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1 / 1)

这次我要做执刀人 严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能吃苦忍痛的年轻俊杰,而且淬炼效果有目共睹,可为后辈楷模,朝行礼的常思过抬手,道:

  “北戎人将在这几天围攻四荒城,据说规模空前,你暂且歇息几天,弦绷得太紧不是好事,你可以去城头放松下心情,听闻你箭术了得?”

  常思过在前些天晚饭后听柳致柔说过一次,北戎人在集结各部兵马。

  广袤草原解冻,草苗苗才冒头,正是青黄不接时候,又添了许多无家可归的老弱抢食,北戎人强盗成性,不南下叩关抢掠才叫奇怪呢。

  “是。好久没有摸弓箭,正好捡起来练练手。”

  “去吧,替我杀他几个北戎人,我喜好收集北戎武器。”

  老人不喜多言,不收常思过带来的各种好酒,全都便宜了跛脚汉子付晋,这还是第一次对他提出要求。

  “是,晚辈告退。”

  老人不许常思过用先生学生相称,说他只是个老耄半桶水教头,受不起。

  常思过再施一礼,走出演武殿,会同门外等着的修者,踏着月色,常思过与修者说了,往后不用再接送他。

  回到院子,一众人还在等他回来吃晚饭。

  柳致柔身后又多出一个陌生黑衣扈卫,听他介绍,是家族新派遣来的人手。

  扈卫一如既往用探毒针对所有饭菜下手,一丝不苟。

  饭后,谈及这次北戎人南下攻城,柳致柔有些忧心。

  北枫府城方面对于四荒城不甚上心,连紧要物资供应,也是拖拖拉拉,这次四荒城很可能面临比较危险的局面。

  “小人!一群勾心斗角的奸诈小人,怎的就让那等奸人窃据高位?这时候,还算计以前的那点脸面得失,我呸,有本事算计北戎人去啊,咱们在前面拼死拼活,他娘的他们在后面不出力也就罢了,还捣乱扯后腿,这他娘的叫什么事?”

  易尚延拍桌大骂,无比愤慨北枫府城方面的作为。

  柳致柔苦笑:“咱们上次奔袭北戎,取得那么大的胜利,东固城方面受到嘉奖,而咱们四荒城背了一个擅自出战的罪名,到现在,还在扯皮打口水官司,又能如何呢?”

  常思过默不作声,得罪北枫城有他的一份功劳,他当然不后悔。

  若实力到了,他会毫不犹豫斩杀掉那个叫任安洲的城主,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同算计过他的任公子一并解决。

  目前只苦了四荒城一众将士。

  “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常兄,我想请你走一遭监造署,身体可还吃得消?”

  柳致柔这些日子,与几位将军一直在思谋破敌之策,他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手头兵力物资足够,他能凭一城之力,大破北戎人于城下,或拒敌于草原上。

  常思过听得“监造署”,便猜到柳致柔还是想取巧,用器具来加强攻击威力,估计是某个想法,卡在关键处,想请他帮忙参详,点点头:“无妨,走吧。”看向一边的易尚延。

  易尚延摇头表示不去,他去了也看不出名堂。

  那地方太多机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乌沫从厨房跑来,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去,叫道:“我也去。”

  柳致柔撇嘴,跨出大门,道:“你个头发不长见识短的小丫头片子,跟着凑什么热闹,监造署又不好玩。”

  以他在四荒城的声望,别说带一个人,就是多带一伙人进监造署,都没谁会阻拦,他与小丫头闹惯了,故意拿捏她。

  “柳娘……姓柳的,别瞧不起人。”

  乌沫差点脱口而出叫柳娘娘,被黑哥哥一瞪眼又咽回去一个字,不服气叫道:“哼,我也懂一些格物器具,你那几下子,我还瞧不上。”

  把双手在自己衣服下摆擦干净,拽住黑哥哥衣袍不撒手,紧紧跟着。

  她其实很厌烦做饭烧火做女红,好长时间没有摸锯子锉凿等工具,手痒痒的。

  常思过知道乌沫是家学渊源,有那么个厉害的老爹,她说懂,可能真懂一些。

  前些时候,还特的交代她,不要把她曾经在浅翠峰的经历透露出去。

  “哈哈,小丫头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敢与我叫板?行啊,冲着你能说出格物器具,带你一个,等下输了别哭鼻子。”

  “嘁,我会输?”

  ……

第169章 丫头一语惊醒两人

  月色下,四荒城街头冷冷清清,除了巡哨,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人影。

  柳致柔一袭做工精致锦白长袍,与常思过并肩行走在前面,指着空荡荡街道:“今夜开始,城内已经禁宵,防备北戎人的探子做乱。”

  乌沫探头出来,呛了一句:“禁宵了你还不是照样出来?”

  “诶,不识好人心,就不该带你出来玩。”

  柳致柔一扇子没敲中迅速缩回去的小脑袋,道:“我是规矩制定者之一,当然不在限制之列,所以啊,人生在世,要想活得称心如意,必须要站得够高,最好是站到云端之上。”

  常思过偏头,看向意有所指的柳致柔。

  柳致柔冲他挑了挑眉,一下子把取向正常的常思过给打得大败。

  四荒城的云层上空,这么晚了还有人。

  不修边幅的时雨饶仰卧云团上,斜举酒葫芦往口中倾酒,听得下方的大言炎炎,他一口酒水呛得从两个鼻孔飚出,咳嗽着爬起来,狠狠地冲下方呸了一口,跳脚大骂:

  “老子现在就站在云端上,够高了吧?狗屁的称心如意,连宗门都不能回,每天喝西北东南风,我呸你个小白脸!大放厥词!呸,呸……”

  可惜他的牢骚与柳白衣此时的心境,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两回事。

  柳致柔下意识抬头看一眼月光皎洁的夜空。

  奇怪,两次感觉有人在咒骂他,而骂的方向,都来自遥远的高空。

  暗自摇摇头,柳致柔摒弃如此荒谬的想法,领着几人走进增加士卒巡守的监造署大门,前厅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在,转甬道走进中庭大院子,一派热火朝天景象,百十个工匠士卒在挑灯赶制箭矢修补盾牌等器具。

  每次临战前,监造署都是最先忙碌的地儿。

  得到报信的监造使黑痩老头儿,从后院走廊匆匆赶来,寒暄客套几句,柳致柔让老金去忙,他对此地早就熟门熟路,还拥有一间专门的工房,里面各式器具齐全。

  待老金匆匆离开,柳致柔带着几人走进后院他的专属手工坊。

  “乌沫你自己玩,小心竹钎别弄到手。”

  柳致柔见小丫头对案桌上的几只半成品木鸢感兴趣,随口一句打发小孩子,他走去墙角,拿起两个制式火瓶放到桌上,示意扈卫去门外守着,防着有人闯进来,然后对常思过道明他的想法:

  “我想改进火瓶威力。尝试过用豆油、更烈的酒水稀释猛火油,改变火油配比等法子,效果不甚明显,想请教下,常兄你可还有更好的办法?”

  常思过拿起