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事,她才不干,于是略施小计,借用向师兄求救的方式,来破除对方诡异的躲避身法,逼迫对方不再退走,而是主动寻她一战。
她脚下站实挥剑往上一挡,剑身上青芒闪烁。
对方纵跃到空中无法再发挥小巧身法,女子连后续的连环攻击,全部在脑中推演完毕,她要一举先断对方的刀,再顺势断对方的右臂,然后是戳瞎那双不老实往她身上溜的招子,还有那条该切片的毒舌……
眼见双方刀剑即将碰撞到一处,女子突然发现,那柄断去刀头的残刀上,爆发出让她心惊的赤色刀芒,远比先前与师兄拼刀时候强大。
一个念头蹦出,小蛮子也是固本境修为!
怎么可能?师兄和她怎会看错对面小子的修为?
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收不回狂涌的真元力。
唯有,拼了!
她的修为并不见得比对手低,而且她手中所持是法器,完克对手的武器,她似乎可以利用这点展开反击……手上加力,往上方格挡。
“嗤擦!”
残刀应声断做两截,常思过爆发出一往无前气势,暴喝:“死!”
撒手间,剩余两尺残刀红芒微闪,唰一下脱手飞去,狠狠扎中禁受不住巨力劈砍冲击,往后倒退两步,还手臂酸麻保持举剑姿势的女子腹部,入肉至少有三寸,殷红顿时流下。
与他相比,女子的生死搏杀经验少得可怜。
女子踉跄倒退,满是不敢置信的眼神流露出恐惧、痛苦,下意识看向扎在她身上摇晃的残刀,切肤裂肉之痛,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不知该如何应对。
受伤了?怎么会这样?
而常思过哪会再给对方反击机会。
战斗中,他眼里没有女子、男子区别,只有活敌人和死敌人之分。
脚尖方落到雪地,用力一蹬,整个人合身抢进,如一支激射而出的箭矢,狠狠一拳打中女子笼在轻裘中的胸口,打得女子惨叫,口中飙血往后腾空抛起,手中的长剑也甩了出去。
常思过一个纵跃,跳起抓住长剑剑柄,沉甸甸的长剑比他完整时候的重刀更有份量,旋风般冲向才落地的女子,把剑当刀用,凶狠砍向被打蒙了不知如何反击的女子脖颈。
他道听途说的知道,炼体士体格远超普通人,生命力异乎寻常的顽强。
他那么重的一拳也没能打断女子的骨头,便可见一斑。
妇人之仁的错误他当然不会犯,趁她病要她命才是唯一选择。
“咔嚓!”
一剑两断,女子就此消香玉损,死得稀里糊涂。
常思过这才稍感放心,快速地在女子倒地的尸身上寻找战利品。
能否顺利逃生,还得着落在女子身上。
从女子怀里找到一卷写满小字的淡青色锦帕,三张银票、一个两指大瓷瓶、五颗用丝布包着切得平整光滑的看着有些透明的漂亮玉石,袖袋里还有一个锦袋,里面是一些女子用的胭脂粉盒玉梳等物品,瞄一眼便把锦袋弃之不顾。
常思过抬头瞄一眼东北方向,快速地开启天眼,把几样紧要物品一件件检查,特别是写满文字一看就是一门功法的青帕正反查看,没发现有类似柯繁做下的那种毫光印记,和其它异常。
正准备把东西塞进怀里,却发现自己身上的棉袍,已经破裂得不成样子,棉絮探头探脑从破洞里钻出来,常思过索性把棉袍脱掉,免得棉絮一路纷飞,掉落雪地暴露他的去向。
身穿单薄戎服,收拾扎束停当,常思过连现场都顾不得稍加掩饰,时间来不及了,插剑入鞘,往正南方向飞奔,一手拿着青帕快速浏览。
他必须从这卷叫“旃蒙淬体诀上篇”的功法中,找到他能合用的手段。
比如纵跃术,以便能够学会了,摆脱随后不久将要到来的追杀。
他斩杀与乐姓男子关系亲密的那名女子,可以想见等男子返回时候,将会是如何震怒暴跳如雷,他若是还在雪地留下印记,逃再远都没用。
他打不过男子,凭现在的修为实力,再怎么爆发使诈亦是枉然,不可能打赢。
即使逃进山里躲藏估计也难以幸免。
只希望乐姓男子能稍微迟些返回,留给他的时间非常紧张。
目光快速从青帕扫过,功法境界分“一劫真元境,二劫固本境,三劫晶骨境,四劫拓脉境”,很古怪的是每个境界前面加了一个“劫”字,也不知是做何用意?
功法并不完整,更像是学习功法的心得体会记录。
零零散散记载诸多如何锻力、破关、锻体的一些法子,真正的功法内容不多。
待他扫完大部分文字,直看到另外一面的下方,才找到“纵跃术修习要点”几个蝇头小楷,常思过大喜过望,要是没有找到,他可就惨了。
回头再四处扫视一圈,没看到有人影出现。
常思过索性停下脚步,此刻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他认真地把只有四行字的纵跃术修习要点逐字看完。
这上面并没有记载完整的纵跃术,也只一些修习心得。
默神片刻,随即收了青帕,常思过左手抓着镶嵌三颗圆润宝石的银鞘长剑,继续往南方发足狂奔,他在脑子里揣摩纵跃术应该如何修习……
第22章 了无痕
追逐交手约半刻多钟,显得颇为焦躁的乐默之,不惜损耗,终于斩杀从北面军营逃出的南平炼体士,归刀入鞘,对匆匆追来的另一名年轻高壮男子道:“牟兄弟,这里交给你了,仔细搜下,他身上或有求救书信……我去寻左师妹。”
牟姓男子刚应一声,便发现乐默之心急火燎纵跃化作一道白色残影,去得远了。
摇摇头,低笑自语:“呵,这个乐兄,片刻都离不开他那宝贝师妹,生怕别人不知他们的关系?”
走上前去,一刀枭下雪地里敌人首级。
他可不想被用秘法装死的敌人,趁他近身打个偷袭,修者手段五花八门,防不胜防,还是稳妥为好,断了的脑袋,总不可能当他面长出来,再才蹲下仔细搜查,连发髻靴子都不放过。
乐默之自不会在乎他人看法,他心忧左师妹安全,都这么长时间过去,按说以师妹的修为,解决受伤严重的小蛮子,花不了半个字时间,即使把那不识抬举的家伙虐杀三遍也足够。
此地离那处地方,最多才七八里,一个字的时间足够赶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乐默之担心有其他从北面逃脱的南平炼体士撞上师妹。
但是前面往北十多里一带的灌木丛,埋伏了大量的北戎勇士,交错着布成两道防线,发现普通南平逃卒射杀了事,若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