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而得来的法力,几乎被他挥霍消耗一空。

  苦笑着拍了拍额头,常思过忙收了书册,在白秋渝的招呼下,坐过去吃肉喝汤。

  饭罢,常思过又温习琢磨片刻,完全记熟他新学的三种火系法术。

  这才盘坐山洞中间,专心修炼,只留一分心神注意外界情况,等于是睁一只眼睡觉,他已经习惯如此了。

  白秋渝把所有的食物腌制烤干,挂在石壁上,又用短刃裁剪皮子。

  慢工出细活,她不赶时间,待天完全黑透,便把东西收捡一堆,在角落铺上皮子,盘坐上面打坐,始终不离开常思过三丈距离,这是常公子对她的嘱咐。

  那只木魅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短时间内,是挥之不去了。

  还是与常公子在一起感觉安全。

  即使被登徒子偷看,她也愿意。

  夜晚的兽狱杀机四伏,不时从远处传来的嘶吼,影响不到山洞内修炼的两人。

  不知不觉,到了快午夜时分。

  常思过缓缓吐气收功,站起身,见白秋渝也睁开眼睛,一双美目注视他。

  石壁上豆大的油灯光,把两人的身影给晃到一处挨着。

  常思过沉吟片刻,道:“待会儿,我可能会有些异状,你不要太接近我,帮我护法一刻钟。”他也不知会有什么异状。

  刀气淬体,这种高级别的享受,他也是新媳妇上花轿头一遭。

  白秋渝见常公子说得郑重,唰一下拔出长剑,道:“要不还是去里面密室?我守门口,帮你护法。”万一有异兽闯进山洞,她可以挡门口厮杀争取时间。

  想劝说常公子不要如此拼命修炼,却开不了口。

  常思过想了想,点点头走进左边石室,真要是失控到大火把身上衣袍又烧干净,白秋渝在门口看一眼也可避开到门外,不至于太尴尬。

  把竹鞘银刀放右边顺手位置,坐在上次被烧得半琉璃化的石台上,常思过闭目严阵以待,气息化作真元,布满全身肌肤,缓缓流淌,浪费一些也无所谓。

  约莫过了半刻钟,常思过察觉怀内单独放置的那颗赤红珠子,有锐利之气迸发。

  来了!

  下一瞬间,常思过便浑身颤抖,浑身冷汗如雨。

  刀气无形无质,又锋利无匹,在他皮肤肌肉和骨骼处纵横切割,肆意刺扎。

  剧痛使得他差点闷哼出声,拳头紧捏,身躯紧绷到咯咯作响。

  这与范老教头用药物浸泡、棍棒捶打再浸泡药煮的痛苦,完全两回事,这是剥皮切骨之痛,与烈火焚身相差伯仲,他还坚持得住。

  白秋渝在刀气迸发瞬间,有所察觉,随即看到常公子的惨状。

  她浑身发毛,这人狠起来,连自个都不放过。

  太狠了吧!

  她看不出常公子用的什么手段折腾自己,只看那瞬间殷红的皮肤,青筋暴突到扭曲的面孔,便知常公子如此年轻,远超同龄人的修为实力是怎么得来的了。

  嗤,捏紧的拳头皮肤上崩出一道细口子,有一丝鲜血溅出。

  嗤,又一丝鲜血。

  白秋渝转头不敢再看,如此霸道自虐,看得她不忍。

  她守在门外,只期盼常公子别把自身弄出毛病,这里是兽狱险地,还有一只木魅躲在暗处明显不坏好意,她根本就对付不了……

  被石块堵住的石室窗口,有一片细叶悄悄伸进一点绿色。

  在缝隙呆了片刻,又悄无声息缩了出去。

  “……粗鄙武夫!”

  空中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细声。

  一刻钟的刀气淬体结束,常思过汗水滴答,缓缓摊平在石台上足足躺了又一刻钟,才慢慢蜷缩着爬起来,他此时看着实在有点惨,浑身皮肤没有一块完好,纵横开裂又结痂的血口,看得瘆人。

  但一想想今后每天都要经受一刻钟的如此痛苦。

  还似乎没有尽头,坚韧如常思过,也不觉心中哇凉。

  死了算球哦!

  这把破刀,不要了吧。

  ……念头才起,一丝锐利刀气从他膻中窍穴迸发,似乎是狠狠劈在他脆弱的心脏上面一般,面孔顿时痛得皱成抹布。

  他终于明白这破刀叫那么个破名字——杀心啊,忍不住惨叫出声:

  “嗷呜……”

  玩笑啊大哥,玩笑都不能开啊?

  抑扬顿挫堪比狼王的嚎叫,吓得外面守着的白秋渝一跳。

  持剑跳进去看时,只见常公子双手捧心,身躯蜷缩得像煮熟的大虾,从石台上往地面翻滚,双目圆睁,濒死鱼眼一样缺乏生机。

  ……

第199章 气死妖不偿命

  天亮了。

  常思过陡然惊醒,他抑制住炽焰术爆发,睁开眼睛,与一双美眸相对。

  “你醒了,好点了吗?”

  白秋渝不动声色把那只睡梦中不老实的爪子,从她腿上拿下去,眸光闪烁看向密室门口,站起身轻声问道。

  常思过下意识动了动爪子,慢腾腾挪起身,道:“好多了。”

  那劈在心脏上的一缕刀气,差点没把他痛死。

  现在还感觉浑身虚弱,提不起劲来,肚子发出咕咕叫声,是饿的吗?

  白秋渝笑道:“我来做早膳,你等等啊。”

  常思过看着女子出门,又看看自己这副糟糕状态,太邋遢了,皮肤上结有一层血垢,皮袍散发出血腥汗臭味儿,真难为人家守了他一夜。

  吃罢早膳,常思过恢复一些力气,搬开石头,满室被朝阳映得红艳艳的。

  他顿时觉得,生活又可以继续下去的样子。

  在溪水里把全身血垢清洗擦拭干净,皮袍子和亵裤统统洗一遍,穿在身上,运功蒸发水份,汇合石头后的白秋渝,两人在附近林子散一阵步。

  一晚上时间,山脚下的猴子残躯不见了,只剩一些渗透地面草丛的干涸血迹。

  白秋渝扯住要回住处的同伴,道:“等等,我找几味药材,给你补补身体,你失血过多,长此以往,身体会吃不消。”

  虽然不知常公子为何非要在危险之地折腾修炼,她还是愿意尽绵薄之力,共渡难关,拔出短刃蹲下,在草丛里挖出两兜铁线一样深紫色草根,

  “这是普通补血药草,切几片晒干的紫棱灵薯熬煮,效果应该不错。”

  “哦,你还懂炼药?”

  “我在宗门守了三年药圃园子,看过许多药书,又经常给炼药的师叔打下手,略懂一些熬药的皮毛,当初我抽到进入兽狱的名额后,便又回药圃园子,特意了解兽狱中出产的灵药材的药性,以及简单的服用法子,以备不时之需。”

  “能寻到你这样的才女做同伴,是常某之福啊。”

  常思过抄手看着蹲在草丛翻找的苗条背影,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

  白秋渝回头瞥一眼,嘴角翘了翘,轻笑道:“我记得,小女子是被某个人胁迫,迫于无奈才答应做同伴的。”

  “哈,有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常思过脸上也不再充满阶级斗争式的木然表情,矢口否认,难得的放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