞口水,忙跟着叫道:“别放箭,别放箭!”

  他没怎么看清,常先生是如何突然拐去黑袄男子的右侧后面。

  但是抵近了,剑锋可及的范围,射出面不改色的一箭,让他心惊肉跳,太狠了。

  对敌人狠,对自己同样的狠!

第58章 下饺子一样,下的都是人命

  与易尚延对剑狠斗的灰袄男子,觑见又一个同伴在同一个黑坑中栽倒,他遍体生寒,心生退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在这城头丢了性命。

  灰袄男子抵挡一剑,借力返身,跃上墙头脱离争斗。

  正待撂句狠话,对上转身的常思过,那双眸子,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灰袄男子心中打了个突,抢在易尚延呵斥着一剑刺来之前,朝下方一跃,脚下连点,顺着墙头冰面,往城下边跑边滑去。

  易尚延把剑归鞘,偏头取了大弓在手,一步飞跃上城头,捏一支普通箭矢,对着下方的一点身影斜射去,被滑行的男子灵巧躲过,眼见男子快落到护城沟底,忙叫道:“黑娃!”

  对手有了防备,弓手很难射中一个同阶炼体士。

  他学不来黑娃,能够至始至终,仅仅靠一把弓与不同的对手近身搏命。

  常思过恢复过来,跳上墙头,那男子跃上填平的护城沟,躲去了攻城车后面。

  易尚延不无遗憾摇头,他已经发现,黑娃每次近距离射中敌人,都会出现大约一两息的停滞,却不便多问,旋即哈哈一笑:“干得漂亮!”跳下城头,对紧随的常思过叫道:“你准备火瓶,我来捅破那层乌龟壳!”

  常思过两步跃到挡箭板后,抓了一只火瓶在手。

  另外一个木桶内,两支蜡烛燃得正旺。

  易尚延顺路一脚,把在血污雪水中挣扎的黑袄男子给踢晕,抱起一块碾子粗的滚石,使劲往前一抛,滚石飞起三丈高,自空中砸在高出城头近丈余的攻城车顶部。

  “嘭”,攻城车上方覆的棉絮到底不够厚,顶棚被滚石砸出一个大窟窿,听到攻城车内一连串的砰砰混合惨叫骨折声,从上往下连续响去。

  兵不厌诈,他才不会真的用木棍捅正面覆了好几层厚的泥浆棉絮。

  故意叫一嗓子,是让攻城车内的蠢货们,都集中来堵门。

  常思过紧着把火瓶上的棉布点燃,跳起两丈高,自上而下,把火瓶从斜侧面砸进窟窿里,攻城车内顿时浓烟滚滚,剧烈摇晃,不知有多少人的惊惶尖叫声、呐喊声、踩踏声混合一片,发出仿佛来自地底的幽魂咆哮。

  就刚才城头跳下三个炼体士打头阵的时间,不知多少强悍士卒,顺着攻城车底下,爬到了与城头齐平的位置,等着跳上城头大开杀戒一番。

  易尚延哈哈大笑:“我来,熏马蜂窝我擅长!”

  他抢着闪到沙桶边,从沙子里摸出两个火瓶,一起点着之后,跳起来左一个,右一个砸进攻城车内,玩得不亦乐乎。

  火光从顶上破窟窿冲起老高,棉絮的几边空隙,有股股浓烟冒出,烤肉的焦臭味,随风弥漫城头。

  牛伙长喜得心花怒放,忙叫道:“够了,够了,不要再烧了!”

  他到底还是心疼舍不得仅剩的几个火瓶。

  攻城车内许多着火的北戎士卒,慌不择路,从攻城车没有密封的北面跳下去。

  两个火人不顾一切,从里面顶开夹了窄木板的棉絮,惨叫着跳到城头,立足不稳,直接滚落墙边火堆里,烟熏火燎,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风助火势,越烧越大,从上直往下烧去。

  牛伙长吩咐看热闹的士卒,让他们抛滚石,抛着火的木柴,趁乱往攻城车的下方和两侧使劲砸,不让下面的北戎士卒,把攻城车给挪开扯走了。

  多砸死几个,替死伤的兄弟们报仇,也过一回痛打落水狗的瘾头。

  易尚延脸上喜色收敛,叫住忙碌的牛伙长,道:“老牛,两个炼体士的战利品,你先帮我们收着,马上着人把俘虏送去观武殿救治,这里交给你了,我和黑娃,要去东头帮忙。”

  他刚才跳到高处,居高临下扫了几眼,西头还好,东面好些城头陷入苦战。

  既然已经腾出手来,他自不能坐视不理。

  沙场百战,同生共死,这不是口号,而是边军袍泽的情谊。

  “啊……好,好!”

  牛伙长看着易尚延又摸走他两个火瓶子,心疼得脸都抽了,赶紧应好。

  前后送来的十一个火瓶宝贝,到现在,他老牛还没开过荤呢。

  待两人跳上内城墙垛飞奔而去,牛伙长赶紧把另一个沙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