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于白玉币和丹药,得等正式腰牌下来,下月才能领取。

  走出勤务楼,街上已经冷冷清清。

  东西两处城头,人影幢幢,飞箭如蝗,敌我双方正在进行惨烈的攻守城搏杀。

  呼喝、惨叫、箭矢声响成一片,隔得有两三里远,依旧清晰可闻。

  常思过和易尚延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往东方眺望,两人都是久经战阵厮杀,见惯生死血腥的老卒,城头方向传来的惨叫,还影响不到他们的心境。

  “走吧,东西放了,再去选弓。”

  易尚延脚下不觉加快速度,北方城头暂时没有战事,但也得尽快上城去。

  纵跃着奔到城北营区,常思过把衣袍放进自己住的临时房间,又拐去伙房,用枯荷叶包了六个大肉包子,要两斤熏肉切小块,用布袋装了挂在腰间做干粮。

  自营破那天起,他便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算是有备无患吧。

  两口一个肉包子,三下五除二把早餐吃完,就着衣服侧摆把手上的油腻擦净,也到了易尚延住着的院子。

  “这是我、老单还有木头的住处,进来吧。”

  易尚延推开木门,院子里有几个覆着厚雪的花圃,雪地清理出了三条走道,青石板小路分别通向正屋和左右两厢房,易尚延领着往东厢房走。

  “吱呀”,东厢房侧面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上穿素白厚袄,下着青裙的大眼娇俏少女,女子避到墙边,侧身蹲福行礼,声音清脆。

  “老爷回来了。”

  “青芽起来吧,你去忙,我带兄弟来试弓。”

  易尚延随口说着,从少女身边过去,走廊道到最北的一间房子推门进去。

  常思过目不斜视跟着,少女约十四五岁,身子还没有完全长开,他心中鄙视易尚延这也下得去手,禽兽啊……

第46章 全面攻城

  房间两边有几个架子,左边两个褐木架子摆放着八张下了弦的弓,大小长短,颜色各异,摆得很规整,靠墙壁的木柜摆放有箭壶,弓囊,扳指,以及长短不一的箭矢等,右边三张架子摆放着不同的剑器,看得出,主家比较喜好收集弓和剑。

  易尚延从左边架子拿起上面的黑色木弓,“黑娃,以前用过五石弓吗?”

  常思过摇头:“最多只用过二石弓。”

  他腰间弓囊的二石弓还是从北戎人手中缴获,以前是有什么弓就用什么,哪有挑选余地,他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多精美弓器,随便给他一张都喜欢。

  易尚延将下弓梢扣在左脚的脚踝处,右腿跨过弓腹,右手握住上弓梢将弓向上弯,再用左手挂弦,把上好弦的黑弓递给常思过,笑道:

  “来,试试感觉。”

  常思过接了比猎弓稍长的黑木弓,入手很有份量,估摸着有二三十斤,比他现在用的猎弓重了两倍余,弓臂两侧装饰粗线条暗红兽纹,两端箍着铜圈,擦得亮闪闪的一尘不染。

  试着拉弓弦,比开二石弓费力许多,手上加力,慢慢地把弓完全拉开。

  感受着弓弦的拉力,停顿了约几息,再松开手指。

  “嘣”,弹弦声不大,清脆无杂音,比他的猎弓发出的弦声小多了。

  常思过一下就喜欢上这种感觉,这才是好弓应该具备的品质。

  对敌时候,弓弦声大,就失去了隐蔽偷袭奇效。

  他听过易尚延的弓弦声,比这个声音大,应该是每人重视的方向不一样。

  又试拉两次弓弦,常思过很满意,阻止易尚延给另一张暗红色长弓上弦,道:“易兄,这弓很好,用着顺手,我就用这张,力气也跟得上,七石弓和九石弓不试了,目前对我不合用。”他驾驭这张弓游刃有余。

  “哦,莫讲客气呢,还有两张五石弓,要不也试试?”

  “不试了,这弓合我眼缘,就这张黑木弓。”

  “这弓主体是用黑铁木加精铜制造,不惧一般的法器劈砍,弦是用异兽筋绞制,黑木弓配黑娃,哈哈,你们确实有缘。”

  易尚延调侃一句,道:“走吧,去城头试箭,用北戎人做箭靶,最好不过。”

  “正有此意。”

  常思过把黑木弓斜背肩头,出了院子,两人正往北城墙头走去,突地听到北城响起了“嘟、嘟、嘟”的急促号角声,紧着西城方向也吹响了警示号角。

  易尚延眉头一皱,道:“奇怪,北戎全面攻打四荒城,他们急眼了?”跑几步,又偏头叮嘱:“黑娃兄弟,你等下跟着我,不要乱走。”

  “明白!”

  两人一阵急奔,赶到北城墙边。

  北城营地一队队士卒在各部伙长的吆喝下,正有条不紊从中间蹬城道攀爬上城头,丈余宽的蹬城道,有六尺被占去,只留下最靠外的四尺,供传令士卒和炼体士上下。

  常思过随着易尚延身后,一步二十多个台阶往上纵跃,忽听到有人叫他。

  “嗨,黑娃,黑娃……”

  回头看时,左边的人堆里,他以前的什长穆双全正朝他咧嘴大叫,身上穿着擦拭得干净的轻甲,戴轻盔,乱须丛生的焦黄脸上笑得像一朵风中荡漾的狗尾巴花。

  那是劫后余生,陡然看到熟人的惊喜。

  老穆身后,跟着数十名额头有刺印的士卒。

  易尚延回头瞥了一眼,只是一个伙长,不甚在意,脚下朝上快速跃去。

  常思过笑着往城头方向指了指,叫道:“小心啊!老穆。”

  没想到在北城还能碰到一个熟人,还以为老穆随着前哨左尉,分配到一起呢,原来是打乱了,以伙为队伍,分到各城墙协助防守。

  扬了扬手,示意现在不是说话时候,紧追着往城头上方跑了。

  穆双全看着一步跨出非常人步伐的那个矫健魁梧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黑老鳖没享到福啊,死得早了点,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傻乎乎一棍子砸不出个屁来,只会练功的憨头,变了个人似的能说会写,成了军中人人羡慕的炼体士。

  他猜测是黑老鳖的死,给黑娃刺激太大,才让黑娃发狂了一样突破的。

  当日回程路上,就感觉黑娃有些古怪,特别是在接受田大人问话时候,黑娃的表现还吓出他一身冷汗,他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加官升职兴奋头上,没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伙长,那位老爷,你朋友啊?”

  身边一个满脸横肉汉子,扯了扯穆双全袖子,低声谄笑讨好问道。

  穆双全收起看向上方的目光,以及眼中的一丝遗憾,在下属什长跟前,他笑得很嚣张得意:“那是啊。当初我与他,可是一个锅里搅食吃的袍泽,一起出生入死三年,你说是不是朋友?他叫我老穆呢。”

  “啊,真的?那位老爷看着年纪不大,额头上……嘿嘿,怎么会与咱们是一路人?”

  “当然真的,他入行伍的时间比你长多了,杀北戎贼子,砍瓜切菜一样容易,没一百也有八十个,哦对了,他的箭术超厉害,你没看人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