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没有反驳。

  继续每天挖墙角。

  城内临战前气氛越发浓郁,街道上士卒行色匆匆。

  常思过每天除了修炼,便是在琢磨他新掌握的炽焰术,他固执地把这种能够从一缕灯芯大的火苗变化做鸽子蛋大一团,能覆盖右手、左手或长刀上的火焰使用,叫炽焰术。

  能烧一大片的流炎术,他以最低限度尝试过一次。

  烧到一丈范围,体内这点气息根本就经不起急剧消耗,他知难而退暂时放弃。

  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他花了三天时间,揣摩出几样独特而不招摇的火焰使用技巧,让他的攻击上限大大提升。

  只他房间内的桌子、椅子、板凳之类的家具比较遭殃。

  乌漆麻黑,缺胳膊短腿。

  随后便把他研究了无数遍实在没有什么隐藏秘密的残破古籍,还给了将军大人,他自己留了一份抄录书册。

  破贼军搬进四荒城的第二天,北戎大军黑压压地围城。

  在淅淅沥沥的春雨中,常思过全幅披挂,左手持弓,走上了好久不曾踏足的城头。

  又要大开杀戒了!

第172章 天黑了怎么不亮烛?

  “北戎人要做一场大的,城外集结各部族青壮,达十二万之众,真多啊!”

  柳致柔头上戴着斗笠,右手朝外划拉一个大圈子,朝走上城头的常思过介绍情况,只是怎么听,都有些不嫌敌方势大的幸灾乐祸在其中。

  “不拔掉我们四荒城这颗硬钉子,北戎人不敢放心南下,走得不安心呐,他们担心后路被切断,成为瓮中之鳖。”

  常思过只是听着,天眼开启,若有若无地监控身周五丈范围。

  即便残夜彻底覆灭,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的谨慎。

  乌沫那小家伙还想大白天的上城头看大军攻城、飞箭如蝗的热闹景象,被他敲了一个板栗,禁足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许乱跑,叮嘱青芽看紧噘嘴的小野丫头。

  兵刀无情,流矢无眼。

  北戎人攻城时候他很难照看得过来。

  柳致柔意气风发,他早就习惯了常贵人的沉默,指向高空远近盘旋的数十只猎鹰,道:“常兄,麻烦你把那些个讨厌的扁毛射下来几只,让它们不要如此放肆嚣张,要是拉一泡鸟粪在斗笠上,且不晦气?”

  常思过二话不说,掏出弓和箭。

  “嘣”“嘣”几声连响,一道道箭矢破空留下快若流星般残影。

  七八只猎鹰唳鸣着掉向地面,无一箭落空。

  四荒城上方作威作福的猎鹰仓皇飞蹿,瞬间为之一空。

  城头响起阵阵欢呼喝彩。

  常思过抱弓高举双手,冲四下里做了一个弓手礼回应。

  这一刻,沙场、城头之上皆兄弟。

  什么府城的算计、京城某些人的出卖都抛之脑后,生死面前,唯有人人用命。

  护着柳致柔行走在城头,常思过不停与相熟的修者、统领、都尉、甚至伯长、伙长点头颔首打招呼,他倒是不认得几个,奈何认识他的修者茫茫多。

  柳致柔行走前头,他左侧走着护卫的常思过,后面跟着两名家族黑衣扈卫。

  几乎所有修者的目光对柳白衣都是敬而远之。

  跑马岭、白狼坡,虽然打了大胜仗。

  但是柳白衣连自己人也坑的恶名,在四荒城和破贼军修者中流传开来。

  用老易调侃的话说,“柳先生名声臭大街了”,没人愿意凑到柳致柔面前巴结献殷勤,即使是几位都督和统领,见了多是皮笑肉不笑,仅仅维持表面客气。

  对此明显区别对待,柳致柔愤愤不平小声嘀咕。

  “他们懂个屁,我初来乍到一介新人,要是和他们勾肩搭背,好得亲兄弟一样,几位将军怎么想?我不搞山头,不拉帮结派,才有机会统领千军万马,一展平生之志。”

  常思过瞥了一眼故意说给他听的柳白衣,就是不搭茬,不宽慰。

  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得自个受着。

  他对贴着城墙边朝他躬身行礼笑得满脸皱子的牛力伙长,哦,不是了,现在是牛伯长,微笑点头,随手拍了拍老牛肩膀。

  “小心啊!”

  “哎!”

  牛伯长激动得满脸涨红,半响也没憋出一句问候,就回了一个下意识的“哎”。

  今时不同往日,常先生现在名声鼎当当的响亮。

  这一巴掌拍得,他这件轻甲,半年不用擦拭,这叫沾光。

  柳致柔走过去好几步还回头看一眼,常贵人这一路走,虽然与众多修者都尉打招呼,都只是微笑点头,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好奇道:“你以前的亲信?”

  “不是,上次守城时候待一起认识的,老易的同乡。”

  “哦。”

  两人便没有言语。

  柳致柔停在西北城头拐角处,从袖口摸出三张黄色纸片,随手放掉,仰头眯眼看着纸片往东南方位飘荡,袖口内的指头不停掐算。

  常思过猜测柳白衣在计算风力之类,他从柳致柔脸上,看出一丝很隐蔽的忧色。

  春风化雨天气,欲行火攻,很难起预想效果啊。

  对于天文气象和风力等学识,常思过不擅长,他帮不上忙。

  只这一圈转下来,他看到四面城头守护的士卒,不是很多,可能有大部分呆在军营休息以保存体力。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接着四处有号角声呼应接连响起,声势壮阔。

  “呵呵,北戎人才安营扎寨,就急不可耐要攻打城池?还真是性急啊。”

  柳致柔冷笑几声,目光漫不经心扫视城头。

  士卒们在伙长、伯长吆喝下,搬运沙袋、箭矢、铁锹、小桶子等器具,城头很少看到滚木和守城必备的金汁锅,倒是让城头不再臭气熏天。

  每隔不远,有竖起的木板挡箭牌。

  听得远处隐约传来的铁骑踏地奔跑震动声,柳致柔又看了一眼天色,道:“还有一个时辰天黑,快下大雨了,北戎人折腾不起风浪,下城去吧,呆这儿也没甚意思。”

  说着,还果真转身走蹬城道往城下走。

  常思过自是跟随着,他这番郑重其事上城头,就射下来几头鸟?

  走去城南监造署,穿过仍然忙碌搭着棚子的中庭,来到后院房间,柳致柔把斗笠脱了挂墙壁上,扈卫赶紧在炉子上烧水煮茶,另一人拿来毛巾用铜盆打来热水让柳致柔净手。

  世家公子的讲究,于细微处无不体现着。

  “不用担心,北戎人是吃饱了撑的想玩一把下马威,没什么结果的。”

  柳致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木盘,笑问道:“咱们下一盘战棋?”

  又摸出两盒赤黑两色指头大的云石棋子,上面刻有“卒”“伍”“什”“伙”等文字,翻过方木盘,上面纵横格子线,竟然是四方对弈的棋子格。

  常思过身上水汽在进门时候蒸发干透,他看不懂这不像围棋也不是象棋的所谓战棋,摇头道:“不会。”

  “很容易的,我教你。”

  柳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